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剛剛,我騎馬飛馳而過,而呼延郎又跟在我后,王庭的人自然察覺出了異常,派人前來追查,而領頭的人,卻正是季晴川。
他顯然也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刻見到自己的兄弟,頓時都傻在了那里,眼看著馬要撞上我們了,這才立刻勒韁繩讓馬停下,然后翻躍下朝著我們走過來。
“漢,你怎麼來了這里?!”
他的聲音中除了詢問的疑,也帶著一不穩的氣息,有些驚慌,季漢,畢竟是楚亦宸的得力戰將,天朝的驃騎將軍,當初在居延城與太子一起抵抗了呼延郎率領的四十萬大軍南侵,現在他居然只犯險來到匈奴王庭,這種做法無異于羊虎口啊!
這個時候我也反應了過來,眼看著呼延郎目中殺氣騰騰,立刻下意識的從季漢后走了出來,站在了他的面前。
而季漢看了自己的兄長一眼,只不冷不熱的道:“我不放心。”
“不放心?!”季晴川顯然是氣急了:“你能有什麼不放心的。當初我已經那樣說了,難道誰敢對鳶青姑娘做什麼嗎?”
季漢冷笑了一聲:“誰敢?我親眼看到的,自然有人敢。”
話說到這個份上,誰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尤其看著我狼狽不堪的模樣,連季晴川都用一種微怒的目回頭看著呼延郎,只見他臉鐵青,在雨水的映襯下更加顯得猙獰扭曲,過了一會兒才狠狠的轉過,翻上馬疾馳而去。
看著他遠去的影,我這才微微的松了口氣,急忙回頭看著季漢。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兩個人倒是同時開口問出這句話,他的臉上出了一點譏誚的笑:“我能有什麼事?”
“那你,為什麼來王庭?”我已經顧不上后的季晴川和其他人,幾乎要抓著他的襟問:“是不是亦宸,是不是他有什麼事?他功了是嗎?他要來接我了是嗎?”
雨水麻麻的打落在我的臉上,微微有些發疼,但我卻完全的不在意,甚至努力的睜大眼睛看著他,只怕錯過他帶來的任何一個關于亦宸的消息。
這個時候的我,竟然完全忘記了,面前的這個男人在著我,被眾所周知的著我,我對楚亦宸表示的任何一點熱切的想念和關心,其實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而這個時候,我也清楚的覺到面前這微微僵了一下,連那張臉上的表也僵了一下。
我立刻敏的:“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嗎?!你告訴我!”
季漢扯了扯角,做出一個笑容:“哪里。你不要胡思想。”
“那你為什麼來王庭?你不是說,會每天在居延城外派人等我,如果等我一個月之后還不回去,你才會來嗎?怎麼現在就來了?”
“我剛剛說了,我不放心。”他微微冷道:“呼延郎這個人,從來言而無信,就算他不傷害你,但他對你——我信不過他。”
看他的樣子,被雨淋得那麼狼狽,幾天幾夜的趕路,看來也十分憔悴,我的中這個時候才升起了一苦,這個男人的保護和關懷,我從來都是心安理得的著,總以為他是為了楚亦宸,但是當我知道了那個真相之后,再面對他的關切,心中卻總像是刀割一般。
因為這種溫,我是還不起的。
這時,季晴川也走到了我們邊,看著被雨淋得狼狽不堪的季漢,他的濃眉皺,完全沒有看到親人的那種高興,反而是用擔憂的口氣說道:“漢,看來我說的話,你也并沒有聽進去。你知道這樣有多危險!”
“……”季漢只是默默的,并沒有回答。
我在旁邊站著,微微有些無措的,季晴川又看了我一眼,再看看他,然后嘆了口氣:“算了,有什麼事等雨停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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