“嗯,現在確實是沒有什麼。”姚文媛意味深長道,“窗戶紙兒還沒捅破呢,能有什麼?”
“你煩死了二姐姐!”姚文琪去推,“你快回家吧,二姐夫肯定想你了。”
“他?”姚文媛哼道,“他現在眼里心里就只有兒,哪里還看得到我。”
姚文琪看穿一切道:“他要真眼里沒你,你早抱著圓圓回北都了,分明是在福中心里著呢。”
姚文媛笑睨:“就你聰明!”
姚文媛趕在晏長風后頭生了個姑娘,季冉,小名圓圓。小丫頭人如其名,小臉圓得像個南瓜,以姚文媛的審看,那是不怎麼漂亮,但架不住可,一時不見就想得慌。
家那位大將軍更是恨不能天天把閨揣在口袋里,這不,回家就聽見屋里傳出了某人酸掉牙的聲音。
“圓圓,爹爹,爹爹啊~”
“呀!我們圓圓站得真好啊,馬上就能走了對吧,等你能走能跑了,爹爹帶你去騎馬可好?”
“好什麼好!”姚文媛進門嗔怪道,“一個姑娘家,學什麼騎馬,你還指上戰場打仗不?”
“姑娘家學騎馬怎麼就不好了?”季臨風把圓圓放在小床里,起給姚文媛倒茶水,“你看你家長風表妹不就好,姑娘家也別養得弱弱的,了欺負也不能反抗。”他把茶水擱在手里,“再說了,蜀地不比北都,不講貴圈那一套,姑娘家外向些好。”
“你這是對我們北都的姑娘充滿了怨恨啊?”姚文媛拿眼睛斜他,“沒在心里編排我吧。”
“我從不編排姑娘。”季臨風說心里話,“姑娘家都是不由己的,北都城那個所謂貴圈子就生生把姑娘教養那樣,就以那樣的標準為尊為榮,不是誰的錯。”
姚文媛噎了一下,跟季臨風確實不是一路人,互相不認同對方的生活圈子,但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居然走到一起了。
跟季臨風算是患難中生出的,當初蜀地的形可謂憂外患,他們是利益捆綁的夫妻,只有背靠在一起團結對外才能立足。
最喜歡季將軍的一點是,他非常清醒,從不搞愚忠愚孝那一套。當初婆母對不好,季臨風百般護著,多次與婆母大吵,說老糊涂,只知縱容寵溺季老二,害人害己。
當時姚文媛滿心,其實他們倆無非是合作關系,遇上這樣的事,還是與母親為敵的事,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觀。他說得對,們北都貴族里的貴虛榮冷漠,每日只會計較誰比誰高一等,誰比誰倒霉一點,如果知道哪家媳婦與婆母吵架,不定怎麼嘲笑人家丟人現眼。
冷漠的事見慣了,看季臨風就難能可貴。
季臨風這個人有時也很固執,堅持己見到生氣,可往往說不出他有錯,就很憋悶。然后在不知不覺中,又會被他潛移默化,就像是晏長風那個人對的影響一樣。
說到晏長風,是服氣又不服氣,欣賞又想打,實在是個可惡的人。
“文媛,你只把你的優點給圓圓就好了,北都城那些習氣就別教了,你有份,人家不會說你什麼,可咱們姑娘沒你的份尊貴,沾染上那些習氣容易討打。”
姚文媛無言以對,高高在上的時候不覺得高高在上很惹人厭,自從被婆母刁難后才意識到,份尊貴不代表什麼,總有人比尊比貴,當面對那些“尊貴”之時,也一樣討厭他們,就如別人討厭。
現在想想,晏長風那個人雖然討人厭,但從來不仗勢欺人,從來不會無緣無故跟誰嗆,卻唯獨跟嗆跟斗,恰恰說明很討人嫌。
“我都是一北都貴族習氣了,難道還有優點?”
“你有啊。”季臨風不假思索道,“你有義氣,聰明,有氣魄,對子而言,你上這種臨危不,有大局觀的氣概難能可貴,或許這就是貴族帶給你們的底氣與見識。”
姚文媛控制不住地笑出聲,“你倒是很會打一掌給顆甜棗,我以為我們貴族子是一無是了。”
“凡事都有兩面,誰都是有優點也有缺點的。”季臨風說。
“那你說說,長風有什麼缺點?”姚文媛饒有興趣地問。
季臨風卡了殼,愣了半天沒答出來,“……我不怎麼了解。”
姚文媛笑睨著他,“沒有就說沒有,實事求是的季將軍怎麼能說這樣的場面話。”
“人無完人,肯定是有的,只是咱們不了解,怎麼能是場面話。”季臨風抱著圓圓道,“不過長風表妹確實是個人敬佩的姑娘,跟你們幾個姐妹一樣,也是祖母的聯姻工,可那麼兇險的境地闖過來了,還帶著你們姐妹一起闖過來,便是有缺點也是瑕不掩瑜吧。”
是啊,姚文媛承認,沒有晏長風,或許還固執可笑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哪里有如今的和樂日子過。
“季將軍,咱們撮合一下文琪跟牧郎中吧。”
季臨風意外,“你也干起保拉纖的活計來了?”
姚文媛以前自然不屑干這些,且在的認知里,似文琪這樣的況就該在后院里守活寡維持面,本不應該再嫁。可不是了晏長風那人的邪教了麼,人,尤其是人,就該為自己活。
“文琪一個人怪可憐的,雖說我們姐妹不會讓委屈,可到底不是一個屋檐下的人,你瞧,都不肯住進咱們將軍府,咱們的關心就不能察微面面俱到,更不能讓幸福,還是得自己組個家才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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