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假發后,祝肴又再買了一個容量大且舒適的登山包。
這次遠去長途跋涉,要麼就是托車,要麼就是山路步行,行李只能盡量簡,一個登山包裝完是最合適的。
又到化妝柜,買了一些特效妝的用品,以及假。
最后備了兩套小號的男士服鞋,以及小電筒、餅干、小瓶驅蚊,和一個能在中途接水喝的小杯子。
從商場出來,祝肴直奔銀行,取了三萬現金。
祝肴忙完回到宿舍,已經十一點,還好沒人在。
祝肴將所有買好的品、現金和證件全放進了背包,又帶了些輕便的必用品,背包正好能全裝下。
隨后,找到王亦發來的所有電話。
祝肴將第一個電話打給了托車車隊,故意將嗓音變得聲音低沉,著嚨裝男的聲音。
“喂,你好。”
“誰?”對面男人應得吊兒郎當。
“我想去云市邊境,你們車隊能送我嗎?”
“可以啊,我們車隊就做這個的。”男人提起了些神,“你從哪兒出發?”
“榕城。”
“這距離也不遠,兩天兩夜送到,每過五小時路程,我們都會有人在途經點,提前到等著換人換車,48小時不停,保準把你送到……但價格可不便宜,你出得起嗎?”
祝肴咽了咽嚨,“多錢?”
“你這距離……九萬吧。”
“可以。”祝肴松了口氣。
掛了電話,祝肴又將每一步要聯系的人都通好,也談好了價格。
車隊的效率很高,很快就將一切安排好,今天便能出發。
祝肴當即開始將自己收整一番。
黝黑的臉龐,描得黑的眉,刻意畫下的一顆額頭上的大黑痣,再加上一整套男裝扮,和出的小上真的假……
赫然是一個邋遢的矮小中年男人。
祝肴看著鏡中的自己,最后戴上口罩。
拿出手機,祝肴翻開和媽媽的聊天記錄。
兩人的對話,還停留在轉回五萬的那次。
轉回五萬,并發去一句“媽媽,我不出國了”的解釋。
但媽媽只是點了收款。
沒有問為什麼又不出國了。
也沒有問近來如何的寒暄。
祝肴想,就算這次真能逃出國,要許久見不到爸爸媽媽,或許他們也不會在意的。
祝肴將手機鎖屏,放到服口袋里,出了宿舍。
-
祝肴低著頭,朝學校后門去,與車隊里接的第一個人去接頭。
路過學校里的茶店時,祝肴余突然掃見羅和任雪。兩人正在茶店門口的折疊桌旁,桌上還放著四杯茶。
祝肴將頭更低了些。
剛走幾步,后的話,卻讓祝肴猛地停下。
“真要這樣對祝肴?萬一知道是我們做的,又撒潑說要殺人怎麼辦?還有剛才商場,好嚇人!”羅猶豫地道。
“怎麼可能知道,”任雪哼了聲,頗有些得意,“這皰疹本就是通過唾傳播,你不說,我不說,就不可能知道是我往里邊放了病人唾傳給的……”
羅聽得起了皮疙瘩。
得了皰疹,嚴重的話全水泡紅腫不說,還會像千萬只螞蟻咬一樣難。
“這……這會不會太過分了……”羅下意識地,離那杯單獨為祝肴準備的茶遠了一些。
“這有什麼過分!又死不了人。”任雪一臉無所謂。
心里卻為剛才商場那一幕,難得想直接殺了祝肴!
任雪接著又勸羅,“再說了,你學分也很高的,只不過總被祝肴一頭,要是得了這種難治的病,肯定得休學住院,了一個對手,那你不就畢業有了,就不用轉專業了。”
羅咬了咬牙,“可是,萬一不喝呢?”
“最好說話,你只要笑著跟聊兩句,再把茶遞給,肯定不好意思拒絕。剛才我找麻煩,你在旁邊又沒有,不會對你戒備的。”任雪冷冷笑著說,眼神又瞧了四杯茶一眼:“但你可得注意別拿錯了,口袋里是紅吸管那杯是祝肴的。”
祝肴站在原地。
心里苦笑一聲。
這世界的惡人,多如初春野草,一茬接一茬,燒不盡枯不完,遍地可見。
惡毒的室友,從小冷漠的父母,手段狠辣的前男友和他的白月……
這榕城,當真沒有一點值得留。
“你們的炸塊也好了!”
茶店老板探出腦袋,朝兩人笑著喊道。
“來了,來了。”任雪心大好地起,往窗口邊去。
桌邊只剩四杯包裝一模一樣的茶,和羅。
祝肴深深吸了口氣。
轉,朝羅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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