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未停,關了一半的玻璃門被打得模糊不清,霧著小鎮零星的燈。
斜著飄的雨從無人問津的寬大隙裡打進來,洇了半個客廳。
夏季的雨讓屋更加悶熱。
沙發上,年埋首在頸側,流暢的背部線條鼓滿力量,被一雙細白的手攀住。
兩個人汗津津地相擁,呼吸急促,膛起伏,誰也沒有。
舊電視不知道在播什麽節目,纏綿悱惻地唱完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空靈綿長的聲音散在空氣裡,林念才逐漸緩過神來。
往側邊輕推了一把,從江淮的懷裡溜出來,了一把被汗黏在脖頸上的頭髮,起關上玻璃門,隔絕了雨霧。
江淮手指搭在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電視裡音樂節拍輕叩,看林念把皺的白擺扯下來,赤著腳踩在瓷磚地上。
子是第一次見面時穿的那條,當初看起來清冷不可接近,現在已經皺得不樣子,堪堪懸在膝蓋上方。
江淮視線往下,看細白的小,骨勻停,踝骨凸出明顯的弧度,腳趾圓潤,連指甲都泛著晶瑩的澤。
一雙好。
最好的當然是他出來的指印。
紅痕漫在白皙的皮上,很是顯眼。江淮目追著的腳步,長久地注視著紅白豔麗又靡的對比,頓時又有些往小腹衝。
“你這幾天是不是在躲我。”
林念關好門,赤腳淌過積起的水灘,扯了張紙巾坐在地上著,聲音有些啞。
“差不多吧。”江淮滿眼都是瑩白的,漫不經心地應,躬從胳膊下面把人抱起來,“地上涼。”
林念沒有支撐點,坐著不舒服,一邊攀住他肩膀往後轉,改他們最悉的面對面坐,一邊在心裡想,奇了怪了。
傷後腫著傷口去洗澡的人,還會在意瓷磚地板涼不涼。
看著江淮接過手裡的紙巾,握著的腳,一點一點,奇異般有耐心地乾雨水,忽然道:
“我是那天之後買的套。”
沒頭沒腦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差在後面跟一個“你呢?”
江淮手一頓,很輕地挑了挑眉。
這姑娘還惦記著這事兒呢?
“你真的想知道麽?”
他忽然笑了一聲,角微微彎起,換了張新紙巾,輕大側淅淅瀝瀝的。
這裡不是雨水。
長指一點點過,薄薄的紙巾被洇,到已經得近乎明。江淮沒什麽表,漆黑的眼睫低垂,掩住幽深的瞳。
皺的白擺下未著片縷,口被方才激烈搗出的攏著,得一塌糊塗。
林念雙分開,跪坐在他兩側,雙手還撐在他肩上,安靜地盯著他。
江淮掃了一眼,指尖著的紙巾,幾乎跟毫無隔閡似的,覆上被紅的心。
浸了冰涼的,林念連著戶輕微了,被江淮不依不饒地追上去,沿著還微微了條的口輕。
指尖過翕張的口,作弄似的掰開兩片薄薄的,細細地沿著拭。
大有越水越多的趨勢。
林念有點不了,手指攀住他脖頸,強迫他,“說話。”
江淮輕輕撚著核,把塌塌的小玩意兒得起來,又夾又弄,直到淋淋在口的紙巾被夾得收,幾乎要不住,能擰出水來,才懶散地抬眼。
“反正跟你差不多。我想想……”
他微微抬,用又起來的頂著口,瞳孔漆黑,表頑劣又漫不經心,輕聲道:
“應該是住進你家的第一天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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