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能搞定，而且……當初要不是你我可能命都沒了，這個恩我要記一輩子。”

“舉手之勞，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別人救你，別把這種幫助當做負累，好好過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聞璐十分心疼眼前的程鳶，更欽佩的堅強。

“我現在就在好好生活，報恩也是我好好生活的一種方式。”

聞璐欣賞地點頭，“現在呢，好些了嗎？”    “沒去復查，醫院里都是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狀況。”

程鳶抱著紫砂茶杯，神落寞，眼底的疲憊悄然而至。

“前幾天科里來了位老教授，姓白，他單聽我的呼吸和心跳就估計出我的況，當時在場很多人，幸虧他替我保。”

“這麼神？”難以置信。

“從滬市來的大教授，指導院里做心臟移植的，在心外科屆很有威。”

“原來如此。”

“咚咚咚，”敲門聲。

服務員推門而，“聞小姐，要上菜嗎？”    “上吧。”

服務員魚貫而，五個服務員一人端一道菜，不一會兒，梨木八仙桌就擺滿了。

最中間是逐鹿中原的招牌菜，黑魚湯，周圍四道是這里特的融合菜，偏甜辣口味。

程鳶除了不吃香菜外，不怎麼挑食，還有丟丟饞，看到這一桌好吃的，之前的霾一掃而。

孩子就是這樣，不開心——吃！開心——還是吃！    一頓餐結束，聞璐和程鳶并排下樓，去前臺結賬。

前臺的收銀員絡地和聞璐熱地打招呼。

聞璐將一張金的會員卡遞給收銀員，收銀員接過，在電腦前幾番作，“好了。

您拿好，歡迎下次臨。”

程鳶有點小小的疑，會員卡除了能打折，還能吃白食不，結賬都不用付錢麼？    聞璐接卡時端詳到程鳶臉上的疑，笑著解釋:“這家店的老板娘是我大學很好地朋友，他們夫妻結婚的時候，我還是伴娘呢。

看你喜歡這里地菜品，小劉——”

    聞璐收銀員小姐姐，“幫也辦張卡。”

小劉低頭拿出一張表，放在程鳶面前，“小姐，麻煩您留一下您的個人信息。”

程鳶趕拒絕；“不了，我不常來。”

聞璐笑說:“你在東大一院工作，以后來這里的機會多著呢，辦一張吧，就當是幫我支持一下我朋友的事業。”

倒不是程鳶不想，是這種高檔的餐廳，一張會員卡估計要充值不錢，程鳶實在沒有閑錢用在這種事上。

或許是聞璐眼睛太多明亮，一下就瞅出了程鳶的不安，“放心，金卡是限定卡，沒有充值要求，也不收任何費用。”

一旁的小劉也解釋，“我們的金卡是老板是特供的，僅限于老板的朋友，您在這里的所有消費我們都會給您最低折扣，并且您可以按年結賬。”

“按年結賬？”程鳶第一次聽這個說法。

“就是將一年的賬單累計之后，一次結清，省得麻煩。”

聞璐徑自將表拿過來，幫程鳶填好信息，給小劉。

小劉核查一遍，迅速登記錄，將卡辦好，雙手給程鳶。

“謝謝。”

程鳶道謝。

聞璐卻說:“這都是宗政那個家伙搞得，明明都是老朋友了，來這兒吃飯還收錢。

當初要不是我幫他，他能追得上我們陌優？這恩，我白吃他一輩子都不為過。”

程鳶將上次來這里，宗政誤會“狗糧”一事講給聞璐。

聞璐噗嗤笑出聲，“他那個人就那樣，老氣古板，不過……他是個好男人，好丈夫，也真的疼陌優。”

的眼睛逐漸酸，脹的難，連嚨都莫名痛起來。

“宗政胳膊上有一條從這里到這里的疤痕。”

聞璐照著自己的胳膊比劃，從虎口出發，繞過腓骨，直達鷹。

程鳶聽得心驚跳。

“是他自己用刀劃的，”聞璐繼續:“他份不干凈，為了離那個組織，也是為了杜陌優。”

聞璐三言兩語，將一個曲折離奇的故事輕描淡寫，但程鳶的震驚并沒有因為刻意的弱化故事的過程而減。

“走吧，”聞璐收起悲傷的面容，招呼程鳶離開。

小劉卻突然住們，“聞小姐，老板要是問程小姐的份，我們是說您的朋友還是陸先生的朋友？”    “陸先生？哪個陸先生？”聞璐突然警覺。

小劉:“陸霆川先生。

之前有一次老板吩咐過，以后程小姐來，都走陸先生的賬。”

聞璐的目突然帶著探究打向程鳶，“陸霆川不是你boss麼？你和他的關系都好到讓宗政主出面迎接了？”    程鳶趕解釋:“不是，上次是偶然遇到，當時鐘老師也在。”

“鐘致丞也在？”聞璐問。

“咦？您認識鐘老師？”    “認識，”聞璐微微偏過頭，栗的大波浪下，遮住半張面容，“他和我弟弟聞欒是大學時期的舍友。”

“嗯？聞欒老師是您弟弟？”程鳶這才意識到，他們都姓聞，自己竟然沒把他們聯系在一起。

“醫院就是這樣，人和人之間有千萬縷的關聯，肝膽外科的杜陌良是杜陌優的弟弟，你知道嗎？”    “這個聽說過。”

“放心，以后你都會見到的，”聞璐突然意味深長的看著程鳶，“陸霆川和他們也匪淺。”

說完，轉而看向小劉，“既然宗政知道程鳶，那就不用多說了。

不過要是那個人來問，你就說程鳶是陸霆川的人，不要提我。”

聞璐沒說“那個人”指誰，但小劉立即意會，點頭。

其實不用猜也知道，聞璐說的應該是上次在文遇到的那個男人，也就是聞璐的老公。

只是，怎樣的深仇大恨，讓聞璐竟然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愿意提及，對外人只用“那個人”來代替稱謂。

兩人結伴走出逐鹿中原，聞璐的紅瑪莎拉已經停在門口。

泊車小哥將鑰匙給聞璐，聞璐卻一拍腦袋，“差點忘了，我喝酒了，你來開。”

纖細的手臂微揚，直接將鑰匙拋過來。

鳶雙手接住。

“這麼好的車，你不怕直接開進修理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