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什麼?害怕我變了?我走出來了?不再給你便利和幫助了?”江別故輕笑一聲:“可是你要明白,有些東西,我可以給你,但沒有你手來要的道理,不能因為我給的多了,你就覺得是自己的了。”
“江先生,我沒有……”
“因為自己的利益,讓一個無辜的孩子承他不該承的,這樣的一個人,我用不起。”說了這麼多,江別故也累了,斬釘截鐵的下了結論:“你回去吧,以后不用過來了。”
可張嫂最害怕的就是這個結果,不愿意接,思來想去似乎也只有一個人能來幫,可話都還沒說出口,江別故就好像已經知道要說什麼,開口截斷了的出聲:
“這件事是到此為止,還是讓你的家人也被你連累,你掂量好再開口。”
江別故的這句話讓張嫂不可能再說什麼,靜默許久,終究接了這個現實,離開了別墅。
張嫂走了,江別故重新坐回了沙發上,看著窗外馬上就要墜黑夜的天,不知不覺便走了神,他沒想什麼,但卻有一種很強烈的丟了什麼的覺。
他曾經拼力抓在手中的東西到頭來似乎是支離破碎,沒的沒,走的走。
豆芽來到邊的時候江別故才從這迷茫的狀態中,回頭看到了站在不遠的容錯,他已經洗了澡,換了服,又是那個干干凈凈的小孩兒了。
江別故笑笑起了,一邊解開襯衫的袖口向廚房走去,一邊問容錯:
“想吃什麼?今天我做給你吃。”
第10章
江別故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容錯跟了過來要幫忙,被江別故制止了:
“小殘疾就別獻殷勤了,讓我點心就很好了。”
容錯聞言不忿的看著江別故,江別故笑笑繼續忙碌,他原本以為容錯會走開的,但是等到菜都出了鍋,發現容錯還站在原地,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江別故出聲:
“有話說?”
容錯點點頭:“我聽到了你們說的話。”
江別故應了一聲,并未在意什麼,徑自將菜端上了餐桌:“所以呢?覺得我理的不對?”
容錯沒有說話,將另一盤菜也幫忙端上了桌,江別故回的時候看到他這樣,抬手了他的腦袋:
“乖。”
兩人在餐桌坐下的時候,容錯才開了口:
“其實,你沒必要為了我把趕走的。”
江別故給容錯的飯碗里夾了一塊小炒,開口:
“我不把趕走,你會老老實實在家里待著嗎?”
“可我不想你不開心。”容錯說。
容錯的話讓江別故頓了一下,隨即笑了:“我沒有不開心。”
“你有!我剛才站在那里看著你,總覺你像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再也找不回來了。”容錯的表很認真:“我想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
江別故看著容錯,許久沒有說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覺得自己有些狼狽,有些被穿了謊言,卻還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彌補的慌,可江別故也沒想到,他的表象是被一個孩子穿的。
“我說對了。”容錯開口:“你的樣子已經告訴我了。”
江別故放下了筷子,靠在椅背上微不可聞的嘆出一口氣:
“容錯,我認可你的話,我的心的確因為這件事到了一些影響,但辭退張嫂我并不是為你,是了我的底線,今天如果不是因為你,若我知道做的這些事,我也一定會辭退,而且也并不重要。”
“在你這邊工作6年了。”
“這并不是我要一直縱著的理由。”江別故說:“除了雇主與被雇傭的關系,我們其實沒有任何關聯,我在一定范圍給予的幫助其實也是想要從那里得到回報,比如說,更好的幫我照看家,但或許是給的幫助太久也太多了,將這一切當了理所當然,這是不對的。”
“你的出現只是起因,就算沒有你,將來的某一天我只要不給這種幫助了,也會踏破這條底線,到時候或許會比現在更讓人難以接。”江別故笑笑:“所以你不用太在意這件事,已定局,沒有更改的余地。”
江別故都這麼說了,容錯相信他是真的沒有打算回頭,點點頭:
“好吧,反正我也并不想讓回來。”
一個孩子而已,喜惡其實都寫在臉上,容錯被張嫂冷暴力了這麼久,自然是不想再見的,但他很清楚自己的份,他知道自己在這個家是個隨時都可以離開的角,所以一切都還是要以江別故的為主。
就像他剛才說的,他是真的不想江別故不開心,如果張嫂回來可以讓江別故開心,他可以妥協,甚至可以離開。
但江別故說了沒有余地,那麼容錯也不介意將自己真實的想法表達出來,他就是不想讓回來。
江別故看完容錯的形,沒忍住笑了下,容錯聽到他的笑聲,抬眸看了過來,繼而又低下頭去吃飯,江別故不知道是沒了胃口還是說不太,竟一直沒怎麼筷,在容錯發現出聲詢問的時候,江別故卻開了口,他說:
“容錯,今天的事我也應該給你道個歉。”
容錯似是到了驚嚇般的抬起了頭,滿臉的震驚,惹的江別故又是一笑:“我的道歉是會折壽嗎?讓你這麼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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