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走進咖啡廳,向左走了幾步,又轉朝窗外看了眼那輛囂張高調的銀跑車。
那個平安果小福袋,祝肴有一箱。
他們社團人手一個。
他剛才看見了祝肴從沈時搴的車上下來。
不管他們是什麼關系,他都希沈時搴能因平安果的事哪怕多一分對祝肴的庇護也好。這次出國萬一失敗,沈時搴是唯一有能力在霍宵手中護住祝肴的人。
王亦深深吸了口氣,凝重的表收斂,出一副開朗的神,才朝角落的祝肴走了過去。
“祝肴。”王亦笑著坐到祝肴對面。
“學長,”祝肴笑著將一杯咖啡往他前面推了推,“我先到了一步,替你點了冰的榛果拿鐵。”
“你記得我喜歡喝的。”王亦心中驚喜。
看向祝肴的神更溫了兩分。
“當然記得,每次排練你都給我們點飲料,你次次都喝這個。”祝肴笑得眼睛明亮,烏黑的眸如墨般。
王亦喝了一口,心里更堅定了兩分。
他看著眼前的祝肴,認真道:“祝肴,昨天霍四爺和沈總的對話,我聽見了。”
祝肴渾一僵。
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平靜著侃侃道來的人。
“我也知道你換生被換的事,是霍氏做的。”
王亦接著道:“你想出國是不是?我能幫你。”
祝肴用了足足兩分鐘,才緩和過來驚訝的緒,只低聲道:“學長,謝謝你,可是想從霍宵手中逃走,不可能。”
“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你信我一次。”王亦怕祝肴不信,左右看了看,確定他們附近幾桌都沒什麼人,才將背包里的東西都一一拿了出來。
上面是幾張線路圖。
王亦:“我一個鄉下表弟,去年曾被拐賣到緬甸……今年才被解救出來。”
祝肴驚訝抬頭。
“我昨晚聯系了表弟,研究了詐騙團伙的路線。我覺得這是目前功率最高的辦法。”王亦拿出一支筆,順著線路,“我們不能去機場、高鐵站、也不能自己開車,這些都很容易被查到。我聯系了一個托車騎行隊,他們沒有車牌,可以一路快速送我們到 云市,再從邊境線走十公里山路,出國到緬甸邊境,會有人接應我們,到時我們再想下一步。霍氏雖然早已在榕城勢力無孔不,但只要出了國,就不是他們能一手遮天了。”
祝肴看著這些詳細的圖紙。
上面全是麻麻地標注,所有注意事項,第一個中途落腳點的特征和聯系人,全都標注得清清楚楚。
祝肴仔細想來,竟覺得可能相當大。
王亦說得有一點是對的。
只要到了國外,霍氏也好,寧氏也好,便不能如同在榕城這樣為所為。
到了國外,便可以再做下一步的詳細籌謀。
總之,現在只想遠離榕城。
“可是,學長……”祝肴抿了抿,看向對面的人,“如果你幫我,一旦失敗,后果不是我們能承的。”
“放心,不會失敗……”
“學長,”祝肴苦笑著打斷,“真的不用了,寧泱泱對我也不過就是一些昨天那種小把戲,我不在意。”
祝肴說這話時,腦中閃過寧泱泱在醫院笑“要麼找男人上床要麼死”,那句“敗名裂”,以及霍宵要吳意嘉的一只鼻子時的絕。
這些事如同大山,著祝肴岌岌可危的神經。
可到了此時,也只能說一句“不過是一些小把戲”。
因為不能再牽扯人進來。
而且寧泱泱已經做到這個狠絕的地步,還能再做出什麼更讓自己崩潰的事呢?應當也沒有了。
“祝肴……”
“學長,”祝肴打斷,溫的聲音極為好聽,“這事以后就不用再提了,我很謝謝你的關心。”
祝肴離開咖啡廳,回了宿舍。
宿舍里,羅正在看書,聽見開門的聲響,抬頭與祝肴對視一眼,干地笑了聲,又低下了頭。
張一暖正在床上,用平板看偶像劇,見祝肴回來了,連忙下了床,走過去挽著,“肴肴,你終于回來了,你昨晚自己坐公車,是不是沒趕上宿舍關門前回來?你昨晚肯定很難吧,那些人這麼欺負你。”
“還好……”祝肴笑了笑,敷衍地應著。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時,只能用含含糊糊的語氣糊弄過去。
張一暖也不再多問,只是笑著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到我們學校來的換生,會和我們住一個宿舍。”
“是嗎,那真好。”祝肴溫溫笑著。
其實并不在意宿舍里來了誰。
無論是誰,都不會有太多集的,更多時間還是在實驗室中讓更有安全。
“我路過系主任的辦公室聽說的,據說昨天剛到榕城,還是個富家千金,又是個學霸……”張一暖語氣羨慕。
祝肴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富家千金,學霸。
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讓下意識有點害怕。
因為寧泱泱就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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