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簡思也跟著一起哭。
就仿佛親經歷了一樣。
陸佑霆心疼的將摟進懷里。
如果不是親耳聽季明澈說,他還不知道,原來簡思這麼自己。
而他當初還因為吃醋,聽見晚上睡覺時喊季明澈的名字而吃醋和離婚,給造了那麼大的傷害。
回想起來,他真覺得當初的自己是個混蛋。
季明澈重新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簡思:“你說,你差點害死了我唯一的親人,還害得他瘋瘋癲癲,我要不要恨你?”
簡思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全然不知道這件事,可是這件事確實因而起。
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簡司辰微微擰起眉頭,上前一步,擋在他面前,阻隔斷他盯著簡思看的視線。
“這件事和我母親有什麼關系?從始至終,從頭到尾,我母親都是把季明澈當哥哥,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說到底,你所說的一切,不過都是你們兄弟倆一廂愿而已!
當年你哥哥是這樣,你也是自己。
明明是你們自己弱,卻把弱推到我母親頭上,讓替你們的弱背鍋。
如果說他當時見到我母親了,我母親又對他說了絕的話,他一時想不開輕生,而我母親在明知道他要輕生的況下,還不阻止,刺激他跳河,那確實我母親有錯,你們恨,怪,我能理解。
可是,我母親什麼都沒有做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在我母親不知的況下發生的。
請問,我母親有什麼錯?
喜歡我父親,要嫁給我父親,有錯嗎?
明明是你們弱,卻要我母親承擔后果,憑什麼?
再說,你口口聲聲說接近我母親是為了給你哥報仇,那為什麼又不報了?上一個差點害死你哥的仇人,這種行為又算什麼?”
簡司辰頓了頓,又接著繼續道:“季明澈,錯了就是錯了,不要再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了。
你哥當初的死和我母親沒關系,你們變現在這樣也和我母親沒關系。
就是一個無辜不能再無辜,被你們神寄托的無辜之人而已。”
季明澈被簡司辰說的一愣一愣的。
不停的搖頭否認。
“不是,不是,不是的——是的錯,就是的錯——一切都是的錯——”
一邊說,一邊流淚。
該說的都說了,簡司辰懶得再繼續和他廢話,拉著簡思的手腕就往外面走。
“讓他一個人好好靜一靜,我們先走!”
“可是……”
簡思被簡司辰帶著往外走,頭卻歪著,不忍心的看著季明澈。
季明澈突然笑了。
“呵呵,我沒錯,我沒錯,我都是為了我哥哥——”
然后臉一變,又哭了。
“我錯了嗎?難道我錯了嗎?”
接著又笑了。
“不,我沒錯,就是簡思害死我哥哥,我沒有錯。”
然后,他又哭了。
“哥哥,對不起哥哥,我不應該上簡思,我沒有替你報仇,對不起,哥哥——”
他又哭又笑,一會兒一個樣。
簡思臉上滿是擔憂,在出了倉庫后,才開口問簡司辰:“辰寶,這——他——他是不是——是不是——”
簡司辰知道母親要說什麼,也不否認,直接點頭承認。
“對,他有神分裂癥!在海島我們第一次鋒的時候我就發現他有問題!所以在把他押回江城的時候,我就找心理醫生給他看了。確定他有神分裂癥。他住著兩個人格,一個是真的季明澈,還保持著善的一面。一面是季明澈。千方百計的想要找我們報仇。”
這也是為什麼他足足等了二十年,才手的原因。
第一,要培養自己的勢力。
第二,因為他況時好時壞,真正的季明澈本不想找他們報仇。
簡思擔憂道:“那現在應該怎麼辦?他這種況,還有救嗎?”
簡司辰道:“他現在況很危險,善良的一面,自然不會對我們做什麼,但是惡的一面,我們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問過醫生,他這種況能不能治好。
醫生說,他需要做心理治療,但是他現在是危險人,隨時都可能會做出傷害我們的事,所以不能放出來,要麼關在神病院接治療,要麼找一個地方關起來。”
簡思難到:“也就是說,當年他的神病其實并沒有完全痊愈?”、
簡司辰點點頭:“可以這麼說!表面上看著好了,其實并沒有完全好!只是不像之前那樣,一直都瘋瘋癲癲。
醫生說,也有可能是他親眼看見弟弟死在自己面前,所以他才出現了另一個人格,去替弟弟完沒有完的憾。
他們兄弟倆的應該很好。
他弟弟,就是那假的季明澈,肯定經常去找他,然后和他講自己報仇所發生的一切。
他雖然瘋了,其實都聽進去了。
所以才會對季明澈和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恩恩怨怨這麼了解!”
簡思的抓住簡司辰的手:“那,那你準備怎麼安置他?把他放在神病院嗎?”
其實不想這樣。
簡司辰笑了笑,道:“媽,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我不會這麼做的!說到底,他也是個可憐人,一直神病折磨。
我會把他安置在城南別墅,找人二十四小時看管。
醫生,護士我都會配齊!我會找最好的醫療團隊來給他做心理疏導。我不會把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到神病院。”
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神病院,太可憐了。
永遠都被關在一個小房子里。
有的時候還會被綁在床上。
季明澈現在況還不算嚴重,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聽簡司辰這麼說,簡思這才舒心一笑。
“如此甚好!但是,你也要找人看好他,萬一又被他逃走了,再想抓到,肯定會更加困難。”
簡司辰拍著的肩膀道:“媽,你放心,有了之前的經驗,我會把周圍安置最強安保,絕對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簡思點點頭。
雖然對簡司辰的安排很滿意。
可是想到季明澈變心現在這樣,還是很心酸。
明明小時候好好的,怎麼再見時,就變這樣了呢?
就在這時,簡司辰兜里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醫生打來的。
他接通電話,放在耳邊:“喂——”
電話那端的醫生興道:“簡總,那個人的份信息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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