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氣得口都在劇烈起伏，惡毒的盯著被人圍起來的黎歲。

黎歲的邊是霍硯舟，霍硯舟的氣質太冷，沒人敢站在他的麵前，全都站在他的後。

他的旁邊隻有一個黎歲，仿佛兩人看起來是最般配的。

黎雅垂在一側的手緩緩握，裏都是腥味兒。

以前就發過誓，要搶走屬於黎歲的一切幸福，可是現在所有人都在吹捧黎歲，顯得自己像個跳梁小醜。

黎萬強站在邊，還在端著架子，等黎歲主過來跟他說話。

可眼看拍照都要結束了，記者們都要走了，黎歲都沒有要來跟他打招呼的意思。

黎萬強有些繃不住了，直到旁邊的人提醒。

“萬強，你不去跟你兒說什麽嗎？怎麽是代表霍氏來的？要是代表的是黎家公司，拿下這個招標的肯定是你們了吧？你真是糊塗啊，有個能力這麽強的兒竟然不懂得珍惜，還讓去霍氏上班。”

黎萬強的心裏都快氣吐了，他是真的想不通，這個廢兒怎麽會突然變得不一樣了。

反倒是他最看好的黎雅，這次竟然捅了這麽大的簍子。

他上前一步，想主去跟黎歲說話，順便在這群領導的麵前臉，有時候商業跟政界也是掛鉤的，人家肯賣麵子，公司才能走得更遠。

雖然黔縣是個小地方，但是人家這窮地方也走出去過幾個了不得的人，現在都在最高層坐著，不容小覷。

他才出去一步，就聽到黎雅哽咽的聲音。

“爸，我這是淪為姐姐上升的墊腳石了麽？”

黎萬強瞬間頓住，連忙轉，“怎麽這麽說？”

“難道不是麽？來助農是我的想法，姐姐是跟著過來的，通宵直播的是我，想辦法給蘋果保鮮的也是我，現在功勞卻是姐姐的，我......算了，反正我也搶不過。”

一邊說，一邊轉，仿佛十分傷心。

黎萬強連忙快走幾步跟上，“你的意思是，黎歲是搶了你的功勞？”

“是又怎麽樣？姐姐用錢把這群果農收買了，我前不久剛給幾百萬，估計現在已經花了，但是這事兒你別告訴其他人，現在所有人都認可的功勞，要是收買的事被說破，連帶著黎家都會到非議。”

黎萬強氣得半死，難怪這些果農對黎歲這麽好，原來是收了黎歲的錢！

黎歲也真是不像話，用黎家的錢收買人，然後為霍氏做事！

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真是個不孝！

喊黎萬強過來的那個人看到他要走，連忙詢問，“你都不去跟你兒說一聲？”

黎萬強的眼裏劃過一抹不耐煩，“我沒有這種兒，家門不幸。”

問話的人有些意外，怎麽就家門不幸了？人家黎歲做的無可挑剔。

他看到黎萬強跟黎雅已經上車，也不好說什麽。

當父親的不在這個時候去祝福兒，甚至表現得十分厭惡，黎歲肯定很傷心吧？

可黎歲看起來不在意，確定這次的招標落到霍氏頭上後，才跟旁邊的霍硯舟說了一聲。

“霍總，恭喜。”

霍硯舟的眼底劃過笑意，很淺，像是蜻蜓略過水麵的痕跡，轉瞬即逝，但那漣漪卻漾開。

“回去給你漲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