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后,姜云有些睡不著了。
打開微博看了眼,雖然是深更半夜,但網上人也不,是海城嚴家千金的事,已經不是了。
甚至是后臺也有無數的私信。
姜云沒看。
搜了下和姜家的帖子,只有零星幾個帖子在問為什麼姓姜而不是姓嚴。
于公關來說,這件事其實越早澄清越好。
因為這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指不定哪天就會被人利用,出來后,又是一場災難。
此時是凌晨四點。
姜云猶豫了片刻后,起套了件外套,原本是想去敲嚴書策房間門的,但剛出門,就與還在倒時差的嚴書繁撞了個正著。
嚴書繁手里端了杯水。
見姜云起來,往走廊的窗外看了眼,又看了眼姜云:“準備私奔?”
姜云:“……”
這腦回路!
“都見過家長了,不需要私奔的!”哭笑不得,“二哥怎麼還沒睡?”
“猜到你會起來,我在這等你。”嚴書繁倚在欄桿那。
“又騙我!”
姜云沒上當。
沒騙到人的嚴書繁一臉憾:“嘖,團團長大了,二哥現在都騙不到你了。”
“二哥,散步嗎?”
姜云鬼使神差的問。
嚴書繁:“?”
他再次看了看窗外的漆黑一片,收回視線,對上自家妹妹那雙澄澈的眼眸,他更鬼使神差。
“走!”
兩人在凌晨四點的別墅區散步。
但凡外面走過一個人,都會被這詭異的場景給嚇到。
“大哥不會公關。”
嚴書繁睨了一眼,聲音懶倦里還帶著點啞:“你要做什麼跟他說,讓他去配合你。”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姜云詫異。
“呵。”
嚴書繁手在額頭上彈了下,“我妹妹,我能不知道嗎?我們團團清清白白,不不搶,沒做過壞事,沒什麼不能說的。”
四點多的夜是夜晚最黑暗的時候。
別墅區有路燈照得亮亮的,兩人從燈下經過,昏黃的燈將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
像是連在一起。
“二哥。”
姜云突然停住,目灼灼的看著他:“燈在后面,會照著我們朝前走。”
嚴書繁怔了怔。
對上的視線,他明白了話里的意思。
“小丫頭。”
嚴書繁輕哼了聲,打了個哈欠,一臉困懶的模樣:“回去了,二哥困了。”
兩人折返。
嚴書繁指了指頭頂的燈,偏過頭覷:“現在呢,你告訴我,往哪看?”
“我往前走一步,它就在我后面。”
姜云揚著下頜,“它還是會照著我們往前走。”
嚴書繁有些說不出話來。
默了好久后,他才問了句:“你知道我昨晚去哪了?”
“猜到了。”姜云聲音放低了些,“宵夜的時候我在你上聞到了花香。”
嚴書繁啞然。
末了,他才斂了那懶慢勁,聲音里還帶著嘆息:“過幾天是生日。”
“是不是很可?”姜云問。
;嚴書繁一愣,笑出聲來:“是,很可,有點社恐,看到不認識的人,會下意識的躲在我后面,然后冒出個好奇的小腦袋。”
姜云看著嚴書繁。
雖然他在笑,可還是能覺到,提到藺云時,他笑著的眼眸里深濃的悲傷。
“我都準備好求婚了。”
嚴書繁斂了笑,他看著姜云,轉過看著他們剛剛經過的那盞路燈:“如果不是那場意外,我們現在或許都結婚了。”
姜云不知道怎麼安他。
佳人不再,也沒有那個資格去勸他放下。
“所以,珍惜眼前人。”嚴書繁覷了一眼,手在頭上拍了下,“雖然我不希剛找回來的妹妹就這麼被人拐走,但人生也就短短幾十年,能真正在一起的時,其實很短暫。”
“覺你七老八十了。”姜云嘆氣。
嚴書繁輕嗤一聲,“小丫頭片子!”
...
姜云沒有發微博。
連帶著鼎駿金融的那條微博熱度,也一并讓人降了下來,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熱度和新聞。
等姜云補覺醒來時,已經風平浪靜。
熱搜早已經被另一些熱搜所替代。
嚴書繁今晚要走。
他訂的是晚上九點的航班,姜云也要回云城,和宴涔一起,訂了九點半的航班。
打算先送嚴書繁上飛機后再回云城。
同行的還有余縉。
他像個老媽子一樣,干著經紀人和助理的活兒,還偶爾要頂一下長輩的份。
總之,他很忙。
機場人很多,貴賓廳里也有不人,姜云和宴涔都戴著口罩,但并沒有如孟敘說的分開走,而是全程在一起。
就差沒有手牽手了。
一邊的余縉都覺得自己是個巨大的電燈泡,可以照瞎人的那種。
“悠著點。”
他小聲提醒:“雖然是貴賓廳,但認識你們倆的人應該也不,別被路人拍了。”
宴涔眼:“我見不得人嗎?”
余縉:“呵呵。見過家長了不起啊!”
“了不起。”
宴涔答的理所當然。
姜云在一邊笑出聲,對宴涔說:“星閃之夜之后跟我回家?我爸媽讓我帶你回去吃飯。”
“好。”
宴涔應聲后,再次瞧向余縉。
那眼神仿佛在說,聽見了嗎?
余縉恨不得翻白眼!
“寶挑的哪家的高定?KM嗎?”余縉琢磨著事兒趁機問道。
宴涔新專輯全面開花,熱度相當的高,這幾天各行各業的代言都遞到了他這里,聽說他要去星閃之夜后,幾個高奢品牌都遞了lookbook過來,希宴涔能在星閃之夜穿他們的禮服。
余縉挑了幾款,還沒確定。
剛剛他有個大膽的想法,讓宴涔和姜云穿同一個品牌的,最好來個暗的裝。
“不是,我沒有挑高奢。”姜云說,“我選了兩條寧甌設計的長。”
“寧甌嗎?”
余縉倒是認識他,想了想,他問姜云:“他設計還不錯,我能先看一眼嗎?”
宴涔瞥了他一眼。
余縉置若罔聞。
知不知道他在干什麼?
還敢這樣威脅的看他!
哼!
姜云遞給余縉看。
“國風啊,真不錯。”
余縉盯著那套水墨青竹長,心里犯了難,在看到場的黑鎏金魚尾時,倒是松了一口氣。
也不是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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