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亭月不想跟三皇子扯上什麼關係,但也不好不收,讓邊丫鬟接了後,姜亭月笑了笑,一臉天真道:「三殿下這是見多怪了,天下琴藝好的姑娘不知凡幾,三殿下改明兒多聽一聽,就知道,亭月這算不得什麼。」
這一副自謙的說法,直說的白面公公笑都沒了,小太監勉強扯了扯角,將錦盒遞過去,客套兩句,便帶著氣離開了。
「你真膽大啊!」唐芝芝說,「我祖爺爺見著三殿下都不敢明嘲暗諷,你竟然敢罵三殿下沒見識。」
「我說的是實話,更何況,他好歹一個皇子,不應該跟我計較吧!」姜亭月也晦的擔心了一下,但一點也不想跟三皇子扯上什麼關係。
先不說三皇子註定要納柳惜云為側妃的,就是爹這個中立不站隊的陣營,就容不得跟任何一位皇子有牽扯,這邊跟誰好一點,難免下次聖上就猜忌到爹頭上了。
姜尋雁能理解這麼做的緣由,但還是勸道:「下次咱們委婉一點,月月,你就不怕,萬一日後三皇子登基,他對你懷恨在心?」
姜亭月心裡嗤笑一聲,三皇子才來不及登基,要麼陸慎造反功,要麼大皇子賀蘭靖登基。
上輩子,賀蘭靖是被封了太子的。
但面上,姜亭月沒分毫,只道:「三皇子應當不是那麼小肚腸之人。」
姜尋雁愁啊!心想著,下回得好好看著姜亭月,可不能讓再這麼得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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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公公氣的渾發抖,從他跟著三皇子以來,誰見著他不是畢恭畢敬的,就沒見過誰這麼狂傲。
沒走兩步,就見前面一道人影,他腳步一慢,面上再度戴上笑意盈盈的面,道:「奴才見過郡主。」
「福安公公快免禮。」葉明昭連忙道,「福安公公,我就是想問一問,三表哥今日怎麼來我這宴會了?他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福安哪裡知道三皇子在想什麼,就今日,他莫名其妙就來了,三皇子想去哪裡,自然沒人敢攔。
他笑道:「殿下突然興起便來看看罷了。」
「當真?」葉明昭小心翼翼的問,手裡重重擰著帕子,有些不安。
不知為何,就是有莫名的直覺,三表哥就是為了姜亭月那個賤人來的。
「殿下的心思,奴才怎麼敢猜。」
見葉明昭還要問,福安公公連忙道:「時日不早了,奴才還得回稟殿下,怕是不能久留。」
「公公慢走。」葉明昭面上帶著笑,邊婢便遞了個荷包過去。
福安公公掂了掂,心中的氣憤終於消失了,他笑道:「奴才告辭。」
直到走過拐角,福安公公才將荷包塞進袖子裡,心裡終於舒坦了。
果然,不是他的原因,是姜家小姐太過奇葩,便是最得聖心的郡主見了他,也依舊是好聲好氣,還會塞禮,這才正常。
背後,葉明昭神越發鬱,冷聲道:「讓葉思雨過來見我。」
不多時,葉思雨就被帶過來,低著頭,雙手疊,心裡張的要命。
就知道這種時候葉明昭會發火,所以特意找了個藉口避開了,沒想到葉明昭竟然專門將過來。
煩死了,你就不能換個人撒氣嗎?我真的不想聽你碎碎念。
葉思雨一抬頭,卻出一抹諂的笑,說:「郡主,怎麼了?」
「事辦這樣,你還好意思笑?」葉明昭冷冷著。
葉思雨的笑凝固在臉上,心中怒罵,計劃是你安排的,我也是按照你說的去乾的,結果不如意,你就怪我了是吧?
「都怪許清菏。」葉思雨毫不猶豫把人給賣了,說,「肯定是泄了計劃。」
這計劃,其實哪裡都很功,唯一不功的,一是沒想到姜亭月真那麼厲害,斷了弦後也能彈的如此好,二是沒想到跟潘世來還有些關係。
可以說,這完全就是計劃制定人,也就是葉明昭考慮不周的原因,但葉思雨不敢說,只能把安在自己上的鍋,轉安給別人。
「我就知道,是姜亭月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幫我們。」葉明昭冷哼一聲,再度劍指葉思雨道,「還不是你的問題,你為何要將周的計劃告知,不然我們也不會失敗,三表哥還特意給姜亭月那個賤人送了禮。」
葉思雨:?
好好好,又是我的錯。
卻說福安公公離開後,一路去找了三皇子,他跪在亭外,將姜亭月的原話一一稟告,不敢缺斤兩,更不敢添油加醋。
他本以為,殿下聽了後會惱怒,卻沒想到,殿下卻笑了聲。
賀蘭延指尖挲著白玉盞,腦海里卻想起他初見姜亭月時的驚鴻一瞥。
即使見過這麼多人,卻從來沒有哪一個,能像姜亭月這般,漂亮到他心底去,就像的每一,都是為著他的喜好而生,宜嗔宜怒,宜笑宜罵,每一種態,都勾人心魄。
偏偏的份不普通,是國公爺的兒,不是他輕易能的,想將弄到手,還得花費好一番功夫。
賀蘭延眼裡劃過一道惋惜,要是父兄沒那麼厲害就好了,這樣的人,就適合被他珍藏。
第30章 挨打
宴會結束後,潘世來下了馬車,他打算去小師父那裡一趟,他有些問題,既然姜亭月不肯教,他只能讓他師父為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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