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累就累點吧,總比面對這比高考還殘酷的場面要好。
合過髻,飲下合巹酒,儀式都結束,莫輕輕早已分不清幾時,只知蘇瑾又被拉著出去敬酒,也靠在床欄前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是覺得有什麼在輕著自己的臉,睜開眼,便對上蘇瑾蘊著笑意的眸子。
坐起,了眼。
「你回來了。」
「嗯,娘子累了?怎麼不躺下休息?」
許久未聽蘇瑾喚「娘子」,莫輕輕愣了下,才茫然地搖搖頭。
「那不行,梳了好久的妝呢。」說罷整了整襟,端坐好,認真問,「我今日這樣好看嗎?」
眸染上一片溫,蘇瑾聲勾起角,手替整理好耳畔的碎發後,又挲著,輕了下看起來白的耳垂。
「好看,我的娘子比這世間所有子都要。」
本不過是問問他的看法,畢竟盛裝為一人,說到底最後都是給蘇瑾看的,只要蘇瑾說好,那這也達到了目的,差不多也能給卸了吧。
不料,反換來蘇瑾這一句誇讚,和他曖昧的舉止,莫輕輕一時面紅耳赤,竟不知該怎麼提卸妝的事了。
倒是蘇瑾,視線從自家娘子的容,挪至那頂看著便十分沉重的禮冠上,盯了片刻。
「這個是不是很重?不若先取下來?」
莫輕輕立即小啄米似地直點頭。
蘇瑾失笑,邊小心翼翼幫摘禮冠,邊溫聲說道:「娘子,今日起我們便是夫妻,你不必在我面前如此拘束,想做什麼儘管做。」
「好。」
取下禮冠,放置一旁。
他又問:「不?我給你備了吃的。」
見娘子點頭,才又牽著人到外屋。桌上正放著一碗「拔魚兒」,還在冒著熱氣。
「哇,你怎麼想起準備這個了?」莫輕輕自是不跟他客氣,坐下便開始填起肚子。
蘇瑾含笑在旁看著,「我們初次一起用食,便是這個,味道如何?」
莫輕輕一頓。
「這是?」
「我方才做的。」
親手做的?穿著喜服?
本想評點一句「有點坨了」,結果霎時被連著湯生生咽了回去。
「好吃!沒想到你在廚藝上也有幾分天賦,小伙子,我收你為徒吧。」
莫名蹦出這句話,將蘇瑾給逗樂,笑得那兩隻眸子微微發亮,面龐生彩,頓時看著更加俊。
莫輕輕吞咽一口,腦海中蹦出四個字:秀可餐。
食完,漱過口,才算終於緩過來,悠哉地挽著袖子,坐到床榻邊。
「接下來還有什麼環節?我們可以開始了。」
蘇瑾怔了下,坐到旁邊,笑而不語。對視了好一會兒,莫輕輕才猛然反應過來。
額……
好像……
只剩房了。
默默又將剛挽起的袖往下拉,尷尬地別開臉,「我、那個……」
一隻寬大的手上,將臉的輕輕板過去,不待莫輕輕反應,那人已俯吻上了的。
淺嘗,試探,然後是大膽又強勢的索取……
再分開時,莫輕輕已是迷離起眼,小臉漲得通紅,怯地向面前人。
「你怎麼又不守禮了?」
蘇瑾輕笑。
手上幃帳,修長的五指落下帳鉤後,另一隻手小心扶住的頭,頎長的軀了過去。
紅帳飄逸覆下,模糊了床榻上的兩道人影,只聽得那道溫溫又繾綣的嗓音飄出。
「瓊瓊,這便是夫妻間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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