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抗拒他是不是會傷害他?要不要告訴他,只是太害了。
蔣予淮和徐希苒分房睡的事在蔣家並不是,蔣家人都知道,安排房間的事是三嬸做的,房間安排完,三嬸湊到崔媛跟前小聲問:「大嫂,這予淮跟希苒怎麼還分房睡啊?」
崔媛道:「這不希苒年紀還小嗎?他們是打算等希苒畢業才要孩子。」
「也不小了啊,滿二十一了吧?就算不要孩子,但……畢竟結了婚的……」
「哎呀我們那麼多心幹什麼,他們小輩自然有他們的安排。」
鄉下安靜得出奇,因為昨晚的事徐希苒反而沒睡好,早早就起來了,房子後面有一大片金桔林,徐希苒起床之後裹了一件厚羽絨服打算去林子裡走走,順便摘幾個金桔回來熬金桔茶喝。
不過徐希苒沒想到有人起得比早,徐希苒進了金桔林沒走多遠就聞到一煙味,再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阮覓雲正靠在一株金桔樹上菸。
阮覓雲看到,笑著打了聲招呼,「大嫂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是啊,來摘點金桔回去。」
徐希苒應了一聲正要往一旁走,就見金桔林外面又走進一個人來,是丁一寧。
丁一寧手上提著個籃子,想來也是來摘金桔的,用手扇了扇說道:「二嫂你怎麼這麼一大早就在這裡菸?」看到這裡多了個人,丁一寧表頓時就意味深長起來,「大嫂也在啊?」
阮覓雲將手上的煙踩滅說道:「你還在哺期別靠太近,小心聞了煙味軒軒不喝你的。」
丁一寧哼了一聲道:「難得你還為軒軒那小崽子著想。」說完目在徐希苒上掃了掃,頗有深意笑了笑說道:「大嫂你平時就穿這種服啊?」
徐希苒察覺到問這話時語氣怪氣的,並不想和們引起爭端,說道:「來鄉下,保暖為主。」
「話是這麼說……」阮覓雲走上前,「但是你嫁給大哥了,行事總該顧顧他的面子,別走出去讓人覺得你丟了大哥的臉。」
說得很和氣,就好像真的在苦口婆心為著想。可是徐希苒很清楚,說這些話更多的是在挖苦,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回事,好像在故意跟過不去,可自認並沒有做過什麼得罪們的事。
上學前還好好的,雖然關係說不上好吧,但彼此也還算和氣,就是這次從學校回來之後,們好像在故意針對一樣。
徐希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和他父母來蔣家借錢有關?可就算如此,那錢也是蔣予淮出的,跟們沒多大關係。
丁一寧掩著笑了笑說道:「大哥出手那麼大方的人,想來平日裡對大嫂也很不錯的,大嫂的吃穿用度應該也不差,只不過大嫂穿出來像便宜貨而已,所以我們就以為大嫂穿得不好,說不準到頭來才發現是我和二嫂不識貨,白白心了。」
阮覓雲道:「也是,若是換了個人穿恐怕就不一樣了,我就見過舒語把一件普通的穿得像高定。」
「舒語姐那氣質還用說嗎?」
「你們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徐希苒說完果然就轉走了,丁一寧和阮覓雲一唱一和卻沒什麼反應,顯然徐希苒的忍耐力超過了們的預料,毫不上當,又或者說天生膽子小不敢和們槓上。
丁一寧對著的背影說道:「大嫂,平日裡也打扮一下自己,你都和大哥結婚那麼久了,他還跟你分房睡,說出去多丟人啊。」
阮覓雲也閒閒的補充一句,「果然山就是山,永遠都做不了凰。」
徐希苒聽到這話腳步一頓,回頭向阮覓雲看過去,阮覓雲靠在金桔樹上,手上著一煙抖著,卻沒點燃,白霧在四周繚繞,說得慢條斯理卻也染上了白霧的寒氣。
徐希苒突然衝著二人笑了一下,「我沒辦法選擇我的出生,我家裡也沒有多餘的錢來培養我的氣質,我沒法將普通的服穿出高定的覺,我確實是山沒錯。」話落,語氣一轉,面也跟著冷下來,「我開局不好,手上都是爛牌,可並不代表我這局牌就必輸無疑,我現在什麼樣並不代表我將來就是什麼樣,我好心提醒你們一句,莫欺年窮,我這個人一般不太容易結仇,可一旦仇上誰,我就會仇一輩子。」
徐希苒這翻話讓這兩人都愣了一下,可二人隨即對視了一眼,噗嗤一聲笑了,也不知道是在笑話這話天真稚還是在笑不自量力。
「還有……我年紀小,家境不好,但是你們別忘了我現在是蔣予淮的妻子,你們都說了我出門代表了蔣予淮,你們嘲我也是在嘲蔣予淮,雖然是一家人,但也希你們謹言慎行。」
徐希苒說完就離開了,丁一寧著的背影面凝重下來,擔憂道:「不是……不會要去跟大哥告狀吧?」
阮覓雲道:「有什麼好告狀的?我們也沒欺負,不過開了兩句玩笑而已,難不大哥還要為了跟我們吵兩句?他有那麼閒嗎?」
丁一寧鬆了一口氣,「也是。」
徐希苒匆匆走回去,遇到打著哈欠出門的蔣言風,蔣言風見到詫異道:「大嫂這麼早就出門嗎?」
徐希苒心緒不佳,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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