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預約不上,又查不到的行程,除了去撞那萬分之一的可能,他能有什麼辦法?
喻晉文人生從來沒有如此卑微的時刻。
這難道就是他過去冷落那人三年要付出的代價嗎?
他表示:心好累。
白鹿予瞧著南頌空的脖子,道:“這條項鏈我記得你還喜歡的,舍得就這麼給出去?為了給我姑姑捧場的話,大可不必。”
白依婷也道:“是啊小頌,你來已經很給姑姑面子了,不用捐這麼貴的東西。”
南頌淡淡一笑。
“一條項鏈而已,你們不用有這麼大的心理負擔,再說,都是做慈善嘛,這點錢不算什麼。如果沒人拍,我自己收回來就行。”
南頌家里寶石項鏈很多,不差這一條,捐掉了不可惜,收回來也不錯。
拍賣師見到了好東西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侃侃而談這綠寶石有多好,“七百萬絕對很值當,錯過可是相當可惜的……好,七百一十萬!”
秦江源高高將牌子舉了起來,生怕南頌看不見似的,還沖呲牙笑了笑。
南頌理都不理,寧可花一千萬把項鏈拍回來,也不愿意讓自己戴過的東西落到那塊油田手里,臟兮兮的。
南雅在一旁嫉妒得冒了火,秦江源連拍賣品都不舍得出,還是從爸的收藏柜上幫他過來的,現在竟然要花七百一十萬買南頌的項鏈!
他是瘋了嗎?
“源哥,這也太貴了吧,你哪有這麼多錢啊。”
南雅一時急,沒收住聲,旁邊又正好有個麥克風,聲音就這樣通過擴音傳遍了整個大廳,眾人皆哄笑起來。
“秦,沒錢就算了,可別充冤大頭啊。”
有人諷刺了秦江源一句,秦江源臉上立時掛不住了,狠狠瞪了南雅一眼,“我堂堂秦氏集團的總裁,會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嗎?”
他不舍得給南雅花錢,不代表他不舍得給別的人花錢。
“爺我今天就看準這條項鏈了,非拿下來不可,各位誰如果也想拍下,可以跟秦家來拼拼財力啊。”
這句話,他是說給看他笑話的眾人聽的。
秦江源不屑地抬了下角,系上西裝扣子,剛要落座,就聽見拍賣師喊了一聲,“八百萬!”
全場又是嘩然,這是舉錯牌了嗎?
秦江源差點一頭栽下去,猛地回去看,便見一個穿著黑風,一臉風流長相的男人舉起了牌,還沖他壞壞地笑了一下,十足挑釁的模樣。
“這人是誰?”他問旁的狐朋狗友。
狐朋咽了咽口水,“好像是容城傅家的小爺,傅彧。”
接著,拍賣師又問有沒有加價的,傅彧旁邊那位也舉起了牌子,伴著清涼低沉的聲線,“一千萬。”
全場一片靜默。
秦江源又差點栽,狠狠盯著那個坐在暗、看不清模樣的男人,覺得這倆人完全是來給他拆臺的!
他氣急敗壞地問,“這人又是誰?”
狗友努力辨認了一下,弱弱道:“好、好像是北城喻氏集團的總裁,喻晉文。”
“砰。”秦江源一個,徹底栽了下去。
傅彧開始大鵬展翅了,“秦,別慫啊。不是非拿下來不可嗎,讓小爺看看你有多財力?”
又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對喻晉文道:“我對綠寶石不興趣,但這項鏈沾著的和香,買下來也不虧啊。我可是志在必得的。”
喻晉文眸底涌上一暗火,聲線低沉,“很巧,我也是。”
“一千萬一次,一千萬兩次……”
“一千一百萬!”
秦江源撐著爬了起來,目冷冷地掃過傅彧和喻晉文,狐朋狗友們想攔他,提醒他傅家和喻家都不是好惹的。
“不管傅家和喻家有多牛,南城是我們秦家的地盤,在我的地盤上,我還能讓外人給欺負了?”
秦江源有骨氣的很。
然而這骨氣只維持了一秒,就被傅彧和喻晉文聯起手來干趴下了。
喻晉文和傅彧鳥都不鳥秦江源,一門心思舉牌子。
“一千五百萬!”
“一千八百萬!”
“一千九百萬!”
“兩千萬了!”
價格持續刷新歷史新高度,拍賣師激得音調一聲高過一聲,全場所有人的目都朝喻晉文和傅彧看過去,猜想這是從哪來的兩尊大佛?
白鹿予都看愣了,瞧著舉牌舉出啦啦隊效果的那兩個人,咂舌道:“他們這是玩的哪一出?”
南頌面沉如水,沒有一喜悅。
父母影響,從不喜歡出這種風頭,也不喜歡這種稚的舉,舉牌子的這三人,不論是誰,拿到戴過的項鏈,都讓膈應的。
朝顧衡點了點頭,顧衡舉起牌子,“兩千零一萬。”
喻晉文和傅彧齊齊朝南頌看過去。
南頌看都不看他們,直接對拍賣師點了點頭,拍賣師快速喊了三次,“咚”地落下槌。
托他們的福,七百萬的寶石項鏈愣是折損了一千三百萬。
不過沒關系,這筆錢會從他們上賺回來的。
第40章 滾開吧,鋼鐵蠢直男
傅彧還有秦江源不約而同看向南頌的方向,著清冷的臉龐,心臟不由一。
是不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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