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前調輕鬆愉悅,讓人哭笑不得,後調勇敢,治愈,溫馨又沉重的故事。
對主的要求比男主的更高,要接得住宋清燭的戲,要段妖嬈,眉眼魅。要演出主所有的市儈,尖酸,刻薄,不甘,抑,委屈,自卑,甚至後期漸漸放下,找到幸福後的平靜,安樂。
選角導演在這方麵下了很多功夫,各個公司報名的演員不,篩去一部分不符合的,留下一部分還看得過去的,通知試鏡。
主的角相對來說也是不討喜的,王導前期問過幾個之前合作過比較中意的演員,但人家給他的回複都是需要再考慮一下,要不就是沒檔期。
直到項目立項,兩大投資方和悅、清合承擔出品,監製,有了這兩大財神撐門麵,各個藝人工作室,經紀公司開始瘋狂塞人。
作為這個電影的主編劇,第二試鏡的時候陶景妍被邀請去現場了。
同在現場的還有製片,導演,副導,選角導演,以及男主宋清燭。
幾人相互問候完,按位置落座,陶景妍就在宋清燭邊上,和他說小話:“清合和和悅不是死對頭嗎?怎麽它們也摻和進來了?”
宋清燭訝異:“不是你去拉的投資?”
“不是啊。”陶景妍更茫然,“我一開始不就和你說了,這是個家庭片,製作本也就五千萬左右,也就是從你大老板兜裏掏點零花錢出來用用,既然他都拿出來了,我幹嘛還去找清合啊?”
和悅全額投資《牽手》六千萬,清合又追加四千萬,可把王導高興壞了,這下可勁造都沒問題。
宋清燭問:“王導去拉的?”
陶景妍擺擺手:“可拉倒吧。王導接到投資的時候人都傻了,不可能是他。清合這是想捧人吧?”說完,又立馬否定,“不對啊,想捧人他也不可能往這兒塞吧?”
“你別說,還真有。”宋清燭把一張報名表塞給,“汪楚華,這兩年戲不錯的新人,清合對也照顧。”
陶景妍知道這個人,前兩年剛拿了新人獎,演技還算不錯,人外在形象也蠻符合《牽手》主。
看看報名表上的孩,又看看宋清燭,神兮兮的:“還有沒有一種可能,清合是衝著你來的?”
宋清燭疑:“我?”
“對啊,”陶景妍突然來了興致,“你沒發現嗎?這幾年但凡是你參演的電影,必有清合的投資!你說他們是不是看在你合約快到了,想把你簽過去?”
宋清燭不是沒發現這個規律,有他在的電影清合總是要斜一腳,而且投資額異常大方。說清合要跟和悅搶人這事兒,早兩年就傳開了,那段時間陸擎也疑神疑鬼的,但最後清合什麽都沒做,這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誰知道?”宋清燭不甚在意,“還有一年半,早著呢。就算解約了,我大概也不會再簽公司。”
“給和悅當了這麽多年搖錢樹,你終於要單幹了?!”
“嗯,”宋清燭笑笑,“你覺得我轉行當導演怎麽樣?”
“啊?!”陶景妍懵了,好一會兒才問,“你瘋啦?!”
工作人員開始號,最後一試鏡要開始了,候場演員進試鏡間。
“沒瘋,”他的聲音很輕,陶景妍要仔細聽才能聽得到,“在臺前那麽多年,早就被人盯煩了,轉幕後應該會輕鬆一點。”
一天的試鏡下來,幾位主創心裏有大致有了底,結束後,幾位主創圍坐在一起,討論誰更適合方薇這個角。
整場看下來,陶景妍中意的有3個,那位初出茅頭的汪楚華就在其中。
剩下的四位裏,有兩位選擇了其他演員。最後就票數最多的3名一起討論。
這個討論從下午持續到晚上,期間還看了這幾位代表作的片段,最後還是決定用汪楚華。
用王導的話說就是,比其他人更有野心和靈,現場調教起來更方便也更容易接。電影的男主就這麽定下來。
接下來就是比較重要的兩個小朋友的選角,前期篩人都篩得差不多了,也是要拚最後一,不過那是明天的事。
定完男主後幾位主創一起定了飯店吃飯,飯局快結束時,陶景妍收到江知予的消息,問在哪兒。
給對方發了一個地址。
之前因為修改劇本的事兒,一直很忙,沒時間見他,就算見麵也是草草了事。現在劇本工作已經告一段落,男主也定下來,總算可以出時間好好放鬆一下。
飯局結束,幾人一起往外走,他們一群人裏麵就宋清燭比較顯眼,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帽簷得很低。
剛走到飯店門口,陶景妍的手機響起,同時一輛黑汽車在飯店門口停下。
十一月底,燕城已經進初冬,晚上尤其冷,隻有兩三度,冷風一吹,人直打。
江知予下車,掛了手中電話。
他今天穿著一黑西服,搭的襯衫也是黑,一條深棕領帶規矩地係在領口,外搭黑羊絨大。頭發打理得整潔,出潔額頭。
臉上沒什麽表,一雙桃花眼沉穩斂,自氣場強大。
這人隻要站在那兒,不開口說話,那絕對是妥妥的霸總,氣場冷得能讓人退避三舍。
但他私底下是什麽瘋狗樣,陶景妍可太清楚了。因此對他表麵的故作深沉簡直佩服得五投地,就他這演技,不拿影帝真是可惜了。
江知予一下車,本來還在閑聊的幾人視線全都集中在他上。
不怪他們,豪車 氣場強大的男,是個人都得多看兩眼。
陶景妍和幾人告別:“各位,明天見,我朋友來接我,我先回去了。”
幾人笑著和說再見。
陶景妍小跑著下階梯,站到江知予麵前,笑意盈盈:“走吧。”
江知予視線掃過臺階上的幾人,最後在宋清燭上停了兩秒,才不鹹不淡“嗯”了一聲,帶著陶景妍上車。
車門剛關上,他的狗癥就開始發作:“站在最邊上穿駝羊大,戴帽子和口罩的是誰?”
他冷哼一聲,語氣裏又是明顯的嘲諷和不屑,讓人聽了隻想暴打他兩頓。
“又不是古代沒出嫁的小姑娘,吃個飯還得裝個B,遮得幹幹淨淨。怎麽,是眼睛以下,額頭以上醜得見不得人了嗎?還是說看他一眼就得對他負個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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