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有些意外:“表弟已經可以保釋了?”
“對,剛才接到的電話,我們現在就過去辦手續!”
周津聿請到的那位大佬這麽厲害,居然能夠在陸宴峋眼皮子底下,這麽早就把人給放出來?
不是說相關流程差不多還要一周的時間嗎?
但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個好消息,表弟能夠功保釋,就意味著舅舅和舅媽不必再為了他的事擔憂,更不會整天抓著求幫忙。
“好了好了,不說了,我們先去接你表弟,你先忙吧。”
等舅媽掛了電話,梁錦又不想,表弟能不能因為這次的教訓安分一點還是個問號。
假如他以後再被別人利用,或是因為自己的貪做了難以挽回的錯誤行為……也幫不上什麽忙了。
“陸……陸宴峋。”梁錦看向男人線條分明的側臉,他這張好皮囊,輕而易舉就能夠讓人為他神魂顛倒。
可惜,他生得再好看,也敵不過他的冷漠與風流,骨子裏壞了!
正在喝咖啡的男人沒有吭聲,像是徹底無視了梁錦。
梁錦也不在乎,自顧自說:“我看過你今天的行程安排,中午之後,我們有時間可以去民政局領離婚證。”
陸宴峋指尖微不可見地了一下。
“我知道這三年來你有多怨恨和我的婚姻,也厭煩了我的存在,我明白你討厭我,但如果是為了報複我,繼續和我在一起……這樣對你來說反倒是種折磨。”
梁錦試圖和他講道理:“不如,直接和我離婚,對你對我而言都是好事,你認為呢?”
陸宴峋突然將咖啡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聲音裏包藏著無數的怒意:“說這麽多,不過就是因為你找到下家了,有別的男人接盤,所以就不再把我放在眼裏!”
梁錦的呼吸一滯,不明白他為什麽非得這樣認為。
就算三年前,陸宴峋始終懷疑,他醉酒一事和有關,是心積慮地想要上位。
可是都三年了,也沒從他那裏得到過什麽,他再多氣也該消了吧?
“陸宴峋,請你不要侮辱我,至我對我們這段婚姻關係的忠誠度要比你強上許多,所以你也沒有任何資格這樣指責我。”
陸宴峋淩厲的眼風掃過來,梁錦也不怕,和他對視著直白說:“我們的關係已經走到了頭,沒必要再繼續糾纏下去。”
以為都說到了這個程度上,陸宴峋會毫不猶豫選擇與離婚,可他竟然隻是意味不明地笑了聲,無視,離開了餐廳。
梁錦在原地跺了跺腳,陸宴峋到底想做什麽?本來以為自己多有些了解他,可現在才發現,本就沒看清過這個人。
陸宴峋已經很快換上西裝,準備出發去公司,梁錦幹脆改了策略,開始絮絮叨叨在他耳邊不斷提醒,離婚這事。
然而剛上車,陸宴峋就一把勾住梁錦的細腰,把拖到麵前,居高臨下盯著,冷笑:“我現在不想聽到你說話,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你明白惹怒我的後果是什麽。”
梁錦隻能悻悻地閉,在車上理工作。
因為前方堵車,遲遲沒到公司,幹脆拿著手機給另外一個好朋友容真怡發消息,吐槽這個晴不定、脾古怪的男人。
容真怡前段時間出國去了,也是這兩天才剛回來,忙得腳不沾地,但收到梁錦的消息還是第一時間回複:“他別是因為舍不得你,所以不想離婚吧?”
梁錦看到這幾個字,就像看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我看他是為了折磨我而已。”
“真想折磨你,為什麽還要把自己搭進去?”
梁錦隻能解釋:“你不了解陸宴峋,當然,我也沒那麽了解,但他這個人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簡直就是瘋子似的行為。
容真怡問:“如果陸宴峋沒打算和你離婚,你也拿他沒辦法,你準備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
梁錦從沒想過自己主提出離婚了,他竟然會遲遲不答應,難不還有什麽不知道的,或者又確實是為了著想?
或許陸老夫人在私底下威脅過陸宴峋,不準他現在就和離婚,畢竟他們的三年之約還差那麽一個月。
而陸老夫人又是個極為信守承諾的人,思來想去,梁錦覺得隻有這個理由說得明白。
“反正不管他點不點頭,這個婚是離定了,我現在想到他和其他人的緋聞,我就惡心!”
一開始那些人的出現,梁錦還可以隻當們是為了從他這裏獲取利益,可能他們什麽都沒有做過。
可是那個林小姐出現,打破了梁錦的所有幻想,給了狠狠一耳,令徹底清醒。
“隻要你決定好了,我就支持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和容真怡聊完,梁錦覺得多了些底氣,心也好上了不。
然而他剛剛勾起了角,就被後座的男人捕捉到,陸宴峋莫名其妙冷哼一聲:“梁書還真是個大忙人。”
“比不過陸總日理萬機。”
梁錦不想理他了,又自顧自地給周津聿發消息,謝他的幫忙。
周津聿能夠請那位大佬應該還費了不的力氣,梁錦想,時間應該再請對方吃飯,才能夠聊表謝意。
隻是周津聿片刻之後的回複,讓梁錦看著這條信息出神,陷了複雜緒中。
他說:“表弟已經被保釋了?可劉先生要明天才能夠去見相關人員。”
也就是……表弟能夠這麽快出來,和周津聿沒什麽關係。
那還能是因為什麽?
梁錦腦海中頓時生出一個有些不可思議的念頭,轉過去,猶豫著問:“我表弟能放出來,是你幫忙的?”
陸宴峋不耐煩地收起文件,高高在上道:“你以為請你的那個畫家朋友幫忙就能萬事大吉?沒有我鬆口,誰都別想把你表弟放出來。”
竟然是他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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