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越一點兒都不驚訝,彎腰就將原滿星練的拎了起來,就像抱小崽一樣輕易。
“你又在這裏做什麽?”
原滿星四肢騰空,撲騰得更像一隻小崽了,臉都漲紅了,“父皇!父皇!你快放我下來!”
“不行,屢次三番搗,這次就算薑木再為你求,我都不可能輕易放過你。”
原滿星四肢耷拉下去,垂頭喪氣。
暼了一眼那些大臣們,所有大臣們都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隻有一個人不是,還笑著看著。
原滿星疑的歪了歪頭。
以後的原滿星回想起來,對這一幕的記憶竟然異常清晰,因為這算是一帆風順的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的一個小轉折。
記得那些大臣們的像公一樣嘰嘰喳喳的個不停,最後在惡霸父皇的威勢下絕無力的離開了。
隻有一個人被留了下來。
“何大人,你在工部卿這個位置呆了快五年了吧?”
何氏道,“回陛下,正好五年。”
“很好,這五年你做得不錯,教導的劉家姑娘工作做得也很不錯。想來你在教人上是有些天賦的,正好原滿星今年五歲,到選伴讀的年紀了,你不是有個義嗎?你若是願意,就讓來當伴讀吧。”
何氏喜不自勝,“臣多謝陛下恩典!”
不過就是一個伴讀,為什麽要這麽高興?
原滿星疑的歪了歪頭。
於是逃課的原滿星被何氏帶著去找燕於北繼續教導武藝了。
原滿星覺何氏的手很溫暖,仰起小臉道,“本公主能問你個問題嗎?”
“公主殿下盡管問,臣定知無不言。”
“為什麽一屋子的男人,隻有你一個人當啊?人也能當嗎?”
何氏和道,“人當然可以當。”
原滿星眨了眨眼,“可是朝堂上就隻有你一個人吧?這也人能當嗎?”
何氏一時頓住,還是前方傳來一道聲音道,“滿星,不得對何大人無禮。”
原滿星原地跳了起來,歡呼著跑過去,“母後!”像一隻小蝴蝶一樣撲進薑木溫暖的懷抱裏。
吐了吐舌道,“人家很禮貌的啊!”
薑木彈了彈的鼻子,“淘氣。”
“臣參見皇後娘娘。”
原滿星好奇看去,“何大人你好開心啊。”
何氏臉一紅,“是臣失禮了。”
“好了,你對也不要過分縱容。你退一步,便敢蹬鼻子上臉,何大人不必這樣客氣。”
何氏站了起來,原滿星看了看,又看了看母後,更疑了。
這是原滿星第一次對何氏這個人有深刻印象。
因為覺得好拿的何氏極為聽母後的話,聽話聽到自那以後就嚴肅得像個判,不茍言笑的對著,讓半點都無法撒賣乖。
最讓原滿星鬱悶的是,的伴讀上有十八歲的大理寺卿的兒劉玉琴,下有比何氏還要嚴肅刻板的何氏義何柏容。
個個年紀都比大,本不允許逃課也不允許胡鬧一通。
“關你們什麽事啊!本公主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你們不過都是本公主的奴才!憑什麽管本公主!”
結果當天晚上,原滿星第一次被原越打手心了。
“戒驕戒躁!你若是學不會,就別做我原越的兒!”
原滿星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憐兮兮的看著薑木。
沒關係,有母後,母後一定會為說話的!
結果原滿星第一次見母後冷著臉的樣子。
“你若是真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不如我自貶庶民,也在你麵前跪下好了!”
原滿星被嚇到了。
在那之後,再也沒有到母親溫暖的懷抱了,原滿星被嚇哭了,“我錯了!母後我真的錯了!”
哭到嗓子都啞了,才聽到母後一聲歎息,蹲下來的頭。
“原滿星,你記住,靠他人掙得的份永遠不是自己驕傲的點,唯有自己的能力與份匹配,你才能對得起份下為你付出的許多人。”
“可是為我付出的隻有父皇和母後啊!”
“你錯了,為你付出的是天下百姓,有天下百姓,才有人知道你這個公主是誰。若是世上隻有你一個人,你這個公主到底尊貴在哪裏呢?”
原滿星還是不明白,可是至不再那樣害怕母後不再了。
原滿星仍然撒賣乖,也乖張胡鬧,可是在麵對正事的時候,再也不敷衍對待了。
甚至對待伴讀,就像姐妹一樣對待們。
讓們跟一起吃,讓們跟一起睡,可是伴讀們全都拒絕了,到很不解,就向母後告狀,結果正好倒黴撞上父皇回來。
可是這次是有理啊!
結果父皇仍然是那副嚴肅樣子,“為君者,禮待臣下,卻不能拋卻自己為君的份。”
原滿星簡直要被瘋了,“又要我不將們當做奴才,又要我不要將們當做姐妹,我到底要怎麽做呀!”
求助的看著母後,可誰知母後也是一副意外模樣。
還是父皇在麵前蹲下,溫聲答道,“所以你有多大的份,就要有多大的責任和能力,這其中的度很難把握,可是天底下那樣多的人,也隻有你原滿星是我和薑木的兒,唯一的奪珠公主。”
原滿星似懂非懂。
“好了,天已晚,你明日天還未亮就要起來練武,你快下去睡覺吧。”
被父皇無的趕走了。
薑木麵向原越,“你方才說……為君?”
原越挑眉,“我以為你早就已經明白了。”
“……不明白。”薑木重複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將皇位傳給滿星?”
“當然。”原越笑了,“朝堂上能出一個何氏,龍椅上自然也能出一個原滿星。”
“……”
薑木忽而恍然大悟。
所以這就是原越任命何氏做農的原因嗎?
“你從五年前就開始為滿星鋪路了?”
等將來原滿星登基,同為子的何氏一定會站在原滿星邊。
“怎麽?”原越抱臂,眉眼有些邪肆道,“你不會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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