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寧:「……」

以免被同學們注意到這角落，只能胡答應，拿起書包拉著剛收拾好的嚴可薇外面跑。

「等等等下，」跑到校門口，嚴可薇捂著口得厲害，「寧寧，你又沒被狗追，幹嘛跑這麼快。」

小聲應和:「……他就是狗。」

嚴可薇:「……？」

「沒事，」好友似乎看穿一切，周宜寧耳微紅，趕忙扯開話題，「我作業沒寫完，想早點回家去寫。」

「不愧是我自律上進的寧寶，」嚴可薇靠在胳膊上，生無可，「為什麼要高考啊？」

輕笑出聲，安道:「為了以後有更多的選擇權啊。」

「學霸的覺悟就是高，」嚴可薇一臉佩服，「茍富貴，勿相忘，我最好的姐妹寧寧，以後記得帶飛我。」

「我們薇薇也很優秀呀，」周宜寧真誠回應，眼含憧憬，「你也要記得我。」

「那必須！」嚴可薇忽然挑眉，故意嘆氣:「就怕你被某隻狗勾走，心裡沒我的位置了。」

周宜寧:「……」

—

一路和好友閒聊，周宜寧心那些翻湧的燥熱，最終在晚風的吹拂下，逐漸慢慢變得輕鬆。

……或許，他對自己，好像真有那麼一點點在意。

只是在校門口，剛跟好友道別，一道俏的聲線忽然從路對面傳來——

「裴京聞！這裡！」

周宜寧呼吸一，邁出的腳步懸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

「你怎麼來了？」

年斜挎著書包，懶懶回應，角掛著倦怠的弧度。

因為背而站，裴京聞並未注意到。

周宜寧抬眼看過去，目的車是加長版，約還有細鑽閃爍的微。

隔著半人高的車門，看到了孩的側影，黑髮披散在後，配及膝的百褶，出的雙修長而筆直。

簡單的穿搭，但孩清澈不失優雅的氣質，一看就是養出來的。

周宜寧握住雙肩包的作僵下來，視線不看向洗得泛黃的鞋尖。

孩仰頭，直視比高許多的年，的抿起:「當然是著急見到你啊，好不容易放假，你也不來看我。」

聲線清甜，細聽之下難掩親昵。

大概是風聲太大，聽不清他怎麼回應，但接下來兩人一同坐上后座的舉，明顯看出，他們的關係非常親近。

周宜寧抿抿，等那輛車驅，才用極快的速度向反方向走去。

直到回到出租屋，才恢復了被冷風吹得慌的知，看著書包側邊的紙袋愣神。

良久，才不聲扯了扯，起去衛生間洗漱。

看向鏡子裡的黑眼圈，打開水龍頭，用香皂洗了好幾遍，發現並未洗乾淨。

索放棄，任由冰涼的水流浸潤手指。

……到底在妄想些什麼啊。

從一開始，不就知道裴京聞和是兩個世界的人嗎？

他那樣的天之驕子，邊本不缺漂亮的孩追，有太多太多的選擇權。

怎麼會對長相平平無奇的心呢？

又用冷水了一遍微微腫脹的雙眼，才回到書桌前，閉了閉眼，把紙袋塞進櫃裡。

一定是最近學習還不夠投，才有時間胡思想。

高考在即，輸不起。

也不能輸。

—

車裡的人並未察覺到這一幕。

自從趙臨風和他提了京大的保送考試後，為確保爭奪省狀元萬無一失，南中還給他報了數競賽，送他去京北參加特訓。

好不容易結束考試，他給外公過完生日，當即打電話問裴舒語送喜歡的孩什麼禮合適。

那邊愣了半晌，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稀奇啊，渣男也有單相思的時候？」

裴京聞:「……」

被「敲詐」了一筆錢後，裴舒語好心提供完建議，就被對方無掛斷電話。

終於，在他怎麼挑都不滿意，把國外的髮小煩不勝煩，才挑中了一條瑪格麗特手鍊。

花如其人，好堅定。

迫不及待送給周宜寧，直到坐上車好一會兒，他的心都極其愉悅。

「這麼開心？」裴舒語撐臉看他，好奇道:「難道人姑娘答應你啦？」

在自由度極高的京高讀書，對於學生往，只要不影響績不做出格的事，學校是默許的。

所以並不覺得裴京聞談對象有什麼問題。

裴京聞懶懶靠著后座，輕挑眉梢，不置可否。

只是在急剎車時，一本正經擋住裴舒語不控靠近的子。

裴舒語忍不住迷:「？」

「保持距離，」裴京聞一本正經，「別讓你未來嫂子吃醋。」

裴舒語無語:「……呵呵。」

還得是你。

裴舒語翻了翻白眼:「人姑娘答應你了嗎？」

「遲早的事。」說著，他出手機，給那個早就從趙臨風那打探來的號碼發了條消息:

【拆開看了嗎？】

周宜寧看到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準備睡覺。

因為中途轉來南中，除了嚴可薇和何沅的手機號，其他的都沒存。

所以京北地區的陌生號碼，以為是垃圾簡訊，直接選擇刪除。

結果隔天去學校，一道明顯幽深的視線，從進教室門就一直追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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