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抬頭瞥了一眼高。
高立刻點頭。
烈日下,江父上都被汗了,心裡也有些七上八下的。畢竟今天做的事太大膽了些,敢攔薄總的車,怕是不想在S市混下去了。
但他沒辦法,江家現在也算是山窮水盡了,前幾天他們去和薄氏分公司合作居然被趕出來了,這讓他心中更是惶惶,生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薄氏的人。
旁邊的下屬忍不住問他,「江總,您是怎麼知道薄總在這兒的?」
薄時郁的私人行蹤一向很難得到消息。
聽到這句話,江父臉微變,還沒等說話,面前的車門開了,可下來的依舊是高。
江父眼中的失一閃而過,但還是立刻臉上堆著笑走過去。
「高書,您跟薄總說了沒有?我手上真的有一筆很重要的項目,上次沒合作,我就擔心這中間是不是有誤會,我們的得罪誰也不敢得罪薄氏的人。」
高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淡而輕蔑。
「從前得罪過沒有暫且不提,但今天是有了,這麼久了,還沒人敢這麼大張旗鼓的攔薄總的車。」
江父面一變,趕說,「不是,高書您沒有和薄總解釋嗎?我是迫於無奈,我真的有事。」
「你去薄氏集團大樓底下看看,招待區每天都有數十個殷切等著薄總的人,難道每一個都像你這樣攔車嗎?」
看著江父難看至極的臉,高淡淡,「勸你回去早日拾掇家當,還能保一個生活無虞,不然等江氏破產那一天,就晚了。」
說完這句話,正看見不遠小跑過來的保安隊,高懶得再說什麼,招了一下手,示意他們快些過來,便轉重新上車了。
看著面前的車子啟離開,江父慘白著臉,久久說不出話來。
被趕出園區後不久,江源的電話就打進來。
他急切的問,「爸,怎麼樣?薄總在那裡嗎?」
「在倒是在,不過卻不肯見我。」江父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歲,「江氏要完了。」
江源掛了電話,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薄時郁居然真的在高爾夫球場。
他臉白的像一張紙,渾都在發抖,他拿出手機,反覆看著屏幕上的圖片。
那是江織的朋友圈。
江源今天偶然看到江織朋友的圖片,認出是那家高爾夫球場,他手下一頓,猛然間腦海里闖了一個荒誕的想法。
如果上次的不是巧合,如果江織真的……真的嫁給了薄時郁,那會不會今天薄時郁也在高爾夫球場,否則以江織的地位水平,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只要驗證一下,就能知道江織到底是不是在說謊。
於是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江父,但並沒有提江織的事,只是說這個消息是一個朋友給他的。
好在江父現在如困一般窮途末路,也沒想太多,一咬牙就趕過去了。
江源現在渾都在發抖。
怎麼辦?這件事要告訴爸媽嗎?
-
薄時郁大部分時間都慣著江織,但在有些事上也是說一不二。
最後還是沒去江織挑的那家火鍋店,而是讓高開車去了超市,要去買一些食材回去煮。
江織不高興了,板著小臉一句話不說。
「外面的東西不乾淨,回去吃才好。」薄時郁勸。
可一聽這句話,江織卻冷哼一聲,「是,我挑的東西都不乾淨,比不上薄總。」
可從前就是吃這些東西的,甚至這對來說還是偶爾的奢侈餐。
總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候,意識到和薄時郁的差距有多大。
一開始的時候江織並不在意。
可是在意識到喜歡上薄時郁之後,那些七八糟的自尊心總在不恰適宜的時候冒頭。
尤其是在今天看到江父以後。
心底的抑氣悶幾乎要將吞沒。
江織說完話後,心裡其實也有點後悔,知道薄時郁只是擔心的,可這火發的無名,好像自己都控制不了。
空氣一瞬間沉靜下來。
江織拉不下臉道歉,抿了一下,把頭扭過去。
薄時郁沉默了兩秒,突然抬了一下手,江織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往後退了兩步,「你要打我?」
薄時郁沉下眉眼,抬起的手落在了江織的肩膀上,幫把一側的頭髮捋了一下,「怕我打你?」
男人幾乎要被氣笑了,「江織,我過你一個手指頭?」
何止要提打這個字,平時要見江織皺了眉頭,薄時郁都要心疼的去哄人。
江織抿了一下,低了低頭。
薄時郁心底嘆氣。
他總是拿他的小姑娘沒辦法。
薄時郁去牽江織的手,「行了,走吧。」
「幹嘛呀!」江織瞪著薄時郁,「不是要挑食材回去煮嗎?我說句話也不行?走去哪兒啊,你不讓我吃飯了。」
說到最後,聲音哽了一下,眼睛有點發紅。
薄時郁心跳了一拍似的,顧不得這是超市,直接就想把江織抱起來哄,卻被江織往後躲開了。
理任何問題都遊刃有餘的男人略顯無措的開口,「寶寶,你別哭,別哭。」
他哄著江織,「我沒有不讓你吃飯,我怎麼能不讓你吃東西,你不是要吃那家火鍋嗎?我們就去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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