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卡座中的祁妄,見他毫沒有要去跳舞的意思,溫寧鬆了口氣。
讓去跳那種舞,隻怕會生理不適吐出來。
人眼神漂移不定,時而垂著看向地麵,時而瞄著四周。
很強。
祁妄突然來了興致,想要逗逗。
大掌著手臂將人拽起來,似笑非笑道:“鄉隨俗,下去玩一玩?”
聞言,掌中的玉手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溫寧嚇得臉都白了,聲帶都在抖。
“二,二,您……自己去吧。”
“我有點……不舒服。”
“真的?”
“真的,咳……咳。”
溫寧捂著開始咳嗽,因為過於用力,脖子以下的皮都漲紅了。
薄揚起一戲謔,祁妄俯近。
“溫小姐的演技,真拙劣。”
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肺都快咳出來了。
謊話被拆穿,溫寧有些尷尬。
但眼下不想順著祁妄去跳舞,隻能著聲音去哄。
“我是怕自己跳的不夠好,丟了二的臉。如果二實在想跳,等回去我好好練練,下次再陪你過來。”
下次?
出了門就別指能來第二趟!
“這種舞還用學?”
聲音低啞而,“下去,自然有人教你。”
溫寧驚恐,一把將人推開,音調也拔高了不,“我不去!”
好在音樂聲音喧囂,沒人在意發生了什麽。
祁妄不設防後退了半步,站穩後周氣場驟變,臉也沉了下來。
“嗬,真是膽子變大了。”
能推他的,沒幾個人還活著。
溫寧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來。
跟著祁妄這麽久,自然明白這會兒他一定很生氣。
或許剛才是為了逗,但現在是真的了心思。
這個人一旦發瘋,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在他暴怒的下一秒,溫寧不要命似的摟住他的腰。
“二,別逗我了,我膽子小,不嚇。”
“放開。”
“不放。”
放開,他肯定會將踹下去。
人近乎無賴的語氣,祁妄心裏的瘋躁消下去不。
輕輕推的肩膀,語氣也緩和了一分,“剛才不是敢推我?這會兒慫什麽。”
溫寧低聲嘟囔,“還不是因為你故意逗我。”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鬧了一通,兩人重新坐下。
溫寧不敢挨祁妄太近,生怕這位爺一時氣不過再踹兩腳出氣。
所幸這會兒祁妄注意力都在舞池裏,沒再看。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帶著自己的伴從舞池出來,徑直往他們的方向過來。
“先生,我能和您換一下舞伴嗎?”
男人的聲音嘶啞,帶著常年縱的虛。
聞言,溫寧脊背一僵。
突然想起剛才主持人的話,如果雙方願意是可以互換舞伴的。
兩人剛才鬧得不愉快,祁妄會不會狠心將換出去?
如果他同意了,要怎麽辦?
祁妄沒應聲,男人想到了什麽,從口袋中掏出籌碼。
“我出五十萬籌碼換。”
一般二十萬就夠了,但這個人顯然和那些庸脂俗不一樣。
五十萬,玩一次值了。
男人自認大方,落在對方眼裏就像個笑話。
空氣中傳來一聲淡淡的嗤笑,忐忑中,溫寧被旁的人摟。
這樣的舉,無疑是拒絕的意思。
麵下男人的臉有些難堪,看了眼卡座中的溫寧,不甘心就這麽走了。
咬了咬牙,又掏出一遝籌碼。
“一百萬。”
……
“二百萬”
男人嗓門越來越大,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
聒噪聲終於引起祁妄不滿,眼皮輕抬朝男人道:“滾。”
“你,說什麽?”
聲音清晰傳過來,男人卻不確定是不是幻聽了。
都來這裏找樂子了,還端什麽架子?
祁妄揚,悉他的人知道這會兒該逃了,偏生男人是個沒眼力見的。
“我說給老子滾!”
“如果聾了,老子不介意幫你刻在骨頭上。”
對上視線,被他眸中蟄伏的嚇到,男人後退了幾步。
這眼神,分明要撕碎了他!
這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剛想領著伴走,想到什麽男人又轉頭回來。
主持人剛才說了,如果有暴力行為會被驅逐出去。
在這裏黑市的條例就是法律,再有能耐也翻不了天。
如此想著,男人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都是出來玩圖個樂子,先生何必拒絕我的好意,我的伴也不差的,先生可以試試。”
說著遞了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攏了攏披肩長發,扭著腰往祁妄邊的空位過去。
剛坐下,搖曳著風往祁妄上湊。
“先生,你上好香……”
一把鋒利的匕首抵著人的鼻尖,隻要稍微用力就能個窟窿。
人悻悻起,退回男伴後。
扯了扯他的袖子,“這人惹不起,咱們走吧。”
男人沒,不相信祁妄真的敢這麽做,充其量也就是隻紙老虎,嚇唬人的。
扯著嗓子吼道,“先生這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敬的酒噎嗓子,來杯罰酒嚐嚐也行。”
祁妄後仰,姿態慵懶。
沒想到這人不吃,男人一時來了氣,握著拳頭就衝了上去。
“啊——”
男人的拳頭半道改了方向,蜷著子倒了下去。
腰間赫然著一把匕首,鮮浸了前的布料。
劇烈的慘吸引來了黑市管理人員。
看到穿製服,戴著人麵的人員趕到,男人心暗喜,撕扯著嗓子喊,“這個人違背管理條例,快點把他趕出去!!”
男人眼底閃爍著得意,隻要被趕出去就會被黑市列為黑名單,以後再也進不來了。
管理人員走上前了解況後,拿出對講機開口。
“這裏有人使用暴力行為,來幾名安保將人驅逐出去。”
很快安保過來,管理人員指著地上的男人說道:“將他扔出去。”
男人的笑意僵在臉上,不敢置信的問,“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不守規矩的人明明是那個人!
“沒錯,就是你。”
“有黑幕,你們這是欺負人!!”
囂的男人被拖走,管理人員上前,畢恭畢敬開口。
“驚擾了貴客,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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