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看山匪們被打敗了,趕招呼無虛婆婆:“快!將他們,都定住,我們去,山寨。”
【哼!上我,算你們倒霉,楚家人可不是吃素的。】
無虛婆婆隨手拿出符篆一撒,山匪們個個呆若木,不能彈。就像是被施了定,流傷的人傷口不疼了,不流了。
老國公他們下手都是有分寸的,沒有將他們殺死,到底都是東盛子民,有南云國的人混跡其中,也一樣沒大開殺戒。
威脅到自己的命時,才會下狠手。
楚一尚和其他幾個世家子弟倒是下了殺手,只是年紀小,力氣不夠,想殺人也沒殺死。李思祖也加了戰斗,他同樣沒對人下殺手,只是將人打得失去行為能力。
牛大殺了一個,看靜蘭只將人打傷,沒弄死,收斂了力氣,也只把人打得斷手斷腳,讓他們躺在地上哀嚎。
他們這邊也有人傷,老親兵們幫著理完了。
團子看著傷的人,問他們:“你們,幾個,是跟,我們,走,還是,留在,車里?”
楚一凜也了點小傷,頭一回跟山匪打架,看祖父那麼大年紀領著人抵抗山匪,弟弟比他小都那麼勇猛,他也不甘落后。
只是沒啥經驗,左手臂被刀砍傷,祖父給他包扎,用了最好的金瘡藥,是大嫂和妹妹一起做出來的。
藥效很好,金瘡藥一上去,就不留了,也不疼,有一溫暖的氣息包圍著。
跟他喝過的那種很神奇的水有異曲同工之,一定是妹妹往里頭添加了好東西。別的世家子弟也有這種覺,金瘡藥太管用了,剛剛還在噴,撒上去立即止不說,傷口還不疼。
像是有一只手在溫,讓他們得想哭。
從來不知道征戰是如此殘酷,真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遇上的還都是些不流的山匪,要是遇上正規的北國軍,就他們這種養尊優慣了的爺,估計死得更快。
“跟著國師走!”
幾個傷世家子弟仿佛被激發出了,不想留在馬車里,都想跟著國師去長長見識。
團子點了點頭,牽起老國公的手,指著山匪老窩:“祖父!走,干他們。”
【峰州已經歸還給東盛,這幫土匪必須擺平,以后東盛人會來這里做生意,總被土匪襲擊,誰還敢來?】
老國公:“......”
我孫說得對,該鏟除的患必須鏟除。
李思祖覺得瀟瀟妹妹小小年紀的心里,裝著的都是東盛百姓,不愧是他們李家的小祖宗,想的永遠是李家的世代江山。
黑炭頭,牛大,靜蘭,小金都沒啥反應,他們全都聽主人的,主人說去哪兒就去哪兒,主人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不用腦子,聽指揮就行。
以老國公抱著楚瀟瀟為首,帶著老親兵們,幾個孩子,外加黑炭頭,無虛婆婆他們。
一群人里頭,青壯年沒有一個,都是老弱婦孺。
沿著山路,往博天寨里頭去,他們很想看看,這里的山匪憑什麼搶他們,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是誰?
博天寨里的云擎天已經得到了消息,趕來天澗邊查看。
就見對面一老者,臂彎里抱著個娃娃,邊站著的全都是老頭子,兩個孩子,還有一個老態龍鐘的老婆婆,其余是十來歲的孩子。
他邊的匪徒瞧著對面的人,全都不厚道地大笑出聲。
“哈哈哈!這些人是不是瘋了?就這麼一批老弱病殘,想攻打我們博天寨?”
“就是,太不自量力了。哈哈哈!哈哈哈!連三歲的娃娃都帶著來了,他們想做什麼?要飯?請我們收留?”
“有可能哦!眼看要過年了,求我們收留也不是沒可能,聽說他們在趕路,想盡快回東盛京城,沒想到被我們耽誤了。”
“他們是怎麼來到這里的?我們派出去的人呢?為什麼沒阻攔?難道全死了?”
土匪也不都是會說風涼話的,也有腦子清醒之人。
云擎天也覺得不對勁,只是有天險在,他倒不怕這群人過來。
實際上他們本就不可能過來,底下是滔滔河流,兩邊都是懸崖峭壁,就算過了河往上爬,也不可能功。
峭壁上他們灑滿了油,沒有一定的功夫,本爬不上來。
爬上來也不可能踏進山寨,有埋伏,專門安排了人守候,還沒上來,就被砍傷,掉進了河里。是死是活,全靠造化。
武功高強的人都進不來,何況對面那一群老弱婦孺。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我們博天寨?”云擎天邊的人對著老國公他們大聲喊話詢問。
團子從老國公手上下來,了,從布包里掏出壺“噸噸噸噸”灌了幾口,聲氣地沖著對面說道:“云擎天!放橋!不放,后果自負。”
老國公驚訝不已,孫不愧是國師,連對面人的名字都知道?云擎天是哪個?孫認識?
無虛婆婆盯著對面,跟著喊:“東盛國師在此,不想死,趕放橋。”
“東盛國師?”云擎天念叨著這幾個字,非常吃驚。
他的手下不以為然,大笑著反問:“如果我們不放呢?國師又將如何?”
團子聲氣,十分霸氣地回答:“滅!”
對面的人第一次聽見娃娃用糯糯的小音說著兇悍霸道的話,個個被逗得捧腹大笑。
“哈哈哈!你說的話太搞笑了,東盛國師!你知不知道什麼滅?”
“你個小細胳膊小細的,除了喝還會干啥?拿什麼滅了我們?”
“嘿嘿嘿!我聽過搞笑的,沒聽過這麼搞笑的,一個娃娃,還沒我肚子高,居然大言不慚說要滅了我們,請問你有那能耐嗎?”
【黑炭頭帶我過去,靜蘭,小金,牛大跟上。】
黑炭頭隨即一個縱,化為龍,馱著團子,靜蘭和牛大,小金被靜蘭抱在懷里,一下子飛到了對岸上空。
團子從布包里掏啊掏,掏出幾張符篆,將博天寨所有的人都定住。
拍了拍黑炭頭的龍角:“下去,放橋。”
黑炭頭立即落地,化形為人,將背上的人都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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