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大,陳嘉遇頭一次有種熱淚盈眶的沖,握住手:“你怎麼來了?”
“說了要給你驚喜啊。”
喬落蘇也把他抱得的,用力呼吸他上的氣味,“你不回家,只能我自己來了。”
陳嘉遇笑著轉過,把抱起來往屋里走。
這家酒店自從被包下,住的全都是部隊的人,外人訂不了,也進不來。
剛才又是政委書給他打的電話,陳嘉遇激過后冷靜想想,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什麼時候到的?”他親了口的。
“今天早上。”
喬落蘇笑盈盈摟著他脖子,“其實閱兵我也去啦,你們領導安排的家屬位置,視野還好,在現場看果然比電視上更震撼誒。”
陳嘉遇笑了笑,又忍不住親一口。
坐到床沿上,沖他眨了眨眼睛:“其實是你們領導準備的驚喜,說大家都辛苦了,家屬有空能過來的,都給我們報銷車票和訂酒店,待遇也太好了。”
“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
男人低頭含住瓣。
小別勝新婚,什麼都不用多說,喬落蘇主環上他腰,前所未有的熱回應。
廝纏到天黑,兩人在浴室的浴缸里看夜景。
旁邊是單面玻璃的落地窗,將帝都繁華盡收腳下。
陳嘉遇把手機拿過來看鄧俊熙消息,才知道那小子還等他回房間,笑了笑,發了句語音:“自己玩兒吧,陪老婆呢。”
鄧俊熙回過來一個大拇指表。
喬落蘇想起剛剛一晃而過的鎖屏,把他手機拿過來,摁滅屏幕再打開,鎖屏赫然是一張合照。
在機場夕下,兩個人接吻的合照,拍攝角度正好出天邊一朵心形的云彩。
喬落蘇驚訝地瞪大眼睛:“為什麼會有這張照片?”
陳嘉遇對講了事原委,握住手指:“放心,原視頻讓他刪了,唯一的備份在我這兒。”
喬落蘇興致:“那你發給我一份呀。”
“拿什麼換?”男人俯輕吻耳朵,笑得很壞。
喬落蘇知道,這人滿腦子凈想著勾引妥協。
說好的今晚好好睡覺,不能通宵,他明天還得開飛機回襄城,喬落蘇堅守底線:“不給算了,我也沒那麼想要。”
陳嘉遇套路不,只好輕嘆著把東西發過去:“一會兒我找政委說說,看能不能給一天假,陪你在帝都逛逛。”
喬落蘇:“不用了,你別請假。”
“那怎麼行,你來都來了,又正好是國慶,這兒很好玩。”
陳嘉遇頭發,“不是想拍漢服照片嗎?故宮最合適,你明天可以換套服,我給你拍。”
喬落蘇心里兩個小人打架,這會兒腦還是打敗了理智,勾著他脖子笑嘻嘻:“你會嗎?”
陳嘉遇笑:“拍照有什麼難的?”
“那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了,我這個甲方很嚴格的。”
喬落蘇一臉認真,“拍得不好我會
發脾氣。”
男人笑著住:“那就拍到你滿意為止。”
政委似乎早準備給他們放假,陳嘉遇一打電話,就同意了。
第二天,兩人了十一長假帝都的洶涌人流,雖然擁,但喬落蘇玩得很開心。
拍了漢服照片,吃了烤鴨,最后讓陳嘉遇陪去雍和宮,求了對手串。
一串,一串黑。
求的是發財,給陳嘉遇的是平安。
喬落蘇親手把手串戴在他腕上,無比珍惜地挲:“希它真的能保佑你,平平安安。”
陳嘉遇著虔誠的樣子,眉眼溫:“會的。”
“嗯。”
喬落蘇仰起頭笑,“都說這個可靈了,好多人千里迢迢過來求這個手串。”
以前不會湊這種熱鬧,排兩個小時就為了一個手串,也從來不信這樣的東西真能保佑人實現什麼愿。
但這件事卻了今天必須要做的top1。
原本最近也想時間去襄城寺廟給他求個平安符,但既然來了帝都,就只想給他最好的。
陳嘉遇將的手握:“我不是信它有多靈,我只是信你。”
喬落蘇眼眸一。
男人勾著,眼里盛了一片夕余暉,目是暖暖的橙:“你給的,肯定是最好的。”
人來人往的庭院里,喬落蘇抱住他,很久都舍不得放開。
晚上吃了頓北方特的火鍋,喬落蘇第一次上麻醬味道,當即在網上下單了一大袋麻醬。
吃完火鍋,兩人去電影院看電影。
國慶檔影片太多,選了一部飛行員主題的影片,排隊場的時候,陳嘉遇牽著的手調侃:“工作的時候開飛機,休息還要看別人開飛機。”
喬落蘇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策,無比抱歉地向他:“要不我們換一個……”
“不用了。”
陳嘉遇臉頰,“我開玩笑的。”
他知道只是很想了解他。
因為職業原因,很多事他不能和說,也不能肆意向他打聽工作上的事,只能通過這些或許不太專業的影片,了解到他工作的冰山一角。
這是一部國片,講的是空軍殲擊機飛行員的故事,又正好在國慶檔播出,巨大的放映廳座無虛席。
影片開始后,喬落蘇便像個小問號,問題一個接一個:“哇,飛機都倒過來了,他不會頭暈嗎?”
