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景剛要回到房間,恰好看見張書敲響隔壁房門,隨后進寧汐房間。
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模樣,他不知為何,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即便他和寧汐已經協定離婚,可現在還于離婚冷靜期,怎麼能大晚上和別的男人共一室?
就這麼急不可耐想發展下一段?
顧淮景眼神冷淡了幾分,隨后掏出房卡大步走房間,不再去想自己輕浮的前妻。
另一邊,寧汐跟張書則坐在沙發上,向視頻里的溫墨塵匯報況。
“這麼說,陳藝山愿意搬走?”
“嗯。”寧汐點頭,“陳大叔說只要我治好他的,一切都好說。”
“好,辛苦汐汐了。”溫墨塵眼底滿是笑意,“舅舅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治好他。但不要太累,盡力而為就行。”
“我知道了。舅舅你今天怎麼樣?有沒有按時服藥?”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寧汐稍微放下心來。看溫墨塵臉依舊有些蒼白,便囑咐舅舅不要再擔心度假村的事,要好好調養。
掛掉電話后,張書拿出合同和寧汐細聊有關合作的容。
張書說此次溫氏和顧氏的合作基本于不盈利狀態,如果后期度假村運行正常,按照合同規定,溫氏只能分到30%的利潤,與前期投資相比,基本沒有任何進賬。
除非顧氏集團愿意讓步,與溫氏五五分,公司才可能在這場易中獲得利潤。
寧汐點點頭,了解了合同基本況,也在心底規劃好今晚的談判計劃。
到了約定時間,寧汐早早來到清吧,點了一杯馬丁尼。坐在昏黃的燈下,玻璃杯中的冰塊叮當響。
好像很久都沒有這樣輕松快樂過了。
自從嫁到顧家。丈夫冷漠,婆婆為難,其他人也都瞧不起自己,那段日子過得抑又委屈。
而現在,終于可以做回自己,做自己喜歡的事,不用再費心思討好別人。
外公在天有靈,看到自己現在這樣,也會到欣吧。
寧汐胡思想著,杯中酒漸漸見底。有些醉了,臉微紅,指尖漫不經心地劃過酒杯,引得旁邊的人頻頻看過來。
顧淮景到達清吧時,看到的就是寧汐這副微醺的模樣。
真的和從前很不一樣。白天的時候,寧汐意氣風發,僅僅見了一面就發現陳藝山的病癥,還施針治好了他。
而現在坐在吧臺前喝酒,神慵懶,又多了幾分風。
可一想到剛才寧汐對自己的冰冷態度,以及跟男書大晚上共一室的行徑,顧淮景的臉又再次冷淡下來。
顧淮景抬步走向寧汐,在旁坐下,曖昧的燈打在他如雕刻般英俊的臉上,那雙幽暗深邃的眼眸似有寒冰般凜冽,帥氣人。
寧汐被他的臉短暫的了一瞬,隨后很快清醒過來,開門見山道:“我想跟顧總重新談一下合同分,溫氏集團在現在的合同中只占30%的分,我要提高到50%。”
“你好像不太了解況。”顧淮景冷聲道:“s城這麼多企業,我沒必要跟外省公司合作,是溫總親自來到公司跟我談度假村項目,我們才達合作。除了溫氏集團,我還有很多選擇。”
“但是現在度假村項目擱置了,只有我能解決這件事,我能治好陳大叔的。”寧汐語速飛快。
“任何醫生都能解決。”顧淮景面不改,眼神冷漠,“我會請經驗富的醫生和最好的醫療團隊,由專業人士來理這件事。”
“你怎麼知道陳大叔一定會同意你的自作主張?”寧汐反相譏,“他并不信任你們,如果你貿然請醫生過來治療,陳大叔一定不會乖乖答應。而我不一樣,我今天初步治好了他的,已經得到了陳家人的信任。”
“你說,陳大叔會選擇讓一群陌生的醫生來治他的,還是會選我這個了解他況的人來治他的?”寧汐直起,向顧淮景的眼神中充滿堅定。
顧淮景沉默片刻,并沒有答應寧汐的要求,反而接著問道:“如果你沒有治好陳藝山的怎麼辦?”
“如果沒治好,溫氏集團主退出合作,所有利益都讓給你們。”
為了顧淮景讓步,寧汐咬牙作出承諾。
“哦?”顧淮景饒有興趣挑眉,“你擅自做主不怕溫總怪你,直接把你開除?”
“溫總說了,這件事全權由我負責,我承擔一切后果。”寧汐沉聲道,“而且他絕不會怪我。”
聽了這話,顧淮景冷笑一聲,“溫總對你真是重啊。”
連上千萬的項目都敢直接到沒有任何工作經驗的小姑娘手里,還說由全權負責?
看來溫墨塵跟寧汐真是關系匪淺。
顧淮景有些不快,但臉還是冷淡淡的,“如果解決陳大叔不肯搬遷的問題,我同意將溫氏集團的分提高到50%。但是,如果解決不了,溫氏集團退出合作。”
“好。”寧汐一口答應。
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站起剛要離開,就聽旁的男人冷聲道:“雖然我們一定會離婚,但現在畢竟還在離婚冷靜期,傳出不好的傳聞對你和我的名聲都有影響。希寧總好好考慮。”
“寧總”這兩個字在顧淮景里說出來總有種調侃的覺。
寧汐聽出顧淮景話里有話,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跟其他男人往過。
嗤笑一聲,直直向顧淮景的眼睛,嘲諷道:“我不像你,還沒離婚就迫不及待跟白月廝混在一起,不要用自己的小心眼去揣測別人。等我們離婚了,橋歸橋路歸路,我不管你跟沈小姐恩恩,請你也別管我。”
說完,揚長而去,只留下顧淮景坐在原地,面沉如水,眸中滿是寒冰。
在你最需要愛的時候,我成了刺在你身上的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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