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章原計劃告假兩天陪父母,反正他所在的衙房告假章程簡單,別人告假耍了,他也可以。
然而徐和順勸他做人做事要踏實,言說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走,有很多時間相,不必因為丁點事就耽擱差事。
且不論當差忙不忙,他拿了衙門的薪俸就不該懶,至沒有必要告假的事便應當去點卯。
徐家二老還叮囑他不能因為自家弟弟厲害而得意忘形,他應該對自己更嚴苛,那樣才不辜負三郎的好意,告誡他萬萬不可學二郎那個混子。
徐文章只得應承下來,明天該幹什麼幹什麼。
羅氏一行人置辦完什,吩咐隨從先拉回徐府裝車等候,他們則去往海城書院看徐大寶幾個孩子。
孩子們見爺爺(外公外婆)回來,幾個小傢伙貪玩,立馬沒心思回去聽課,央求替他們幾個請假回家。
毫無疑問,他們被長輩教訓了一頓,耷拉著頭灰溜溜的回去讀書。
幾個孫子貪玩,在場的徐文章又被數落一頓,老兩口拿徐文宣來做榜樣,怪徐文章沒用心教孩子。
孩子們太貪玩,不會花多心思在讀書上,表示要回去提醒兩個兒把娃兒管嚴點,不然孩子不容易才。
如今幾家人過上好日子,大家手頭寬裕,不像當初他們供三郎那麼辛苦,要懂得的珍惜,不能管孩子。
徐文章嗯了聲,沒說他的思考,羅氏睨他兩眼,沒好氣的道:「我一說吧,你就嗯,要麼就曉得,你要考慮怎麼做才行,不要答應得快。」
徐文章又自然的嗯了聲,然後馬上找補,「我和孩子他娘一定會嚴加管教,爹娘不用擔心。」
「看他們那副樣子,我哪能不擔心,大寶二寶長了幾歲,脾好像一直沒改變,自己的娃,你們要上點心,我被二郎鬧心怕了,生怕咱家再出不靠譜的傢伙。」
「是,二弟確實讓人鬧心得很。」
「不說他了,說起我就冒火得很,你從小到大都很懂事,沒讓我和你爹怎麼心,你比弟弟妹妹們吃的苦多,我們心裡都有你。
今天就我們爺娘兒三個在,我跟你說句心裡話,原本二郎借的那筆錢,我本不該如數補給你家,那樣做就是想你們過得好點。
但你心裡要清楚無論是爺兒父子還是兄弟姐妹,他們富有始終是別人的,給你點是人,不給是本分,拿了人家的錢財要欠人,所以要自己有本事才氣。」
徐文章點頭,他心裡有數。
羅氏掃了眼,繼續說:「眼目前三郎念著你的好,花對你們也大方,單憑他們過年過節送點禮就夠你們一家人過好日子,肯定不愁過活。
如果這時你們沒能好生教養孩子,以後大寶們沒有出息,他們以後該怎麼辦?三郎的娃兒同大寶們的分恐怕沒你們兄弟間那麼好喲。
世人都喜歡有本事的人,如今咱家條件這麼好,你們要懂得把握機會,店鋪里也不養廢人,千萬不要以為大寶們讀書不還能去手底下混日子,做人要有骨氣。
我這些話跟你媳婦說不上,是不得天天能從別家拿好的那種人,所以你要教導媳婦和孩子們。」
當初挑媳婦時覺著梅氏還不錯,大郎憨厚老實,梅氏沒什麼心眼兒,兩人很登對。
農家娶媳婦要求不多,品不差,能幹家務活,聽話孝順就行了。
那時他們徐家除了有個讀書人以外,只剩下外強中乾的空殼子,也不能太挑剔,要不然家裡給不起聘禮。
梅氏剛嫁進徐家那幾年雖然有點小病,可人是真的勤快,等到二郎媳婦進門就慢慢變懶了,兩妯娌相,梅氏腦殼不靈是會吃虧。
有盯著,大上還過得去,沒太虧待誰,但兩妯娌暗自較勁,養出不壞病。
隨著三房發跡,家裡人或多或都發生了變化,羅氏承認連也變了很多。
從前吃頓飯都要打細算,不然青黃不接或遇上災害就得全家人肚子,有錢之後了籌謀,甚是花錢大手大腳。
或許真如老頭子所言,銀錢不是自己費勁力賺的,得來太輕鬆,不知道心疼。
其實心裡跟明鏡似的,補的全是自己的兒,對外捨不得多花。
羅氏今日見到幾個孫子之後搖了打算接他們去京城的想法,擔心教不好他們。
「在京城辦了書院,大郎願意讓大寶二寶跟我們去京城不?」
徐文章愣了下才回答:「我沒意見,爹娘也看到了,他們調皮得很,去京城會給你們天麻煩。」
「這事兒不急,花不是說過要孩子們樂意大人也捨得才接走,怎麼著也讓大郎先回去跟大媳婦商量了再說。」
如果孩子爹娘都管不好人,他們兩個老傢伙怎麼管得住,三郎和花連娃都沒有而且小兩口還忙,沒多時間幫人教養孩子。
「行嘛,到時候跟荷花他們一起說。」
羅氏有擔憂也有堅持,大郎姊妹幾人沒吃多墨水,現在可能只認得幾個字,臉連寫都問題,他們教導孩子方式不對就給更厲害的先生管教。
百川書院先生教的門類多,學不好這樣就選另一種,三郎和花都有學問,管教孩子肯定比家中其他人有手段,一早一晚點時間足夠。
徐和順不便阻止,隨即問旁的人:「你二弟怎麼樣了?」
徐文章看了眼剛剛表示不想聽的羅氏,想來娘不是真的不想聽二郎的消息。
「他手遭剁了之後消停了一陣,倒是沒來找我們的麻煩,只三寶娘的日子難過。」
「他又搞啥名堂?」
「二郎總覺得弟妹手裡有錢,說爹娘上次回來絕對給錢的,他要不到錢又找不著就手打人,特別是喝點酒之後經常發酒瘋。
林家來找宗族評理,說了也沒用,元宵節那天把二弟妹打在地上起不來,口鼻直流,那次林家人來把他狠狠收拾了一頓,前天才能下炕,暫時沒別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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