“為什麼他落下來不直接轉彎,還要翻個面啊?因為比較酷?”
陳嘉遇一一地耐心解釋。
“飛機倒過來很正常,這是空軍飛行員的基礎訓練,但凡會暈的,早被淘汰出去了。”
“躍升后直接回轉,要承的是負過載,管都會直接掉,翻轉之后是正過載,我們飛行員可以承。”
一些回答喬落蘇半懂半不懂,但很這樣問他的過程:“他們穿的服怎麼跟你不一樣呀?”
“他們是新式飛行服
,有局部加的功能,面料抗燃防割,現在很多殲擊機部隊都在用,我們很快也要換。”
喬落蘇沖他眨了眨眼:“可我覺得你穿藍好看。”
“是嗎?”放映廳很安靜,他著嗓,沉沉的氣音含笑,“穿綠的不好看?”
“應該也好看吧。”
喬落蘇想了想,雖然沒見過,但他長這樣,大概穿什麼都好看,“只要帽子不是綠的就行。”
畫面一轉,男主角還真拿了個暗綠頭盔。
喬落蘇表瞬間僵住。
陳嘉遇見狀握住手,笑了出聲:“無所謂,我不介意。”
頓了頓,將手背抬起來親:“只要我倆好好的,戴什麼帽子不都一樣?”
“也是。”
黑暗中喬落蘇湊近他,眨了眨眼睛。
男人輕輕住下,眼神若有所指,被害地掃開:“看電影了。”
陳嘉遇不依,追過去親了一口,才滿意地回到自己座位。
牽著的手,安安分分地看電影。
這男人除了給科普,挑刺的話也沒說。
畢竟是電影,雖然盡量還原真實,也多有不嚴謹和離實際的地方。
普通人看熱鬧,行家看。
“理論上這架飛機到不了這高度,有點扯。”
“剛才明顯有機會先干掉對方預警機,這戰指揮有問題。”
“海面這麼近,發機早了。”
“陳嘉遇。”
狠狠瞪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杠?”
“行。”
男人摟住,抱歉地吻了吻頭頂,“我錯了,我閉。”
一部天地催人淚下的國主義影片,網上打分9.
2,被他說得全是。
喬落蘇在心底默默發誓,這輩子再和他一起看這種電影,就是豬。
好在被數落過之后,陳嘉遇還算聽話,沒再著耳朵叨叨。
電影結束時,放映廳哭得稀里嘩啦一片,也掉了許多淚珠子,臉上漉漉的,故意在陳嘉遇服上。
男人滿臉縱容和寵溺,幫拿紙巾。
“好了。”
陳嘉遇托起臉頰,了眼角的淚,“你們小姑娘看電影怎麼都要哭,明知道是演的。”
喬落蘇紅著眼睛看他:“你還見過哪個小姑娘哭?”
聽見嗓音里濃濃的酸味,男人笑著住下往前轉:“一個個都跟你一樣的,小花貓。”
喬落蘇破涕為笑:“你才是小花貓。”
接過他手里的紙巾,把眼淚干,然后盯著他看了會兒,甕聲甕氣地說:“陳嘉遇,我跟們不一樣。”
陳嘉遇目深深地著。
喬落蘇雙手握住他左手,輕輕挲他手腕上的黑珠串:“我知道電影是演的,但危險是真的。”
這些人看的只是一場電影,可對來說,是讓的心靈無比近他每天所面臨的一切。
電影里那些人都有真實的原型,那些壯烈的犧牲也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也許是他的前輩,也許是他的戰友,甚至或許有一天,會是他自己。
喬落蘇不敢想象那一天,希那一天永遠不要來臨。
男人抬手輕輕著頭發,無聲地安,卻也無法做出承諾。
從穿上那軍裝開始,他的命就屬于祖國,能給的只有這顆心,也許某一天,他的心臟也會停止跳。
所以有些話,他遲遲不敢說,有時候甚至會僥幸地想沒那麼自己也好,萬一發生什麼不測,不會太過傷心。
然而此刻著他的眼神太過認真,整個瞳孔里全都是他,陳嘉遇心中涌起一陣酸。
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強烈到噴薄的意愿,乞求這一串小小的珠子真的能得到神仙保佑,護他平平安安,永遠守在邊。
孩無比虔誠地握住他手,學著他的樣子,放在自己的瓣前,輕輕一吻,含著水的眸灼灼地著他:
“陳嘉遇,我想跟你白頭偕老,誰都不許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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