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的盛世大街上。
宋修文剛和幾個酒朋友從悅來酒樓吃飽喝足出來。
“宋……宋兄,多謝你今日……今日的款待,你……你放心,你的文章我一定會好好……好好看的,嗝……”一位書生模樣打扮的青年一邊著酒足飯飽的肚子一邊搖搖晃晃地開了口,最后還滿足地打了個酒嗝。
宋修文對他這幅鄙的行為十分不齒。
他認為讀書人應該講究儀態,他又是拍肚子又是打嗝,簡直和市井小民無異,真是有辱斯文。
雖然他也稍稍有些醉意,但是仍記得讀書人的禮儀。
“宋,宋兄,我們明日……明日繼續啊……”
雖然不齒,但宋修文還是翩翩有禮地向他長揖,“這是自然,只是我那文章就勞煩兄臺了。”
誰讓盛京的人更加推崇他的文章呢?
他不得不低頭。
那人正要離開,一抬頭看見對面的玉石坊,微微一愣。
“宋兄,是我眼花了麼,我怎麼覺得對面那男人懷中的人像是令夫人?”他說著朝宋修文招了招手。
宋修文想也沒想便擺了擺手,“不可能,這才剛出了月子,賤此時還在家中喂……”
說到一半,他突然愣住了。
那人不論是形還是著打扮,都像極了沈云夢。
怎麼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
他的心頭瞬間涌出濃濃的怒火,這個水楊花的人竟敢背著他勾三搭四!
他正準備沖過去,邊的男人便了眼睛,“宋兄說的是,好像是在下看錯了,冒犯了令夫人,實在是不該……”
;看錯了?
宋修文再次抬眸看去時,玉石坊里抱在一起的男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四下找尋了一番,也沒有看到人影。
他想興許是真的看錯了。
心頭原本洶涌的怒火瞬間熄滅了,他忙與那人揮手告別。
臨走之前,他仍然不死心地朝玉石坊看了眼,心里有些不舒服,似乎生了個疙瘩。
他沒再耽擱,匆忙回家。
……
沈云夢靠在赫連玉懷中哭泣了一會,冷不丁地往外面一瞥,便看到了那一抹爛醉的影,瞬間激起一冷汗。
匆匆與赫連玉告別,飛快回了東街青石巷。
雖然坐著馬車,基本沒走兩步路,但進了家門時,還是出了一的汗。
進了房間后,還沒有來得及將上的服換下,就聽李氏扯著嗓子干嚎,然而嚎了半天也沒能發出一個字音來。
之前得罪了攝政王府的人,被割了舌頭。
自此便喪失了說話的能力,的耳邊也因此清凈了不。
李氏惡狠狠地盯著沈云夢,聲嘶力竭得拍著桌子,“去個茅房這麼長時間,你是掉里面了嗎?”
奈何說不出來,沈云夢看都不看一眼。
看著那張不將放在眼中的小臉,心中怒火更盛,直接抄起桌上的茶盞砸了過去。
“砰”地一聲巨響,嚇了沈云夢一跳,更是將床上睡覺的孩子嚇得哇哇大哭。
只差一點,那只茶盞便砸到了孩子頭上。
沈云夢徹底沒了好脾氣,“你這個潑婦,瘋了不!”
鎮北王燕棠作風端正守身如玉,從小到大眼裡隻有清純可愛的青梅,不想馬失前蹄被個妖艷賤貨揩了油,從此他的人生不止有了黑點,簡直已黑成了一幅水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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