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兩人打打鬧鬧的形，等趙六娘嫁進來，東宮鐵定會變得無比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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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琛徑直去往皇帝的紫宸殿。

他要給趙晏一個驚喜，確保一回府就能接到圣旨。

還好之前萬事俱備，只待最后一道程序。

大的人選也已經定下，正是他的叔父廣平王，足以見得皇室對燕國公府的敬重。

一想到趙晏領旨時的表，他心里樂不可支，拾級而上的腳步都加快了許多。

早知道這麼趕著回來，就該把婚期再提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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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趙晏回到。

姜云瑤念舟車勞頓，又與父母分別月余，便讓先行回府，次日再宮向帝后謝恩。

趙晏與作別，策馬直奔自家府邸。

一進門，本想先去跟祖父母打個招呼，卻被吳伯攔下：“六娘子，老爺和夫人現在恐怕沒空，您還是先回房歇息吧。”

趙晏直覺氣氛不對，正待發問，就見趙宏和兩位堂兄迎面走來，似是要出門的樣子。

“阿姐！”趙宏有些驚喜，但旋即，連忙收斂笑容，“我和堂兄們外出一趟，那個……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我……那個……你還是去問阿娘吧。”

說罷，匆匆忙忙離去。

趙晏一頭霧水地來到父母的居。

趙景明夫婦對于突然回來很是意外，趙晏來不及解釋，問道：“阿爹阿娘，出什麼事了？”

裴氏嘆了口氣：“阿嫻……與人私奔了。應是計劃了許久，借口出門逛集市，趁從婢的視線里逃，老爺已經派人去尋，你伯父甚至用了大理寺的人脈，但找了三天都不見蹤影。”

趙晏一愣：“怎麼會？堂姐明明跟我說，私奔是萬不得已時的下下策，已經與霍公子相約為定，等他金榜題名，就……”

“晏晏，這些天一直是你在幫阿嫻傳信？”趙景明驚訝地打斷，見默認，嘆息道，“可千萬不要讓你伯母知曉。整日哭天搶地，一口咬定阿嫻跟那外男聯絡，否則也不會謀劃出天/無的逃跑路線，如同人間蒸發。”

趙晏心思急轉：“阿爹，有沒有可能，堂姐本就沒離開？而且為什麼突然決定要私奔，難道是……伯母要嫁給別人？”

“城也在找，但一無所獲，現在是讓阿宏和你堂兄們去跟認識的朋友逐個打聽消息，你伯母還不讓把事挑到明面，怕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將來影響阿嫻嫁人。”趙景明說著，無奈地搖了搖頭，“到這個份上，做父母的何妨全？你伯父已經松口，但你伯母卻堅決不許。”

“還不是因為聽聞晏晏的事，便要將阿嫻嫁給張仆家的公子。”裴氏神復雜道，“阿嫻才只與那張公子見過一面。再者，晏晏已經……如果燕國公府再與張仆結親，豈不是太得寸進尺？阿嫂想為兒尋一門好親事無可厚非，但何必趕在這個節骨眼上，陛下知道了，該如何作想？”

趙晏從未聽聞母親用這種語氣談論伯母，卻無暇深究。

抓住母親字句中的關鍵，不疑：“我的事？阿娘，堂姐的婚約與我有什麼關系？”

裴氏示意在自己邊落座：“晏晏，陛下已經……”

“二爺，夫人，”的話音被突如其來的通報聲切斷，“廣平王登門拜訪，老爺讓您二位及六娘子出去迎客。”

趙景明與裴氏對視一眼，皆有些意外。

廣平王做大的事，他們自然已經知曉，只沒想到宮里的作如此迅速，兒前腳才剛回來，圣旨就隨而至。

就像多一刻都等不及似的。

但事既然定下，早一天晚一點也沒什麼差，只是……

趙景明緩緩按住兒的肩膀，接過妻子沒有說完的話：“陛下決定為你和太子殿下賜婚，廣平王已經登門，宣旨的中貴人應當也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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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晏隨父母去往前院，覺得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匪夷所思的事。

皇帝為和姜云琛賜婚。

每個字眼都不陌生，但連在一起，卻如同最佶屈聱牙的天書。

可父母的神不像說謊，而且他們也沒必要拿這種事騙。

直至向廣平王行過禮，趙晏才逐漸神魂歸位。

坐在下首，聽聞祖父、伯父和父親與廣平王寒暄。

廣平王笑道：“太子殿下與趙娘子自相，得以結兩姓之好，可謂天賜良緣。那日本王見到殿下，他著實高興得，看那模樣，仿佛恨不得立馬迎娶趙娘子。”

趙玉也笑了笑，客氣道：“得太子殿下垂青，是六娘的榮幸。”

趙晏心想，高興？

姜云琛背地里只怕已經問候了千百遍。

廣平王又道：“前段時間，陛下和皇后娘娘還在為太子殿下選妃的事發愁，如今塵埃落定，堪稱皆大歡喜。諸位放心，趙娘子從小在宮里長大，陛下和娘娘視如己出，將來絕不會虧待。”

趙景峰拱了拱手：“六娘聰慧玲瓏、知書達理，定會仔細侍奉陛下和娘娘。”

趙晏心想，皆大歡喜？

和姜云琛可一點也不歡喜。

皇帝和皇后倒是待很好，這次怎就如此草率地給定了婚事？甚至不惜犧牲自家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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