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也得跟著停轉,這不是小事,還得好好合計合計。」
葉蕓側過頭,視線在大廳巡脧一圈,定格在了嚴世華上。嚴世華察覺到葉蕓朝他看去,對出了個挑釁的眼神。
葉蕓順勢看向俞老闆,開口道:「上個月我跟嚴老闆見了一面,也聊到了合作,嚴老闆倒是答應給我們貨,只不過他提出了一個條件,想讓我和他為自己人。」
葉蕓這話一出,別說俞老闆臉微變,就連周澤都挑起了眉梢。
接著道:「我肯定不能答應,我們正正經經做生意,賣的是貨,是靈,是款式,不是人,俞老闆你說是吧?」
「是、是。」俞老闆附和道。
「我拒絕嚴老闆後,他惱怒,揚言要用關係讓其他廠子都不放貨給我。我回去還跟我們那的人說,嚴老闆不會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咱們這行業里,還是正直的人多。結果你看,你剛才跟我們周廠長說得好好的,轉個,回來就改主意了。」
這一番話說得坦坦,無形中將俞老闆架到了一定高度,他要是承認到嚴世華的影響,那他也就了不正直的人,只能趕忙撇清關係。
「別誤會,是我自己又思慮了一下,我們抗風險能力不足,跟嚴老闆沒關係。」
葉蕓端著酒杯,修長的脖頸微微昂著,有種難以冒犯的清冷之姿:「說實話,不找你們,我們也不是無路可走,外面等著接單的廠子多的是,大不了費點功夫到遠些的地方調貨,利潤就點。不過俞老闆是覺得生意重要,還是人重要?嚴世華一句話就讓你心甘願丟下一筆大單,不知道的,以為他救過你命。」
同樣一番話,如果是周澤講出來,男人之間撕破臉難免會火藥味十足。
然而出自葉蕓之口卻起到了截然相反的效果,利用嚴世華不純的心思先將自己擺在辱的位置上,再用生意場上的利益與口碑不斷旁敲側擊,讓原本犀利的表述變得中帶刀,直擊俞老闆肋。
俞老闆要是拒絕這次合作,日後難免劃為與嚴世華同流合污,保不齊被莫名其妙冠上齷齪的名聲。他們這個生意口碑很重要,雖然他和嚴世華相識一場,但也沒有必要因為他一番說辭,丟了生意,失了信譽。
權衡利弊一番後,俞老闆提出:「我拿個主意出來,你們看行不行?」
葉蕓和周澤對視一眼,看到了轉機。
「找個中間人來做擔保,畢竟付款方式對我不利,我需要有個保障。」
葉蕓和周澤都陷了沉默,俞老闆的提議不算過分,他們之前接的老闆聽見他們的付款方式後,就沒有下文了,起碼這個俞老闆願意冒險。
可是關鍵問題是,這個時候到哪去找個擔保人來,又不是隨便大街上拉個人來做擔保就可以,起碼得有點實力,得上名頭的,否則俞老闆恐怕不會鬆口。
就在氣氛陷僵持時,白聞賦側了下子,同邊上的人代了一句。不一會兒,屏風外頭一個長相魁梧的男人走來了他們這邊,這人著藏藍服停在桌子前,說了句讓所有人始料未及的話。
「我們白老闆說,他可以做擔保人。」
桌上幾人同時抬起頭來看向隔壁,白聞賦低頭端著茶盞,面容清疏。
俞老闆措手不及地問周澤:「你們認識他?」
周澤也意外至極,面上卻波瀾不驚,給俞老闆製造出一種不清底細的錯覺。
這藏藍服的男人看向俞老闆:「這位老闆如果同意,我們可以跟你簽份協議。」
「太榮幸了,我們去給白老闆敬杯酒可以吧?」俞老闆看向周澤,周澤總覺得事有些蹊蹺,沒有表態。
果不其然,這位藏藍服的男人又道:「敬酒就不用了,白老闆想請這位小姐跳支舞,希能賞臉。」
葉蕓心神不定地抬起眸來,見白聞賦已經站起,往屏風外面走去,一時間這四周的目全都落在了上。
周澤起湊到葉蕓旁邊,低下聲來:「雖然這是結那位千載難逢的機會,但你要不願,咱們就回了。」
白聞賦的腳步停在了他們這扇屏風外面。今天無論是拒絕,還是同意,從他發出邀請的那一刻起,就將葉蕓拉到了眾目睽睽之下,讓無遁逃。彼時,多雙眼睛在盯著,要是拒絕,所有人都下不來臺,包括自己。
葉蕓喝下最後一口酒,翩然起:「跳個舞而已。」
這句話說得很輕,不知道是在對周澤說,還是對自己說。
俞老闆早已起讓出道來,好給葉蕓出去。
高跟鞋清脆悅耳的聲音徐徐而來,白聞賦轉過看向,漆黑的瞳孔像浸了墨,一眼不到底。
迎上他的視線時,他向出了手。葉蕓垂下眸,看著悉而寬闊的手掌,神有片刻的恍惚。
放音樂的似乎是個耳聽八方的人,此時場音樂忽然換了個調子,舒緩的音符流淌而來,白聞賦的嗓音低磁、震盪、敲打在心頭:「你慢慢考慮,我等得起。」
久違而悉的聲音落心底,心跳的頻率打在耳上,影,熠熠生輝,他就立在面前,向出手,這樣的場景讓葉蕓覺得像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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