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點了菜,又點了些酒。
待會兒回去的時候要開車,便滴酒未沾,都是涂清和跟許迎喝的。
這每個月難得一次的放縱餐,蘇喬逮住了機會,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吃的分外高興,又用手肘了邊的男人,說:“你給迎迎看下八字,瞧瞧跟什麼樣的男人合得來。給跟那前夫,合個婚什麼的。”
涂清和“哦”了一下,很聽話,一邊拿起手機,一邊說:“麻煩報一下你的生辰八字,還有你前夫的生辰八字。”
“……”
許迎沉默了幾秒,不知怎麼的,忽然有些心虛,聲音也是低低的:“我前夫的……我,我不知道。”
甚至不記得陳敬洲的生日是哪一天,只知道在6月份。
從15歲時,人生與他相。最相信的年紀里,又與他走婚姻這座圍城。
他們曾一起度過無數個朝夕相伴的日日夜夜。
這世上最親的一種關系便是夫妻,但十數年過去了,從沒有認真的記過丈夫的生日。
許迎眼簾微垂,火鍋煮開時的聲音咕嘟咕嘟的,沸騰的熱氣緩緩浮起,有一瞬模糊了的視線。
許迎抿了抿,輕吸一口氣,向對面正大眼瞪小眼看著的兩個人,淡淡的說:“你看我一個人的就行了。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能賺夠一個億?”
把自己的八字報給了涂清和。
蘇喬咬了咬筷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還惦記著你那一個億呢,你不會真以為你前夫缺那一個億吧?”
許迎抿了幾口高度數的白酒,說:“他缺不缺是他的事兒,答應了要還給他,總該做到吧。”
涂清和是有真才實學的,生辰八字一旦排出來,他隨便掃一眼,就看了對面這個人一生的命途軌跡。
許迎聽見了涂大師故弄玄虛的“嘖嘖”兩聲,說:“來到濱海以后,難得看見一個不是腦的命盤。”
表示困:“嗯?”
涂清和語氣肯定:“但你老公是腦。缺一個億是吧,向你老公要啊,明年就是你的婚期,別說一個億了,就是十個億、八個億的,他也拿得出來。”
蘇喬:“哇哦有錢人。”
“……婚期?”許迎一臉懷疑,不得不提醒涂大師一句:“我已經離婚了。”
涂清和:“離婚了又不是不能再結,你是二婚的命。”
許迎:“……”
蘇喬:“哦吼真驚人。”
許迎愣了一下,忙問:“那、那我明年二婚的對象……是誰啊?”
有點不好意思,低低的聲音要淹沒在火鍋的“咕嘟”聲中了:“是……我的前任嗎?”
涂清和攤了攤手,欠打的,說:“那就不清楚了,要看了你前任的八字才知道。”
“……哦。”
許迎有點不高興了,心深深的覺得,涂清和就是個神,騙子!
…
吃過晚飯后,見時間正好,小要去酒吧。
許迎沒跟著一起。
蘇喬便開車先送回了樂園小區,而后跟涂清和兩人去了蘇合街。
許迎從小區大門口,慢騰騰地走到了單元樓門口,習慣地手到口袋里拿門卡。
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找見。
愣了一會兒,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把門卡給了陳敬洲,但他沒有還……
許迎抿了抿,只好拿出手機給男人打了個電話。
聽筒里只響了一聲,陳敬洲秒接起。
手機那端有些微的雜音,但更清晰的,是他的聲音。
#現代言情 #暗戀成真 #HE #正文82章已完結 季凡靈死在了十七歲。 她再睜開眼的時候,身處一條陌生的狹長街道。 大雨滂沱,街道盡頭停着一輛邁巴赫。 從車上下來一個氣質斐然的高挑男人,清貴冷漠,一身黑色西裝,撐着一把黑色雨傘,像是在弔唁。 他深邃的目光,死死停留在自己身上。 季凡靈歪頭看了他一會,遲疑道:“你是傅應呈的哥哥?傅應呈沒有哥哥啊?爲什麼一直盯着我看?” 我靠,是變態。 她等了一會,男人薄脣緊抿,並不開口,雨水順着傘骨淅淅瀝瀝地落下,遮住他近乎失控的目光。 她不耐煩地走開:“神經病。” 兩人擦肩而過。 他卻不敢開口喚她。 ——十年來,每次夢到她,他一開口,她就會消失。 * 聲名狼藉的傅氏集團短短几年時間起死回生,扶搖直上,一手掌權的傅應呈堪稱商界閻羅,行事狠辣果決,雷厲風行,且素來公事公辦,不留情面。 可他最近身邊多了個年輕女孩。 坐他的車,刷他的卡,隨意進出他輕易不接待外人的辦公室,甚至還對他直呼其名,開口閉口傅應呈。 公司上下猜測他們的關係,私下裏議論紛紛。 “你們還不知道吧,上次,傅總勸她讀高三,她罵傅總是傻逼。” “這,還上學?她多大年紀?不會是傅總在外面包養的……” “傅總不是那樣的人,是他侄女吧?” “那也不能這樣呼來喝去,好沒家教。” 誰知女孩推門而入,眉尾一挑,似笑非笑: “沒家教?” “真算起來,我還比他大……” 女孩慢吞吞道:“他得喊我一聲,姐姐。” 衆人目瞪口呆看着女孩漂亮鮮活撐死十八歲的臉。 ……姐,姐姐??? * 曾有一次,一貫律己的傅應呈破天荒喝得爛醉。 好友扶他回房,看見他臥室牀頭貼了一張兩寸證件照。 照片上的女孩穿着淺藍校服,束着馬尾,明眸皓齒。 傅應呈路都走不穩,卻執拗將護了一路的蛋糕放在床頭,喉嚨低啞地滾了一遭,滿是酒氣辛辣的痛楚:“生日快樂。” 好友詫異道:“誰啊?” “……” 男人眼底赤紅一片。 許久,竟也說不出,他們究竟算得上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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