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念禾徹底的崩潰了。

接不了這個事實。

“為什麼會是你，為什麼！”蹲下來，抱著自己的頭，歇斯底里，“你知不知道這對我的傷害有多大！你徹徹底底的毀了我！”

寧以楠心疼的抬手想要安一下，結果還沒到，就被狠狠的揮開了。

“別我，你會讓我覺得……噁心。”

涼念禾紅著眼瞪著他，最終還是掉下了淚珠。

重重的抹去，下咬出了深深的印子，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

“寧以楠，我可以接你為了前途，接寧家安排的婚事，一言不發的消失。我也可以接你和我從此變陌生人，再無瓜葛。但我無論如何都接不了，那一晚，是你！”

藉著買賣的名義，強行要了的子，滿足他那自私的，然後現在又假惺惺的來告訴真相，打著為好的旗號。

呵，真是諷刺啊。

寧以楠回答：“如果不是我，那就是別人買下你了。”

“別解釋了，”涼念禾一臉冰冷，“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永遠。”

攥掌心，指甲都嵌了裡，再也沒有看寧以楠一眼，僵又筆直的往公站臺走去。

“念禾……”

“別跟過來！”

寧以楠的腳步生生的停住，只能目送著離開，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他沒有料到，的反應會那麼大。

“明明，我是救你的那個人啊。”寧以楠自言自語，清俊的臉上佈滿傷，“我買下了你，然後沒有現，保住了你的清白，可卻你如此的恨我。”

他想不明白，他到底哪裡做錯了。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還是會這麼做的。

涼念禾坐在公車窗邊，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街景，心麻木不已。

甚至都不敢放聲大哭，因為哭腫了眼睛，會被司墨離看出來，那就糟糕了。

活得如此謹慎又小心翼翼，可上天還是和開了這麼大的玩笑。

涼念禾的雙手始終放在小腹上。

這裡面孕育著一個新的生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和脈相連的人，然而，孩子的父親卻是寧以楠。

真諷刺。

腦海裡閃過那晚的一幕幕，涼念禾覺得自己很髒。

記得很清楚，當時反抗過，拒絕過，可寧以楠還是強行佔有了。

回到司苑，天已經黑了。

“太太，”管家迎了上來，“司先生您回來之後，去他書房一趟。”

“知道了。”

涼念禾洗了把臉，收拾好緒，才來到書房。

司墨離坐在書桌前，襯衫的扣子鬆散著，出結實的。

“你找我。”涼念禾說。

他抬了抬下：“是。”

“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

涼念禾“無聊”兩個字都在邊了，最終還是生生的嚥了下去。

司墨離瞇著眼：“對於我的話，你是想聽就聽，不想聽就不聽，是麼？”

白天在公司，他站住，跑得比兔子還快。

現在他來書房，倒是乖乖巧巧的出現了。

“不敢。”

司墨離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我看你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