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追上去想要手抓住他,卻穿了他的,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輛失控的車往他的方向撞去。
還看到了很多很多.....
看到那年站在黃昏底下的十六歲年手持著黑的板,另一隻手揚起,對說出:“小班長,明天見。”
最後看到站在夜下的二十六歲的男人穿著黑襯衫,眼角眉梢彎起,對說出:“好久不見。”
今霧淚流滿麵地重新睜開雙眼,發現外麵已經天亮了。
“小霧,生日快樂。”
一直守在床邊的夏楹睜著有些憔悴的雙眼,笑道,“昨晚實在不放心去了段時焰的病房看看你,結果見你睡著了,就跟小琳一起把你重新推回來病房。”
邊說著,邊手往額頭探了探,頓時鬆了口氣,“太好了,你的燒終於退了。”
“還有剛才醫生已經給段時焰檢查過了。”
夏楹繼續笑道,“說他恢複得還不錯,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聞言,今霧不顧還有些疲累的,就要掀起被子起床落地,“我要去看看他。”
還沒等夏楹反應過來。
忍著剛才落地的時候那隻崴到的腳腕不小心被磕了一下發出的刺痛。
一坐上椅就立刻推著子,再次往隔壁的病房奔去。
昔日矜狂桀驁的男人依然安靜地躺在病床上,但臉已經比昨晚好了一些了。
今霧重新來到段時焰的床前,作輕地出指尖描摹著他的眉眼五,“你想要告訴我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
咽了咽哭了一整晚變得痛的嚨,聲音再次染上哭腔,“我終於全部都知道了。”
“阿焰,醒醒好不好?”
哪怕知道這是正常的傷昏迷狀態,哪怕知道醫生說他很快就能醒過來。
但今霧還是握住他的手,一秒都不願意再等。
隻是等了短短的一個晚上而已,就已經那麽煎熬了。
可段時焰等了十年。
等了整整三千六百八十六天。
今霧垂下漉的淚睫,隻覺心髒又仿佛被撕裂開來,痛到無法呼吸。
本不敢想象,這三千六百八十六天裏段時焰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
隻是代一下,都能讓人舌尖泛苦,避而不及。
可偏偏他卻堅持下來了。
就像是一隻熱烈又真誠的小狗背著裝得滿滿當當的意,堅定不移地朝直奔而來。
今霧吸了吸鼻子,想要將再次湧出眼眶的眼淚回去。
不能再哭了。
再哭就要臉腫了,不然等下段時焰醒了看到會難的。
但明明都決定不要再哭了,今霧還是不住眼底的滾燙,再次將臉埋他的手上,肩膀微。
就在這時。
一直握在掌心裏的手忽然了,一聲極輕的歎息驀地在耳邊響起。
今霧淚睫一,猛地抬起頭。
已經緩緩睜開雙眼的男人偏了偏頭,哪怕視野還沒完全回籠,但看的目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溫灼烈。
像極一道哪怕隻是暫時被黑暗淹沒,但還是能重燃起最炙熱的火焰。
“乖,我沒事了,別哭。”
段時焰有些費力地抬起手,溫向今霧的臉頰,替走所有的眼淚,嗓音還帶有些沙啞,“我會心疼。”
“上還難不難?醫生怎麽說?腳腕還疼不疼?”
明明傷最重的人是他,卻一醒來第一件事不是關心自己的傷勢,而是。
就像當年他從那場車禍醒過來,第一反應不是自己的。
而是想著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委屈。
今霧鼻子一酸,眼眶瞬間更紅了。
“還好趕在今天醒過來了。”
段時焰角輕彎,“有一句話,我終於能親自正式告訴你了。”
“生日快樂。”
哪怕麵容還帶著點蒼白,但他凝著今霧的雙眸繾綣出盛大的熾烈,“我的19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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