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護法,多謝你照顧我,請你代我多謝父親,等我好些,我再去向父親請罪。”
江夏聞言長舒了一口氣,立刻點頭。
“宮主能理解宮主便好,屬下多一句,您那日的舉,實在是過火了。”
“冊立宮主的規矩,是從萬毒宮立宮之時就有的。縱然您難以接,可這個規矩,有它存在的道理。”
興懷地抿著,桃花眼之中浮現出了一層水霧,再無勾人的模樣,卻讓人忍不住心疼。
江夏在心中嘆氣,“屬下知道您不愿意聽這些事,也覺得難以接。只是,宮主,有件事屬下得告訴您。”
“宮主為了您違背了萬毒宮沿襲數代的規矩,自己也去領了罰,您不能記恨宮主,得對宮主心懷恩才行啊。”
興懷怔怔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江夏不知道興懷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不由得皺了眉頭,猶豫著要不要再勸勸他。
正在江夏考慮開口的時候,興懷那嘶啞的聲音落了他的耳中。
“多謝江護法,你說的話我記住了,我一定會好好的孝順父親。”
宮主的寢宮奢華無比,天花板上亦是刷了金,雕龍畫。
興懷看的有些發暈,腦海之中各種畫面翻涌,恍恍惚惚之中,興懷再次睡去。
一連幾日,興懷都躺在床上養傷。
他服下了萬毒宮的藥,恢復的很快,相對而言只有外傷愈合的慢了一些。
這些日子萬毒宮的宮主未曾來過,江夏倒是日日過來照看他。
不過,興懷也從這幾日的換藥之中發現了一件事,那便是自己用的藥里,沒有止痛藥。
沒有止疼藥,所以傷口總是在疼。
而每次換藥的時候,都要清理一下傷口,再重新上藥包扎,那種覺,就像是在生生的刮著皮,疼痛更加強烈。
興懷每次都會疼出一冷汗,臉煞白。
只是,興懷沒有任何的表示。
他沒有提出質疑,亦是沒有要求用止痛藥。
興懷只是每次換藥的時候都咬牙關,盡可能的控制住自己的痛呼。
只是,他那一雙桃花眼卻是波詭譎,讓人看不。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這日午后,拖沓的腳步聲落了興懷的耳中。
這腳步聲未曾出現過,所以興懷有些意外的轉頭,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見著進來的人,興懷心中一,立刻起了。
起的作扯到了興懷的傷口,傷登時便傳來了一陣劇痛。
可是興懷對此卻恍然未覺,只是快步朝著宋瑞元走去。
“瑞元,你怎麼樣?”
來的人是宋瑞元,幾日未見,宋瑞元瘦得了相,臉也是極為不正常的蠟黃,雙眸之中還有些許暗紅的斑未曾褪去。
興懷的心狠狠地揪著,想要扶住宋瑞元。
只是他這關切的話語剛剛說出口,宋瑞元卻是后退了一步,避開了興懷的手。
接著,宋瑞元對著興懷直的跪了下去。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屬下參見宮主,多謝宮主救命之恩,咳咳咳……”
虛弱的聲音落興懷的耳中,這句話宋瑞元說的有氣無力,剛說完,更是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興懷有些發愣,看著自己最看重的兄弟對自己這般恭敬,讓讓興懷一時之間有些無所適從。
只是,看著站在一旁的江夏,興懷用力的攥了攥拳頭。
“起來吧。你已經好了嗎?”
興懷強忍住了親自攙扶宋瑞元起的想法,只是關切的看著他。
他現在是宮主,宋瑞元在提醒他注意份,興懷自然明白宋瑞元的用意。
宋瑞元先向著興懷道了謝,這才起了。
他恭順的低著頭,虛弱道:“屬下已經大好了,咳咳咳……只是,宮主煉制的毒藥,咳咳咳……實在是……霸道……咳咳咳……”
支離破碎的聲音之中夾雜著咳嗽聲,卻是讓興懷的心狠狠地揪一團,滿是自責。
他知道自己煉制的毒藥有多麼的霸道,這種毒藥煉制功的時候,興懷還引以為傲。
所以興懷知道,宋瑞元這次,一定了很多苦。
江夏看著他們二人,開口道:“宮主,宮主說宋瑞元的命是您救下來的,既然您看中他,就讓他留在您的邊侍奉您。”
興懷暗狠咬牙,卻是對著江夏拱手行了一禮。
“多謝父親仁善,江護法,這些日子也多謝您照顧瑞元了。”
“我養了這麼多日子,也好了許多,既然父親已經把瑞元送來我的邊,我想跟瑞元一同去向父親謝恩,請江護法先向著父親通傳一番。”
江夏道:“宮主說不必急著謝恩,還請宮主盡快養好。”
“宮主,三日之后,宮主會對您進行第一次考核。”
“考核?”
江夏頷首道:“這些日子宮主若是得空,還是再多背一背萬毒宮的宮規。”
興懷眼眸微暗,點頭應聲。
背宮規……
萬毒宮宮主這是要跟他立規矩呢。
不去謝恩也好,如今興懷的當真是有些撐不住。
縱然傷口已經在愈合,可是沒有止疼藥,興懷的還是疼得厲害。
剛才下床走了這麼幾步,興懷就覺得渾的都似是在抑制不住的抖。
興懷清楚,不給他用止疼藥,必然是萬毒宮宮主的命令,是想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這份痛苦,他記住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饒是興懷的還沒有痊愈,但是興懷還是老老實實的背了三天宮規。
所以,在萬毒宮宮主的考核之中,興懷表現的無可挑剔。
大殿之中,萬毒宮宮主仍舊坐在高位,這大殿亦是一片威嚴,前不久發生的慘烈的一幕,已經找不出任何的痕跡。
萬毒宮宮主垂眸看著跪在大殿中間的興懷跟宋瑞元,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他對著興懷道:“如今你已經是萬毒宮的宮主,除了制毒之外,你也要學著掌握萬毒宮的各種事務,以后這些事都要由你來理。”
“是。”興懷恭順的應聲。
他抬頭看向了萬毒宮的宮主,“父親,兒子有一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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