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止步在姜綰面前，“麒麟到了北極會變什麼？”

姜綰愣了下，“…冰淇淋。”

“什麼人是不用電的？”

“緬甸人！”

溫瑜輕笑，當眾刮鼻尖，眼底滿是寵溺，“還真是你啊！”

姜綰難以置信地看著。

周圍的同學皆被這畫面定住，顯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溫怎麼會對這麼寵！

溫瑜轉對林教授說，“老師，就是我的小師妹，跟我一樣，都是齊師父的徒弟。”

林教授驚訝，“綰綰，你也是齊老的徒弟？”

姜綰回過神，點了頭。

林教授笑出聲，連連點頭，“難怪啊…你這小娃子在鑒寶大會上能讓小瑜吃了癟，齊老的徒弟還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胡玉攥拳，“老師！我不服！”

林教授蹙眉，“你不服什麼？”

“溫說了，是鑒定出玉璧的來歷，沒說真假，分明贏的是我！”

分明說出了玉璧的來歷，就憑姜綰是溫的小師妹，就要搶功勞嗎！

溫瑜挑眉，“我的確說了鑒定玉璧的來歷，你說的是玉璧的歷史，確實沒錯。可我這玉璧的確為仿制品，倘若你連文的真假都辨別不了，即便你通文獻學，等今后真讓你用上，豈不是紙上談兵？”

“是你沒說清楚，我才——”

“胡玉，你在我手底下學習這麼久，是不是忘了我說過，人要虛心向上，而不可急功近利？”

“我…”胡玉噎住。

這話林教授確實說過。

是對他手底下學生的教誨。

“你績確實很優異，我也看在眼里，甚至也向考古院重點提拔過你。”林教授語重心長，“可你呢，居高自傲，甚至慫恿他人暗中孤立同學。我栽培你，是看重你的聰慧，優秀，而非讓你私下針鋒相對同學。”

胡玉整張臉青白，咬著，不說話。

做的事，林教授都知道，即便林教授不說也還是給了機會。

都怪姜綰…

一到林教授手下，一切都變了。

胡玉眼眶泛紅，哭著跑了出去。

林教授嘆氣，曾經最看好的學生，如今卻因為一點私利變這樣，他很是痛心。

他扶持姜綰是為了平衡，也是給胡玉的磨刀石，讓能學會收斂自己的驕傲，然而他這些用心良苦，胡玉本不懂…

姜綰與溫瑜一同下樓，“三…師哥，不對，得師姐。”挽住溫瑜手臂，挨近，“行啊，扮男裝瞞了我這麼多年？小時候咱們到溪邊游泳魚，還真沒看出來！”

雖然大家都不是溜溜的，穿了衩子，但那個時候，哪里分別得出男孩孩啊。

尤其三師哥，剃了平頭，又老跟二師哥打架。

來師父醫館的人都把當男孩子。

誰能想到，其實是孩？

溫瑜無奈笑了，“果然啊，扮男裝，長大了就不好糊弄了。”

“你怎麼會想到拿玉璧讓我們鑒別的？”

止步，轉看著姜綰，“那是因為我聽說我的小師妹就在帝大考古院，沒想到，是你這個小狐貍！”

姜綰甜甜的笑，摟住肩膀，“你跟林教授認識啊？”

“我爸跟林教授是同學。”

“同學？”

姜綰忽然一怔，驀地想起當初查“大師姐”名字時，那張合照。

姜綰掏出手機翻出那張照片遞給看，“你爸在里面？”

溫瑜目定格在照片上，指著，“這就是我爸年輕的時候，怎麼樣，帥吧？”

照片里，年輕的林教授側站著的男人，高高瘦瘦，皮白，放到現在，確實是樣貌帥氣的小白臉。

姜綰指向穿紅子的人，“那你認識嗎？”

溫瑜搖頭，“怎麼了？”

“師父臨終時，拜托我找他的兒，也就是我們的師姐。三師姐，要不你去問問你爸？”

“好，你把照片發給我，我回去會問的。”溫瑜手放在肩膀，“小師妹，我以為跟你們分別之后就不會再見到了，幸好…還能見。”

姜綰抱住，“幸好還能團聚，對了，我也找到二師哥了，改天帶你去見見他？他肯定很高興的！”

溫瑜臉頰，寵溺地笑，“好，不過你不準告訴他是孩子！”

姜綰下意識看向別，哆嗦了下。

一輛奔馳停在路邊，后座的男人正看著，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