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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家的敗家子,祖傳的醫書,那是能賣的嗎?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的話。
又見只七八歲,便也不當真,只拿眼看左廣路。
路叔也被這話嚇著了,忙看猴哥。
猴哥白了七尋一眼,心道,咱家現在又不缺銀子,你問這話幹嘛? 第一時間獲取最新章節,請訪問ṡẗö.ċöṁ
其實七尋就是自己抄了一場,賣不賣的在其次,不問一聲總覺得自己白忙活了。
而且是真的覺得醫藥方這種東西,是救死扶傷的技藝,流傳越廣越好,至在本國能學會運用的人越多越好。
若是有機會,覺得三姐這個神醫,不開門授徒,簡直就是人才最大的浪費。
猴哥瞪完,便對掌柜的道:「家中確有醫書,若你們收的話,賣給你們也可以。」
掌柜的心道,若不是敗家,那這書便一般,算不得珍貴的醫典,若不然誰會把祖傳的醫拿出來賣?擎等著祖宗顯靈收拾呢。(5,0);
猴哥讀懂掌柜臉上表的深層次含義,不免又翻了個白眼,解釋道:「不是普通的醫書,都說是祖傳的了,數代積累的醫學珍本。」
掌柜的詫異:「這......是家裡再無人學醫嗎?你家大人可知曉你們打算賣醫書?」
「我家三妹妹醫超絕,比我曾經在太醫院任職的祖父還強些,但三妹妹說過,醫者,救死扶傷也。醫學典籍,多是數代先賢一生心所結,醫者仁心,當以救死扶傷為已任,前人澤,自當傳世,實不必弊帚自珍,糾結一家一姓之名利。若拿出醫書,能使天下多幾位高明醫者,便不負先人之澤,亦算為天下百姓做點實事了。」
掌柜的顧不上糾結這小年的妹妹是不是真醫高超,這一翻聽得他目瞪口呆的話,要真是他妹妹說出來的,人家醫如何且不論,這心氣度便人敬佩。
就聽這眉目如畫的年燦爛一笑,得意道:「再說了,我三妹妹也說了,別說醫書,便是師父親教,人的天賦不同,學出來的本事也不一樣。不是有醫書,就能學得高超醫的。天下學醫的多了去了,能稱得上一聲神醫的麟角。不是誰都有我三妹妹那樣驚人的天賦的。」
見這年對他口中的三妹妹讚不絕口的樣子,掌柜的也起了興趣,倒是按下醫書的事不提,只問道:「令妹的醫果真了得?咱們仁德堂的幾位郎中,算是本縣醫最好的醫者了,若方便,令妹得閒來咱們醫館坐坐。亦好與咱們醫館的朗中流一番。」(5,0);
話雖這麼說,但看這年也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他妹妹只怕更小,醫不比其它,是需要積年的經驗累積的,學書本上的知識沒用,所以他其實並不大相信這年的話。
見年點了點頭,他才又道:「至於你說的醫書,我們不見著,倒不好論價值,倘若確實是珍本,收當然是收的。聽你說令祖曾為太醫,我們醫館的坐堂醫者,便有太醫院出的,說不定還能認識。」
猴哥有些不耐煩了,便道:「家祖公玉氏,已經病故。他老人家十多年前便辭了太醫院之職回鄉,怕是不認識的。」
不想人家掌柜的卻出一臉驚訝。
他雖不是郎中,只是個掌柜,但在醫館,對杏林之事自是了解至深。太醫院出,又姓公玉這麼個特別的複姓的,可就那一位。
公玉氏一族,在杏林也是極有名氣的。
只可惜到了公玉院正這一代,人丁單薄,那位老太醫辭了太醫院院正之職後,多年未曾聽過他的消息了。
不想今兒,竟是見到了公玉氏的後人。
那人家說的醫書之事,便作不得假。
雖說聽到公玉太醫已逝有些婉惜,但能得到公玉氏的醫典,那真是天大的驚喜。(5,0);
若這年說的是真的,他妹妹醫得了公玉太醫的真傳,杏林這是又添一俊彥啊。
掌柜的忙憾道:「不想公玉太醫他老人家竟作了古。令妹既得他老人家的真傳,想必醫定是不錯的。若是公玉氏的傳世醫書,我們定然要收,價格必不你們吃虧。」
七尋其實就是那麼隨口一問,結果扯出了這麼多,人家掌柜的還真上了心,學著猴哥撓了撓頭,只好道:「不是原本,原本是祖父留下來傳家的,不好賣。我們賣的是手抄本。你們若真要,到時候看了容再給定價吧。」
掌柜的覺得撿了大了,開心的飛起。
是原本還是手抄本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醫書的容:「,下回你們來定要把醫書帶來。說好了,你們既說了賣給我們家,先別再去別家問了,等見了書出了價,你們覺得價格不合適,再問別家如何?」
「吧。」
扯完醫書的事,跟掌柜的打聽鐵匠鋪子,哪家的手藝好,人家是縣城的地頭蛇,對縣城的鋪面當然了解的比他們多。
掌柜的便給介紹了兩家,又告訴了他們位置:「這兩家都在南西區那一片,一家在靠近南西門的趙家橋附近的正德街,你去打聽一下趙家鐵鋪就知道了,百多年的老鐵匠鋪了,祖上就是做鐵匠手藝的,手藝好不說,做生意也厚道,靠譜的很。另一家臨近衙門,雖是南西區,但靠近南大街,你去打聽一下朱家巷朱家鐵鋪,都知道的。你要做什麼,這兩家都。」(5,0);
人家掌柜的熱心,說的也祥細,七尋道了謝,這才和掌柜的告辭。
三人出了醫館,見天已經不早,七尋判斷了一下,大概是九點多快十點的樣子,去找鐵匠鋪是來不及了,便打算先去五叔家,下午再去鐵匠鋪訂製紡車和織車需要的零部件。
若不然,只怕中午趕不及去五叔家。至於要買的酒和豬小腸豬,只能等下午回去的時候再買。
作客總不好下午上門,那太失禮。
他們這邊往南東區去,那掌柜的待他們走了,待了夥計好好招呼客人,便忙往看診堂去。
見著一位因沒病人,正閒著看醫書的老者,便上前道:「老先生,您知道我才剛見著誰了?」
老者了眼皮看了他一眼,一邊繼續看書,一邊道:「誰?」
完全沒有猜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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