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初瑤鄙夷：「茶有什麼好喝的，要喝就喝酒。」

桑念一拍桌子，「那就喝酒！」

初瑤也拍桌子，「上酒來！」

桑岐言聽見兩人對話，肅了神：

「念念。」

桑念不敢吱聲了。

初瑤毫不留的嘲笑：

「你都這麼大了還被你哥管，不知道的以為是三歲小孩兒呢。」

話音剛落，聞不語拍了一記後腦勺：

「你也不許。」

初瑤滿臉不服氣，「師兄！」

他一個眼神也未給，繼續和桑岐言聊著之前的話題。

蘇雪音笨拙的安：

「小師姐，師兄也是為了你好，你忘啦？上次你喝醉後把言淵師叔養的貓抓去閹了，害得他到現在還生你的氣不許你去他的孤竹峰玩兒，還有上上次，你趁顧白師兄沐浴……」

初瑤捂住的，咬牙：

「我命令你現在就忘了上面說的所有事。」

蘇雪音乖巧點頭：「那沒來得及說的也要忘嗎？」

初瑤：「……」

初瑤：「都給我忘了！」

第14章 將半張臉埋在他掌心，歪著腦袋輕輕蹭了蹭

宴席進尾聲，聞不語理理襟起，對蘇雪音叮囑：

「有位煉師向桑城主進獻了一個新奇件兒，恰好今日送到，他邀我一同去觀看，我們去去就回，你看好你師姐，別讓闖禍。」

蘇雪音拍拍口：「放心吧師兄，我一定會照顧好師姐的。」

另一邊，桑念與初瑤對了一個眼神，埋頭飯。

等桑岐言與聞不語離席，桑念屏退眾人，「這兒用不著你們了，都吃飯去吧。」

春兒帶著眾人退下，水榭中只剩桑念三人。

桑念「啪」地放下筷子，挑眉道：

「我們青州的酒可是出了名的烈，你確定得住？」

初瑤不屑，「誰慫誰是狗。」

桑念就等這句話，從櫃中抱出一個不大不小的酒罈，剛拍開泥封，醇厚酒香霎時溢漫水榭。

初瑤深吸一口氣，點頭贊道：

「不錯。」

「豈止不錯。」

桑念一邊倒酒一邊介紹道：

「這酒名冷吹香，釀酒用的水是冬日梅花花蕊上的雪，口綿微甜，可卻是實實在在的烈酒，一杯就能放倒你。」

初瑤：「不可能。」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桑念道。

初瑤正要端起來，蘇雪音按住的手，滿臉不贊同：

「師姐，我答應了師兄要照顧好你的。」

桑念試探道：「那你的意思是？」

「你們怎麼能喝冷的呢？多傷啊。」蘇雪音道，「當然要熱一熱再喝呀。」

桑念無言以對，只能豎起大拇指：

「說的沒錯。」

找出舊年在此賞雪時用的小爐子，初瑤掐了個火訣扔進去。

酒很快便熱了，白霧騰騰升起。

兩人興高采烈杯，仰頭一飲而盡。

「咚——」

兩人同時倒地，安詳閉眼。

蘇雪音一副早有預料的表，活活手腳，扛麻袋似的兩肩一邊扛上一個，幾個起躍離開水榭。

弦音閣。

外間不知出了什麼事，沸水似的鬧。

謝沉舟甫一打開房門，迎面便撞上一座「小山」，下意識後退半步。

「小山」唯一的支柱蘇雪音見到他仿佛見到了救星。

將左肩扛著的桑念放下，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院子裡的侍都嚇壞了，一轉眼就不知去了哪兒——或許是在熬醒酒湯，哎呀，總之我還得照顧我小師姐，桑姑娘就給你了。」

桑念腳地站不住，直直往地上倒。

謝沉舟拎住領口將提溜起來，蹙眉：

「為何把給我？」

「你與桑姑娘不是婚了嗎？」蘇雪音眼可見的張，「我昨晚聽丫鬟們閒聊才知道的，莫非這是什麼機？我是不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呀？會被滅口嗎？」

謝沉舟：「……不會。」

「那就好，」放鬆下來，「那我就先走啦。」

謝沉舟還未說話，沒給他拒絕的機會，腳尖一點，眨眼間已飛遠。

桑念打了個酒嗝，迷迷糊糊睜開眼，好脾氣地拍拍謝沉舟手背：

「朋友，我有些許窒息。」

謝沉舟沒什麼耐心地鬆開手：「既然醒了就自己滾回去。」

「那當然沒問題。」

在原地搖搖晃晃轉了兩圈，過半掩著的房門瞧見他屋中悉的陳設，高興道：

「我的房間到了，師傅，麻煩剎一腳。」

說完，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猛地撞開謝沉舟踉踉蹌蹌衝進屋中。

謝沉舟按住悶疼的肋骨，咬牙道：「你最好不是在裝醉。」

桑念張開雙臂倒在床上，不忘扯出被子一角蓋住肚臍眼：

「我要睡覺啦，早安哦。」

他疾步走到床邊：「桑蘊靈！」

沒有回應。

雙頰緋紅，睡安穩。

謝沉舟推，「你睜開眼看清楚，這到底是哪兒。」

閉目哼哼唧唧，「才不會被你騙到，這就是我的屋子。」

謝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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