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大將軍聲音冷沉似水,將盒子里面的玉扳指拿出來,眼神猶如寒冰一般。
“這便是你的定信?”
云翠抬頭,看到晏大將軍從盒子里面拿出來的東西,頓時傻了眼。
一下子支撐不住坐在地上,瞪大雙眼道:“這……奴婢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首飾明明是親手放進去的,為了怕人做手腳還沒給鑰匙,上了鎖!
“簡直胡說八道,這東西是你送出去的,恰逢你今夜出門,絕王妃就丟了扳指,而你送人的盒子里還存有證,現如今人證證俱全,你還敢抵賴?”
晏大將軍這次真的生氣了,居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兒上。
不但了東西,還將如夢騙的團團轉,這樣的丫頭心思歹毒,怎麼能再留在如夢邊。
云翠茫然無措,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一個丫鬟的認知。
晏如夢見勢不妙,立刻站起道:“父親明察,兒覺得此事定有蹊蹺!”
“如夢,這里沒你的事,你就坐在旁邊看著,不要為這手腳不干凈的丫鬟求。”
晏大將軍擺手,就讓人將云翠拖下去,晏如夢的面蒼白起來,眼神微微閃爍。
難道是猜錯了?
晏南柯不是沖著解藥來的嗎,如今云翠必然已經將解藥轉嫁他人之手送回來,上絕對不會出破綻,可是為何晏南柯還死抓著不放過?
云翠不過是個下人而已,又和晏南柯沒什麼仇,為何要因了一個丫鬟大干戈……
晏如夢多有些想不通,所以也沒有預料到晏南柯會針對云翠。
怎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另外一個心腹丫鬟再次離開,晏如夢攔住那些侍衛:“爹,云翠畢竟是兒的丫鬟,是東宮的人,有什麼罪名也要兒親自置,就不勞煩您手了!”
晏大將軍憤怒不已,眼里帶著恨鐵不鋼的緒:“你已經是太子妃了,怎可如此分不清輕重,這丫鬟的東西都已經擺在這里了,你居然還要幫!”
晏如夢咬牙,今天無論如何,這個人也要保下,“如夢回去一定會重重罰,還請父親放心,相信如夢一次。”
晏大將軍盯著:“你可想清楚了,這種丫鬟盜有過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而且的是你姐姐的東西,你要求就去求原諒!”
晏如夢眼眶微微發紅,看起來十分委屈。
不過還是將這苦楚全部咽下,沒有將任何不滿的緒表出來。
“姐姐,如夢求您網開一面,是如夢教下不嚴,才差點兒讓姐姐丟了貴重之,東西如今已經找回來,還會給您送上其他補償,回去也定會好好收拾那丫鬟,如夢代給您賠不是!”
這賠罪戲碼甚是全套,如果晏南柯不答應,倒是顯得小肚腸。
晏南柯將扶起來,聲音嚴肅:“這又不是你的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即便為主子,也不能管得了所有丫鬟心中所想,通過這件事能夠看清楚一個丫鬟的人品,對你來說絕對是好事。”
晏如夢氣的心臟收,呼吸不順。
不知道那玉扳指怎麼會跑到云翠送出去的盒子里,但是知道,這絕對是晏南柯做的手腳。
反正解藥馬上就會送到手中,只要能救下云翠,即便是被父親誤會,求晏南柯幾句,也掉不了一塊。
晏如夢眼神輕輕閃爍,再次俯給行禮,“姐姐,云翠的錯如夢會給您一個代,您大人有大量,可不可以看在如夢的面子上不追究了?”
晏南柯盯著的臉。
的面子值幾個錢?
晏南柯收斂神,嚴詞拒絕:“這件事,必須給府理,府中丫鬟盜主人品,據價值來算,這次犯的,是死罪。”
一聽到死這個字,云翠直接嚇傻了。
晏如夢臉上的弱和祈求逐漸消失,剛剛所作所為,都是無用功。
晏南柯鐵了心要將云翠送,在人證證俱全的況下,只有死路一條。
“姐姐非要迫如夢至此嗎?”
晏南柯道:“規矩就是規矩,誰也不能,太子殿下白天可說過這話,如夢你為太子妃,可不能為太子抹黑。”
這句話,堵死了晏如夢所有退路。
晏大將軍毫不客氣的讓人將云翠拖起來,云翠已經的不能走路,拼命哭喊著:“娘娘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眼看著人直接被拖走了,這次晏如夢垂下頭,什麼都沒說。
一種深深的無力席卷心頭,這一次的對決,輸的如此徹底。
云翠只是一個丫鬟,卻也因為份低微,犯了錯就要罰,能做的,也就是打點一下獄卒,讓這丫鬟一點兒苦。
事已經解決,晏南柯重新收回玉扳指。
晏大將軍囑咐了幾句,然后讓人暫且將那書生也抓了起來,送府關上兩日再說。
人群很快散了,晏南柯抻了抻懶腰,打算陪著宮祀絕回去好好補一覺,卻看到晏如夢還站在門口一不。
“怎麼,妹妹這是不打算回去休息了嗎?”
晏如夢眼眶紅著,怒視著晏南柯。
短短幾天時間,已經損失了兩個從小培養起來的心腹丫鬟,如果說這些都是巧合,才不信。
“姐姐,你說這人做了虧心事,會不會睡不著?”
晏南柯一笑:“別人我不知道,不過我可沒做過什麼虧心事。”
那云翠也是晏如夢的左膀右臂。
上輩子跟在晏如夢邊,為出謀劃策,甚至在晏南柯被抓以后,很多從來沒聽過,沒見過的刑罰也都是云翠想出來的。
這一次晏南柯不過是借此機會送一程,讓去牢里好好驗一下上輩子所想出來的那些法子。
那酸爽滋味,保證帶勁兒,包滿意。
獄卒可都讓宮祀絕打點好了,絕王開口,那些人不會給好果子吃。
晏如夢沉默了片刻:“姐姐今日的這份大禮,如夢收下了,改日,必當奉還。”
放狠話誰不會,晏南柯笑盈盈的注視著晏如夢的背影:“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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