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居高臨下滿眼嘲諷,董春花則是坐在地上繼續的招牌作:拍大哭號。
沈萱眼看著自己娘親被沈檸耍的一愣一愣的,上前一步冷聲開口:“這麼久沒見,沈檸倒是變得明能干了。”
沈檸笑瞇瞇:“不敢不敢,比不上你們花樣多。”
沈萱冷嗤:“只可惜,到底是鄉野村婦沒見過世面,不會做人,我見的人多了……”
沈檸打斷:“糾正下,你應該說你伺候的人多了。”
沈萱嗤笑:“便是伺候也伺候的是貴人,你想伺候還沒有資格。”
沈檸點頭:“那倒也是,我可不懂伺候人……不像你,什麼人都伺候得來,天生的奴才命唄。”
沈萱面瞬間鐵青:“你說什麼?”
沈檸嘆氣:“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沈萱死死看著沈檸,滿臉冷。
雖然一直自詡大戶人家在主子面前還算得臉的大丫鬟,但其實歸結底真就只是奴才,可被沈檸這樣毫不客氣的拿出來奚落,沈萱覺得周圍那些以前還羨慕的人似乎也開始嘲笑了。
沈萱知道自己娘倆不是沈檸的對手,決定不再逞口舌之快,冷冷看著沈檸:“聽說你要搬去縣城……我們還有見面的時候。”
沈檸挖了挖耳朵:“好了知道你在威脅我,但我還是不會把房子給你們的,死了這份心吧,慢走不送。”
董春花還想撒潑,卻被兒拽住,再看到周圍那些看著神鄙夷的村民,終是滿心不甘,咬牙切齒隨兒離開。
董春花離開后,院子里一下清靜下來。
沈檸已經決定盡快搬去縣城,將沈青柏趕回縣學后,一整天都在收拾東西。
天快黑的時候終于整理的差不多了。
蓮兒兩口子住,還帶個孩子,別的房間都太小,沈檸不得不將蕭南諶住的屋子騰了出來,請我王移駕到另一個小一點的空屋子里。
那個空屋子放著以前的東西,雖然簡單,但也收拾的干凈整潔。
蕭南諶當然沒什麼意見,本就住不了幾日了,將就下就好了。
天黑后,洗漱過的蕭南諶躺在床上想著自己之后的計劃。
信州這邊他倒是有可以信任的人,可以不聲潛軍中,京城那邊暫時還不宜打草驚蛇……天怎麼這麼熱。
天氣炎熱,薄被也顯得格外厚。
蕭南諶想起來沈檸說那個箱子是趙睦以前的東西,便起來準備找個更薄一些的被單。
打開箱子,蕭南諶出里面有些陳舊但疊放的整整齊齊的被單,可就在這時,咕咚一下,什麼東西滾落到箱子角上。
他隨手拿起來,可下一瞬,等看清手里的東西,蕭南諶驀然一僵,接著便咚得將那玩意兒扔了回去,砰一聲蓋上箱子回到床上。
趙睦看著沉默寡言忠厚老實的……還玩兒的花。
方才那居然是個春宮陶,蕭南諶自小在宮中,自然知道那玩意兒是做什麼用的。
送嫁兒的一般會給兒陪嫁的東西,用來教授閨房事。
蕭南諶已經二十三歲,常年在軍中也聽多了那些兵油子的葷話,不是什麼單純小孩子,方才只是猝不及防的驚愕。
其實他也知道,趙睦有妻子,家里有這東西也正常……雖然聽聞他們沒有正式親,但趙睦出征前已經將沈檸買回來數日。
氣方剛的年紀,又是自己買回的妻子,他能忍住不吃才怪!
蕭南諶知道這很正常……可一想到這里,卻莫名覺得心里堵得慌,一片煩躁。
也是,沒事想別人的事做什麼……
他閉上眼安靜躺著,可就在這時,打開的窗戶卻傳來“衛生間”那邊的響。
是沈檸和蓮兒,兩人聲音不大,但蕭南諶這屋子離衛生間近,而且他在戰場練就的耳力過人,那聲音直往他腦袋里面鉆。
“嫂子,這個一拉就沖水了……還有這個,塞子拔掉就可以沖涼,誒誒別拔……”
接著便是嘩嘩的水聲和兩個子的驚呼嬉笑聲,沈檸明顯是被淋了個落湯。
蓮兒手忙腳的道歉:“哎呀對不住檸檸,我不知道水是從頭頂下來的,你服都給打了。”
沈檸安:“沒事沒事這里有浴巾。”
這些日子兩人已經關系很好,也沒人會把這樣的小事放在心上。
蓮兒一邊嘗試著這些東西一邊嘖嘖稱奇:“這水曬得溫溫的,每天沖沖涼真好,嘖,檸檸,你這脯比嫂子這個做娘喂的還那啥啊,嘻嘻……”
兩人已經識,表面也都是已婚婦人,蓮兒笑著促狹打趣。
沈檸無奈,低聲音:“嫂子。”
“好好我不說了,檸檸臉皮薄哈哈,唉,不過你家趙睦也是個福薄的,這樣的媳婦兒他卻沒福氣,要是還在,他怕是要對你死心塌地……”
兩人的聲音逐漸消失,蕭南諶有些煩躁的翻了個,許久,終于在強大的作息習慣下睡了過去。
他做夢了。
眼前是張燈結彩的院子,院子很悉,蕭南諶知道這是沈檸的家,眼前的布置,是趙睦在親,和沈檸親。
他是請來的賓客,坐在席間看憨厚樸實的趙睦滿臉喜悅和年輕貌的小妻子一邊敬酒一邊被賓客打趣起哄,一個樸實憨厚,一個……
婚禮結束,兩人被送房。
天已經黑了,蕭南諶知道自己該離開了,幾個兵油子推著他去聽墻角。
那不是他這個份該做的事,他也沒那個惡趣味……然而,在夢里他卻不控制,不知被誰推到了窗邊。
他聽到了床鋪的聲音,看到了不住晃的形,他一邊覺得卑劣可恥,一邊卻又心跳如雷。
可下一瞬,新房里的卻了他。
穿著紅的小寡婦衫不整拽著他不放,可憐看著他:“趙睦沒了,我只有你了。”
他看到松散領下若若現的弧度格外飽滿,他看到自己被扯開的襟,他還是不了,然后被按住。
驀然驚醒時,蕭南諶口不斷起伏,而外邊已經夜深人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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