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因此憂心不已,奈何人微言輕,對此沒有任何辦法。他急得上火,只能日日在花園轉悠,希能得到貴人相助。
恰好幾天后,他偶遇了去花園賞花的柳如煙。
聽說了唐川的遭遇,柳如煙深同,當即出手相助,寫了一封信命心腹送出去。
有了揚州知府的幫忙,唐川的家人很快被找到的。雖說他的父親已經不幸遇難,但好歹母親和妹妹活了下來。
不管柳如煙是出于好心,還是了將唐川收為己用的心思,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
那件事過后,唐川便將柳如煙奉為了真正的主子,為肝腦涂地,出生死!
唐川的醫本就過人,有了柳如煙做靠山,他在太醫院的升遷之路,也變得格外順利,能為做更多事。
從此形了一個良循環。
在后宮,如果有一個信得過的太醫,就等同多了一只臂膀。可以說柳如煙最終能登上賢妃之位,離不開唐川的相助!
那時,沈南喬在信中懊悔不已,說自己如果能早點去花園,幫助唐川就好了。要是搶到這個大幫手,在后宮也不會落到孤立無援的境地。
而這一世……
沈知念勾起了角。
不好意思,要截胡了!
不多時,一主一仆便到了花園。
現在正是晚膳時分,花園并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個太醫打扮的男子,在那里來回踱步,神焦急又糾結。
芙蕖跟在沈知念后,含笑道:“小主,您今天晚膳用得早,正好來花園消消食。奴婢聽說京城最名貴的花,都種在宮里的花園呢。”
沈知念信步閑庭,手里拿著一把團扇,慢悠悠地搖著:“是嗎?那我可要好好欣賞一番了。”
忽然,芙蕖停下了腳步,蹙眉著前方:“你是何人?見到答應,怎麼不上前行禮?”
唐川從恍然中回過神來,低頭俯:“微臣太醫院太醫唐川,見過小主!”
沈知念聲音輕,淺笑盈盈,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太醫是從五品,而答應不過是正七品。按照品級,唐太醫不必向我行禮,快起來吧!”
話雖如此,可沒有哪個太醫會傻到,跟帝王的人論品級。
唐川恭敬道:“多謝小主!”
沈知念的目,沒有再在唐川上停留:“芙蕖,前面那片花開得不錯。走,過去看看。”
主詢問對方可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需不需要幫助,不免顯得刻意。
唐川是個聰明人,沈知念要的,是他絕對的忠誠,自然不會在一開始就埋下患。
讓唐川過來求,才是最穩妥的做法,也能將主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唐川低頭看著沈知念離開的方向,年輕俊俏的臉上,布滿了糾結之。
他在宮里嘗遍了人冷暖,自然知道這些上位者,不是好說話的。
尤其是后宮的小主,即便位分不高,只要得到了帝王的寵,就能把下揚到天上去。
像們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在意一個微不足道的太醫,家人是死是活。
若他貿然開口求助,被嘲諷一頓事小,要是到了罰,父母和妹妹就真的沒有生機了。
所以這幾天,唐川即便遇到了不尊貴之人,從花園里經過,也沒有魯莽地說出自己的目的。
可……時間一天天過去,拖得越久,父母和妹妹的況就越不利……
太醫院的消息很靈通,他知道這位答應。
的父親只是六品小,卻在選秀那日,就讓陛下對印象深刻,聽說子十分單純。
從剛才的幾句談,唐川也看出了傳言不假,答應的確很好相與。
或許……這是他最后的希了!
唐川深吸一口氣,鼓起了勇氣,上前幾步道:“小主留步,微臣有一事相求!”
沈知念的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魚兒上鉤了!
轉時,那雙嫵的大眼睛里,卻帶著幾分訝異與好奇。
芙蕖擋在了沈知念前,警惕地著唐川。
“唐大人既是太醫,有事也應該找太醫院,怎麼求到我們小主頭上了?你不會想使什麼壞吧?”
唐川跪在了地上,眼眸含淚,拱手道:“小主容稟!”
“太醫院太醫眾多,微臣人微言輕,即便有難,在里面也說不上話。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求到了小主頭上……”
沈知念停下了搖扇子的作,看唐川的眼神,帶了幾分同:“這……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唐太醫肯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難,才會跪下了求我一個小小的答應。”
“芙蕖,不可無禮。”
“唐太醫,你先起來吧,有話好好說。能幫上忙的地方,我肯定會幫的。”
宮以來,唐川遇到的都是排和冷眼,這是他第一次在宮里會到溫暖。
答應如此善良,即便幫不到他,這份恩他也記在心里了!
“謝小主!”
“長江決堤,微臣的家鄉荊州近日遭了水患,家中的父母和妹妹皆不知所蹤……”
“微臣在太醫院當差,非皇命不得長久離開京城。微臣多次想派人去荊州尋找家人的下落,奈何一無背景,二無人脈,也出不起天價。沒人愿意在這種時刻,去那危險之地……”
“求小主大發慈悲,讓人幫忙找找微臣的家人!微臣以后定為小主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說到這里,唐川再次拜了下去,朝沈知念重重磕了一個頭!
上輩子見沈南喬在信里寫了這件事,是一回事。切經歷了,沈知念才深刻地明白,為什麼唐川會對柳如煙那麼忠心。
畢竟對唐川來說,柳如煙是他走投無路的時候,唯一的啊!
沈知念眸微紅,容不已,道:“家人皆遭遇天災,生死未卜,我聽著都揪心……不敢想象遭遇這一切的唐太醫,該有多擔憂。”
“我也是有家人的人,能明白這種。唐太醫,你放心,我這就修書給父親,讓他派一隊人馬去荊州,尋找你的父母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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