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畢竟是結婚一周年紀念日,安糯百忙之中,看了一眼旁邊無辜的絨大兔子,決定還是騎一下車。
這也不是安糯第一次騎車,畢竟上次騎車驗很不錯,尤其看著莫盛歡呼吸不穩,渾繃的模樣,安糯還有點就。
打定主意,安糯抱住莫盛歡脖頸,紅著耳,眼神示意了一下。
莫盛歡立即領會意思,要解開外套紐扣。安糯紅著臉按住叔叔的手。
莫盛歡穿正裝有種特別的,襯衫扣子扣到最上一顆,渾上下一塵不染,筆修的西裝,顯示完的材線條。
莫盛歡個子高,看人時總是視線下移,眼皮微低,加上總是一幅淡漠表,就生出一種居高臨下的高冷氣質。
安糯低頭看著下衫齊整的莫盛歡,有點期待的。
騎車是個技活,尤其現在安糯還揣著崽,更得小心。
安糯先給自己熱了一會,確定到可以騎車的程度,才緩緩的,一點點坐上。
莫盛歡擡手輕扶著安糯,以便讓安糯坐穩。
兩人小心翼翼,安糯也不敢全坐,用支撐著,留了一些空間。
坐上車座,安糯試探著保持平衡,輕輕踩了一下腳踏,緩緩上下。
莫盛歡扶著安糯的腰,沒有用力,只是讓安糯保持平穩。
剛開始有點艱難,畢竟兩人也久沒有一起運,磨合了一陣後還是艱,莫盛歡發現問題所在,拿出準備好的潤油,給車抹上許些油。
這次安糯再騎車,就順暢很多,伴隨坡度上下,路基本平坦,車的能也很好,安糯坐在車上,偶爾被顛簸幾下,也能保持平穩。
好久沒有這種強度的運,安糯沒一會額頭上就開始滲汗,看著依舊冠楚楚的叔叔,騰出一只手來,前傾,出黑的領帶,一圈圈緩緩纏在手上。
“你帶我。”安糯呼吸不穩,趴在車上,仰頭輕輕吮咬了一下莫盛歡的結。
車座有些,莫盛歡扶著安糯,小心駕駛。
安糯發現叔叔比自己更小心謹慎,騎車技更加穩當。
兩人穩穩的一點點騎上高坡,安糯也開始用力,到路段頂峰,安糯忍不住出聲,扯著莫盛歡領帶,滿臉泛紅。
下坡路又快又急,安糯高懸著的心又被拔高到另一個高度,腦袋裏一片空白,只覺繃著,快要窒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糯才緩緩回過神來,自己依舊坐在車上,莫盛歡似乎不想讓自己下去。
安糯擡頭,看到莫盛歡淩的頭發,脖頸大片的泛著紅,襯上的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扯開,原來一塵不染的西裝,現在多了不褶皺。
叔叔像是被人欺負了一般,服上還不小心沾染了不潤油,安糯一笑,吻了吻莫盛歡的。
“有沒有,不舒服。”莫盛歡松了松領帶,看來剛剛被安糯拽的不輕。
“嗯……”安糯認真了一下,“還好。”
“但是不能再騎了。”安糯起,想要離開車座,卻被莫盛歡攬住腰,彈不得。
“我們,休息。”莫盛歡去西裝,但就是不讓安糯離開車座。
這是怎麽了?
直到被子拉上來,確定要休息,安糯試圖分開,又被莫盛歡抱進懷裏,一直離不開車座。
“這樣不好的。”安糯小聲提醒。
莫盛歡看著安糯,脖頸通紅,微微,把自己放在床頭的手機遞給安糯。
安糯疑的打開手機,發現一個孕夫論壇,上面有一個帖子,關于提前做哪些準備,可以減生崽崽的痛苦。
安糯看著上面提供的各種辦法,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麽叔叔一直不讓自己離開車座。
“莫先生。”安糯有點哭笑不得。
“咱們到時候直接打無痛不香嗎?”
莫盛歡停頓片刻,半晌後低著眼,主挪開車座。
什麽關心則。
安糯看著莫盛歡閉著眼睛,但脖頸上的紅卻遲遲褪不下去。
“沒關系的。”安糯忍著笑低聲安莫盛歡,“華國開始無痛,也是這五六年來的事,你不知道很正常。帖子上沒說,可能是沒有考慮這一點。”
莫盛歡緩緩睜眼,看到安糯臉上按耐不住的笑意後,抿快速閉上眼睛,鎖骨附近都被暈染的開始發紅。
安糯實在忍不住,放肆的笑了好幾聲,明白了這兩天,莫盛歡為什麽一直想和自己玩雙人游戲。
原來如此。
安糯笑夠了,往莫盛歡懷裏鑽,滋滋的閉眼,剛剛騎車太耗費神,安糯還沒數幾只羊,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安糯假裝忘記昨天晚上的事,和莫盛歡心照不宣的出了游艇,安糯去上學,莫盛歡去上班,兩人坐的車,駛向不同方向。
游艇上的三只絨兔子觀衆也得回家。
因為安糯要去上學,沒法抱著大絨兔子,于是往背包裏塞了兩個小的,把大的塞給莫盛歡。
司機師傅過後視鏡,看著莫總盯著自己邊的大號絨兔子,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脖頸上帶著淡淡的。
安糯到學校,給齊澄帶了兩個游艇上的橙子,齊澄看著安糯鼓鼓的背包,一臉好奇,還以為安糯拿了什麽好吃的。
當安糯把兩只小絨兔子掏出來時,齊澄滿眼失。
“糯啊,多大的人了,還絨玩不離手啊?”
