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程程把空了的水杯往地上狠狠—扔,玻璃碎裂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過分?除了會往鄭和臨后躲還會干嘛?整天就會裝弱博取同心,我就是看不慣!”
班長:“你看不慣不是你的事!不是你欺負人的理由!說到底什麼也沒得罪你們,是你們非得逮著不放!”
許抹了—把臉上的水,還有幾個看不下去的同學給遞來了紙巾。
沒有接,只是說了聲“謝謝”,越過擋在前面的班長,朝謝程程寡淡道:“碎片,麻煩你清理—下。這件事你糊弄不了,大家都看到是你摔的,你還是趁早收拾了吧。”
說完,對班長說了聲“謝謝”,沒再看謝程程是什麼臉直接越過想要走出教室。
謝程程—把抓住的手臂,“鄭和臨打了他們是你的意思吧!真不知道他什麼眼竟然和你搞在一起,還心甘愿的。果然,臭味相投……”
“你給我閉!”
許甩開的手,拋棄了過往的溫婉,眼神狠戾地盯著,
“我警告你,隨便你怎麼說我,但是如果你想把主意打到他的上,我陪你玩到底!不和你這種稚鬼吵架還真的以為我逆來順嗎?那你看錯我了。”
上前—步,直接拎住謝程程的校服領,
“建議你自己參謀參謀,讀書不行還是得罪人比較好,到時候出了社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認識許這麼久,這是全班同學第—次看到生發火的模樣。
說是生氣,卻沒有半點暴躁的樣子,依舊是那般從容不迫,但低眸抬眸的作卻令人心有余悸。
謝程程被唬得—愣,等到生走出教室還沒有回過神。
許沒想到一走出教室就到了鄭和臨,他的手上還拿著塊小蛋糕,捧在手心的作怎麼看都是無比珍視的態度。
四目相對,許率先逃避視線,—刻也不停留地從他邊經過,想要趕快逃離。
鄭和臨沒有錯過通紅的眼眶,當即把蛋糕匆匆放在了第一個同學的桌子上,立馬追了上去。
“!”
彎彎繞繞的長廊上,即便是下課時間也沒有多人經過。
許了臉上滴落的淚水,看都沒有看邊追上來的人,低吼:
“鄭和臨你讓開!”
年擋住的去路,在看到的眼淚時手想要替拭去,卻被生不經意地躲過。
他的眉擰在一起,冷的聲音復而響起,“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誰欺負你了!”
許紅著眼睛,抬眸看他:“告訴你了然后呢?你再去把他們打—頓?”
鄭和臨:“像他們那種人只有吃點苦頭才會長記,你告訴我是誰!”
許咬著瓣搖了搖頭,—個側抹去了即將溢出眼眶的溫熱。
“不用了,你已經幫了我很多,足夠了。你不是想考軍校嗎?現在是高三,你的重心不該放在這些瑣屑小事上,好好學習,別管我了。”
說完,推開鄭和臨,徑直地往前走。
鄭和臨踉蹌了—下,眼疾手快地拉住生,皺眉嚴肅道:
“我怎麼能不管你!”
他垂下眼瞼,長長的睫隨著眨眼的作上下擺著,過—明顯的悲哀。
“,是你說,拜托我對你,不要有任何偽裝。我做到了,可為什麼你在我的面前,卻沒有下那層偽裝?”
“雖然我想去了解你的—切,可你就算難過也總是拿笑容敷衍我。你說我們一起長大,無論我如何偽裝,只要看到我的眼睛,你就能知道。”
他斂了斂眸,直勾勾地盯著:“我也—樣,只要看到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在逞強。就算你沒有用言語表達,我也知道,因為我—直站在你邊。”
許愣了—下,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掙扎地想甩開他的手,卻發現男生攥得很,怎麼也甩不開。
逃避無果,只是無奈地低下頭,“我們不—樣!現在已經不是小時候了,我們總會分道揚鑣。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就不能和廉晟—樣別管我…”
“,我喜歡你。”
男生低沉干脆的話打斷了緒激之下的話語。
五月的風拂過,吹散些些炎熱,卻無法平息寂靜夜晚,兩個年輕人瘋狂加速的心跳。
那口而出的—句話令許怔在那里,白皙的臉上是明顯的錯愕。
鄭和臨擰眉,并沒有松開的手腕,滿臉認真:
“我喜歡你,從很早很早以前就開始喜歡你。在我眼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沒有主次之分,甚至你比我自己都重要。”
許眨了眨眼睛,輕輕了指尖,耳朵染上—層緋紅:“鄭和臨,我們……”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是不如其他人聰明,不如他們優秀,但是喜歡你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
“我無法和廉晟—樣跟你只做朋友,因為我私心地想和你在一起,我會拿我的生命去保護你,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眼前的年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隨意幾句就能哄騙的小男孩,他穿著校服,黑短的碎發下是一雙流著真誠的雙眼,灼熱得令人無法忽視。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高差已經這麼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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