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不會的！”蘇辭雨仰起頭一字一頓的道，“哪怕是……”

    “別說不吉利的話！”蘇辭安皺了下眉頭，一把捂住了他的，“爹娘要是聽到你說這番話，更加不會同意你去參軍了。”

    “進去吧！”眼見他臉上的表耷拉了下來，蘇辭安輕輕用手在他的肩上拍了兩下，“待會不要莽撞，看我的眼行事，聽明白了嗎？”

    蘇辭安突然回來，分家的事就被暫緩了。

    小姚氏指使著蘇大壯出去買菜的時候，打算好好替蘇辭安補一補。

    其他人知道蘇辭安馬上就要比賽的事，各自躲回了房間，把時間都留給他們一家人。

    昏黃的燭跳著。

    做了一桌子菜，好不容易才閑下來的小姚氏用雙手捧住了蘇辭安的臉，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著：“辭安，你怎麽又瘦了？我不是經常讓他們去書院給你送東西嗎？”

    “那些東西，你究竟吃了沒有？”

    “娘，我都吃了！”蘇辭安反手抓住了的手，“我的好著呢！你用不著擔心！再說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要不是粥粥的話，他現在還在地裏刨食。

    讀書的這點辛苦算得了什麽？

    “就是！”向來悶不做聲的蘇大壯附和了一句，輕輕在小姚氏的上撞了下，“孩子難得回來一趟，你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當初要不是粥粥送辭安讀書的話，哪裏有這麽輕鬆自在的生活？”蘇大壯慨著，轉念想到蘇二武的時候，臉上的表頓時淡了下去，“可惜，二武一點都不知道惜福！”

    家裏的事，蘇辭安都聽說了。

    對於分家的事，他是打心裏讚同的。

    來京都的這段時間，粥粥賺了不銀子。

    要是再不分開，要是幾家人之間起了齷齪，生意能不能做下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你還說我！”他正想開口的時候，小姚氏朝側的男人瞪了一眼，“你不是也老調重彈的，提起不開心的事了嗎？”

    “爹娘，我了！”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粥粥用手著小肚皮，適時的開口了，“大鍋難得回來一次，我們趕吃東西吧！”

    “快吃吧。”小姚氏笑著給粥粥夾了一塊，這才開始給蘇辭安夾菜，“辭安，你能不能在家裏多留幾天？”

    “趁著這幾天，我好好給你補一補。”

    聞言，蘇辭安的作一頓，向小姚氏的目裏帶著歉意的道：“娘，我明天一早就要走了！”

    “另外這半個月的時間，你們就不要去書院給我送吃的了。”

    “怎麽了？”

    這話一出，小姚氏的神陡然變了。

    什麽不要去書院送吃的了？

    難不是出什麽事了？

    “娘，我沒有被開除！”看著小姚氏的樣子，蘇辭安逗趣的解釋著，“院長說的比賽提前開始了，我要跟其他人一起閉關半個月。”

    “不過你們放心，我還在京都，不會遇上任何危險的。”

    “那……”

    小姚氏囁嚅了下，似是還想要說什麽。

    “孩子的事，我們不懂就不要瞎問了。”蘇大壯輕輕握住了小姚氏的手，“辭安難得回來一趟，你讓他吃完飯早點回房間裏休息吧！”

    稍頓了下，他抬眸看向蘇辭安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辭安，那邊要是可以寫信的話，你記得寫信回來給我們報平安。”

    “我知道了。”蘇辭安輕笑了一聲，“我平時也不在家，你們別想太多，就當我是在書院人讀書就可以了！”

    大家說說笑笑著，一頓飯吃了小半個時辰。

    眼見小姚氏和蘇大壯催著蘇辭安回去休息，蘇辭雨有些忍不住了。

    “爹娘！”他喚了一聲，倏地從椅子裏起，鼓足了勇氣的道，“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們說。”

    “什麽？”

    “我……師父給我來信了，我想要去參軍。”

    小姚氏呆了下，手裏的碗筷應聲落地了。

    “蘇辭雨，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麽？”小姚氏通紅著眼睛，揚起手就朝蘇辭雨的上拍了下去，“現在外麵是什麽況？你去參軍不是找死嗎？”

    “你……你才跟著學了幾天的功夫啊？”

    “早知道……早知道是這樣，我本就不應該讓你學！”

    太平盛世的時候參軍也就算了，左右出不了什麽大事。

    現在……

    單手捂住了臉，小姚氏踉蹌著在椅子上坐下，哽咽著聲音的道：“蘇辭雨，要是你還認我這個娘就乖乖留在家裏，哪裏都不要去！”

    “娘……”

    蘇辭雨拔高了音調喊出聲的時候，小姚氏扭頭看向了一旁。

    無奈之下，蘇辭雨眉弄眼的朝蘇辭安和粥粥，投去了求救的目。

    “娘，當初三鍋說要當將軍的時候，您不是高興的嗎？”粥粥撒的抱了上去，“我問過了，就算三鍋去了，那也是做後勤的工作。”

    “您放心吧，他不會遇上危險的。”

    “這種事，哪裏能說得準的？”眼淚簌簌往下掉著，“辭雨，我們才在京都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你二叔的事還沒有解決，你……”

    “娘，辭雨已經長大了，他知道自己想要做的是什麽。”蘇辭安將雙手背到後，緩緩走了上去，“您將他困在邊，他這輩子都不會開心的。”

    “我相信辭雨跟您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一定是經過深思慮的。”

    “娘，我們都是您的親生兒子，您應該相信我們才對！”

    “爹娘！”蘇辭雨一角，直接跪在了兩人的麵前，“我知道戰場上有多危險！”

    “不過別人的兒子不也在上麵的？而且隻有仗打完了，我們家裏才能過上真正安寧的日子。”

    “除了我之外，粥粥、大哥和二哥都在京都！”他低垂著眼眸，攥拳頭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著，“就算我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也不會沒有人送終。”

    這話一出，小姚氏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麽呢？”小姚氏用力在他的上著，“趕吐口水重說！”

    蘇辭安巍然不的跪在地上，堅毅得像是被一拔的青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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