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態度不能好點？”

“請你不要告訴我媽。”

“你還想瞞多久？”

“我自有打算。”

林就著的側臉，沉默半天沒作聲。

報春市今年天氣異常寒冷，連下了一個星期的雪，在年三十前兩天才放了晴。

大年三十，夜市里有燈秀活。

趙敏一早就打聽好時間，提前買好門票，和槐星約好當天要去看水上燈秀。

槐星提前看好了天氣預報，當天晚上零下四五度，怕冷，在電話里又跟趙敏說不想去了。

“哎呀呀你多穿兩件服。”

“可真的很冷呢。”

“就差你一個了。”

“行吧，我勉強忍風寒。”

年夜飯當晚，槐星收到了江從舟發來的短信：【新年快樂。】

槐星也回了一條：【新年快樂。】

祝他每年都能快樂。

過了一會兒，江從舟給打了通電話，他的聲音聽上去和平時沒什麼不同，“吃飯了嗎？”

槐星特意躲到臺上和他說話，“還沒有。”

江從舟喝了點酒，吹著冷風頭有點疼，他問：“今晚有活？”

槐星猶豫了一下，“嗯。要去逛夜市。”

好像都能聽見江從舟的呼吸聲，靜靜沉默了幾秒，男人說：“玩去吧，玩得開心。”

蔣春綺去吃飯，匆匆忙忙掛了電話，連聲再見都沒來得及說。

吃完年夜飯，蔣春綺給林就發了個紅包，厚度看著很可觀，里面應該有不錢。

槐星裝作自己沒看見，林國生也給槐星發了個紅包。

槐星說了聲謝謝叔叔，回房間找出全套寒保暖裝備，穿好服后跟媽媽說要出去玩，很晚才回來。

蔣春綺今晚沒空管，囑咐了句注意安全，就放走了。

槐星今晚得騎電瓶車去夜市，年關這幾天實在不好打車，就算有車去也沒車回來。

下樓后，在樓道門口意外看見了江從舟的車。

江從舟倚著車窗，似乎來了很久，他看見拖著個小電瓶車出來，忍不住笑了笑，“我送你。”

槐星聞到了他上的酒氣，“你喝酒了。”

江從舟嗯了嗯，“有司機。”

他的目掃過這輛小電瓶車，莞爾夸了句：“車不錯。”

三個字，聽著像調侃。

兩個人上次見面還是江從舟說喜歡那晚，槐星假裝忘記了那天晚上他說過的話，問：“你來多久啦？”

“等你很久了。”

“你怎麼沒給我發短信？”

江從舟拉開后座車門，將塞了進去，隨著坐在側。

槐星習慣了找話題，也可能在江從舟面前就是有比較旺盛的傾訴，問：“你吃飯了？”

江從舟如實回答，“吃了一點。”

江家的年夜飯，和平時也沒區別。

從頭到尾沒有超過二十分鐘，他父親只坐了十分鐘就驅車離開，母親也打車出去和新找的小人約會了。

“我媽媽今晚燒的全都是林就喜歡的菜，我好嫉妒。”槐星很在他面前發牢，吐槽的時候忍不住嘟起，“我媽還給他發了紅包，我都沒有。”

用手比劃了那個紅包的厚度，“有這麼厚！”

也不是想要媽媽這點錢，就是覺得媽媽沒有那麼。

一直對林就都比對好。

總是要讓著林就，讓委屈。

江從舟顯然是站在這邊，“嗯，你媽媽確實有些過分。怎麼能不給我們星星發紅包呢？”

槐星抿，“我不是貪財。”

江從舟對笑笑：“好。”

槐星看他的表就知道他沒信，但又沒力氣再解釋了！

到了夜市，槐星發現宴臣竟然沒有來。

趙敏解釋道：“他不來了。”

槐星很奇怪，“這種場合他怎麼舍得錯過？”

趙敏也不著頭腦，“但他就是不來了。”

槐星轉過，江從舟幫戴好了帽子，仰著脖子看向男人，“你知道他怎麼了嗎？”

江從舟了下眼皮，“不清楚。”

江總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在此之前已經電話通知過宴序，讓他弟弟滾遠一點。

宴序罵他禽，他照單收下。

“不要打擾到我今晚的約會，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宴序真小看這個狗東西的狠毒，“江從舟，你也有今天。”

宴序深知江從舟說到做到，翻臉比翻書都快，在老婆面前所謂的兄弟誼就什麼都不是，他便命令止他弟弟今晚出門，并且放話他今晚敢出去就打斷他的。

夜里風大，刺骨的寒風把人的臉都吹僵了。

槐星已經裹的很嚴實，只了雙眼睛，漆黑濃的睫結了霜花，手指頭也凍的通紅。

江從舟若無其事將的手揣進自己的兜里，握住，似乎沒打算松開。

一瞬間，趙敏們的眼睛通通朝看了過來。

槐星是被這些眼神看的紅了臉，滴滴的聲音問：“你干嘛呀？我沒那麼冷。”

江從舟說：“你冷。”

“……”

活主辦方的工作人員已經在廣場里準備好了燈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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