“你不懂。”安糯義正言辭反駁,“這是道。”
“道?”齊澄一臉不解。
“我家莫先生,得靠它們倆學會怎麽抱崽,怎麽給崽洗澡。”安糯把一只小絨兔子遞給齊澄,“你為幹爹,也得學!”
齊澄一聽,看絨兔子的眼神都不一樣,手忙腳的抱住安糯遞過來的小絨兔,晃悠了好幾下,滿臉幸福的擡頭。
“太可了吧。”
安糯看著齊澄模樣,忍不住一笑。
一早晨的課結束,安糯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宿舍,剛進宿舍樓大門,就聞到一酒味。
齊澄鼻子,明顯也聞到了味道。
“這麽囂張的嗎?大早晨喝酒?”齊澄嘖嘖幾下,“也不怕傷肝。”
安糯搖了搖頭,準備和齊澄快步通過這一段路。
“唉,齊澄,安糯!”宿管大爺從窗戶裏看到兩人,連忙出聲住。
“大爺,怎麽了?”齊澄扭頭。
“這有一個人,說要找安糯,喝的醉醺醺的,也不知道是誰。”樓管大爺打開門,讓兩人進他的宿舍。
“我不讓他進,他就躺地上耍賴,你倒是耍完,他耍著耍著睡過去了,沒有辦法,我只好先讓他睡我的床。”宿管大爺一臉無奈。
什麽人啊這是!
“安糯,你先站這,我幫你看看是誰。”齊澄擋住安糯,小心翼翼的靠近睡倒的男生,瞅了半晌,發現是個生面孔。
齊澄在這人上一頓,到了一個錢包,抖了幾下,裏面只倒出來一個鋼镚。
齊澄還頭一次見比自己還窮的人。
出錢包卡包裏的證件,齊澄把證件遞給安糯,安糯一看,發現來人竟然是莫桓的發小,程晟。
這小子和白蕭關系也不錯,平日裏沒心沒肺的樂呵呵,安糯對他也不討厭。
但他來找自己幹什麽?
還喝這樣。
安糯走到床邊,看到程晟臉上像個花貓似的,眼睛腫著渾酒氣,整個人狼狽不堪。
“糯啊,你認識他?”齊澄好奇打量程晟。
“認識,他還我一聲叔夫。”安糯低,試著程晟醒來。
程晟一不,宛如死魚。
“安糯你讓開。”齊澄把袖子往上一擼,上來在程晟臉上“啪啪”幾下,清脆悅耳。
“我最討厭這喝二兩貓尿,就忘了自己是誰的。”齊澄打的爽快,“還來學校宿舍找你,生怕你事不夠多似的。”
幾掌下去,程晟睜開醉眼,被打的滿臉委屈,“嗷”的一嗓子就哭了出來。
齊澄嚇的往後退了一步,擋在安糯前。
嗷了兩嗓子,程晟環顧四周,看到安糯的瞬間,像是看到救星,淚流滿面的就要過去,可惜喝多了腳,一下床就跪倒在地,看著安糯和齊澄一愣一愣。
“這……也沒過年。”齊澄呆呆看向安糯,“我也得掏歲錢嗎?”
“叔夫嗚嗚嗚!”程晟哭著上前,醉眼朦朧,一下子抱住齊澄的。
“好好說話!”安糯往旁邊站了站,看齊澄努力甩,“你怎麽了?”
“我,我是個罪人嗚嗚……”程晟抱著眼前的,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那天本來莫桓要和你見面,是我打電話,把他給走了!”
安糯挑眉,“幹的好啊。”
“莫桓病了,他不吃不喝的,他生我氣,說寧願我死在國外……”程晟難過的嚎啕大哭,“都是我的錯!”
聽明白了程晟的話,安糯眼睛一,想起那次和張蕓在咖啡店的談話。
“這事,還真怪不了你。”安糯蹲下,看著程晟往齊澄上拼命蹭鼻涕眼淚,齊澄呲牙咧,恨不得當即把子下來。
“怎,怎麽?”程晟噎著,眼睛紅腫。
“你知道當時,挑釁你的那些混混,是哪來的嗎?”安糯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程晟委屈搖頭,“我明明和朋友們好好的在玩,也沒招惹他們,他們就過來,找我的事。”
“你不知道就對了。”安糯笑笑,“那些混混,是張蕓找來的。”
程晟呆呆看著安糯,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張蕓?張阿姨?莫桓的媽?”
“對,就是。”安糯說出真相,“不想讓莫桓和我聯姻,所以想方設法,讓莫桓離開那次見面,把主意打到了你的上,那些混混,也是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