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明玉出門後,沒有直奔華安堂,而是先回了趟家。
大哥邱軍前幾日剛跑完一趟活兒回家,這幾日沒事做,正在間床上呼呼大睡,嫂子柳氏在外間窗邊做針線活,看到明玉急忙放下手裡的活計下地道:「妹妹回來了。」
明玉掏出二兩銀子塞給柳氏。
柳氏被嚇了一跳道:「你大哥這次出去賺了錢回來,家裡夠花了,不用妹妹再補咱們了。」
邱軍被說話聲吵醒,看到銀子也道:「是啊,雖說府里管吃管住還給月錢,但你想攢二兩銀子也得好幾個月呢!如今爹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跟你二哥也都有著落了,你的錢就自個兒存著,以後給自己箱底兒吧!」
「這可不是我給家裡的,是因為大哥幫我們姑娘辦事,姑娘賞給大哥的。」
柳氏聞言立刻扭頭看向邱軍,心道這人回來之後就天天在家睡家,也沒見他幹什麼正經事兒,怎麼還不聲不響賺了二兩銀子?
「沈大姑娘也太大方了,不過是幫著打聽了點兒消息而已。」邱軍倒是知道是什麼事兒,但那不過是順手的事兒,居然能得這麼多賞銀,著實還有點兒不敢相信。
「你這消息幫上姑娘的忙了,安心收著便是了。」明玉笑瞇瞇,心極好地說。
郭嬤嬤可是許氏旁的狗頭軍師,以前就沒欺負雙棠院的人,如今借著沈仲磊的手把人弄走了,而且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再回來了,明玉心裡頭別提多高興了。
「大哥,姑娘讓我問問你,願不願意幫做事,別的不敢說,至肯定比你如今賺得多,事應該也輕快許多。」
「這?」
邱軍夫妻倆對視一眼。
柳氏笑著上前將明玉拉到一旁坐下道:「好妹妹,你大哥比不得老二,大字不識一個,他除了趕車也不會別的什麼,大姑娘難道還缺車夫不?」
「的確是要大哥做車夫,不過主要還是像這次這般,幫著打聽一些城裡的消息。」明玉道,「我們姑娘看中的是咱們家人老實本分。」
「若是這樣,那我倒還能勝任。」邱軍眼裡多了幾分躍躍試,給沈天舒做車夫,掙得多不多且不說,不用一趟活就出去跑幾個月,也能多看顧看顧家裡。
「哥嫂,你們是我家裡人,我也不跟你們來虛的。」明玉推心置腹地說,「我們姑娘人好大方不缺錢,缺的就是信得過的手下人。大哥如今出去跑車,一走就是三五個月,不能照顧家裡還事小,主要是天南海北的跑太危險,你在這邊給大姑娘做幾年事,攢下的錢足夠開個小買賣跟嫂子過好日子了,就算做不好,最差不過再回去跑車,又能有什麼損失?」
柳氏扭頭看向邱軍道:「妹妹這話說得有理,你覺得呢?」
「承蒙大姑娘看得起,那我就試試看唄!」邱軍抬手撓撓頭,媳婦都答應了,他還有啥說的。
明玉聞言正道:「大哥,雖然我們姑娘人心善,但咱們可得把醜話說在前頭。第一,姑娘代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打聽;第二,管住,姑娘的事兒,別說是外人,就算是家裡人,哪怕是我問你,你也不能隨便半句……」
柳氏聞言道:「那妹妹可真是找對人了,你大哥那個嚴的,跟鋸了口的葫蘆似的,只要他不想說的事兒,誰都問不出來!」
邱軍也道:「妹妹放心吧,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還不知道我的脾氣麼,我打小兒就不是那種嚼舌傳話的人。」
「那好,既然大哥同意了,那姑娘剛好有件事給你去打聽。
柳氏聞言識趣地起道:「你們聊著,我去娘屋裡看看兩個孩子醒了沒。」
等柳氏走了,明玉才道:「這次跟著我家大人一起回來的那戶人家,大哥出去打聽打聽,各方面的消息都行,最好能打探出來對方老太太是什麼病,如今是個什麼況了。」
邱軍下意識地問:「大姑娘打聽這些做什麼?」
「大哥!」明玉俏臉一板,「合著我剛才都白說了是吧?」
「我這不是順了麼,不問不問,記住了。」邱軍笑著討饒,「我送妹妹回去,然後就去找人打聽。」
傍晚,明玉去許毅豪院裡送藥,耽擱了許久才回來。
一回來對屋裡幾個人道:「你們先去吃飯吧,我在這兒伺候姑娘,你們吃完了再來換我。」
待幾個丫鬟都離開之後,明玉才上前笑著說:「姑娘真是神機妙算,奴婢白有個哥哥靠跑車為生,竟都不知道車夫之間還能打聽到這麼多消息。
「看來是打聽出眉目來了?」沈天舒放下手裡的醫書,看向明玉道,「車夫之間,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哪怕不認識,只要是同行就很容易生出親切,路途中坐在一起一袋煙,閒談之間也能無意中流出不別人想知道的信息來。」
「可不是麼!華安堂那邊中午就閉門謝客了,裡面的消息著實打探不到,奴婢哥哥在同行里找到一個那家臨時僱傭的車夫,這才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明玉將剛才從邱軍口中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訴給沈天舒。
「這位趙大人乃是都府知府,這次拖家帶口地出行,是因為政績突出,被皇上欽點回京述職,大家都說趙大人這次升遷在,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5,0);
「至於趙老夫人,原本就有些痰咳病,那位車夫說,平時總能聽到在車裡咳嗽。後來路上突然下雪,車隊不得不找到最近的鎮子歇了兩天。鎮上客棧破舊,老夫人一不小心染了風寒,當時便找了大夫來看,誰知也不見效,反倒越來越嚴重。
「趙大人不敢耽擱,讓行李車和奴僕在後面慢慢走,自己帶著幾輛車冒雪往湖廣趕,半路正好遇到老爺回家,既然有同窗之誼,想必老爺便帶著他們一起回永州來了。」
沈天舒仔細聽著明玉話里描述病癥的容,手指下意識地在桌上輕輕彈。
素有痰咳病又染風寒,也不是什麼大病,正常來說,應該不至于越來越嚴重才是。
難不是因為年邁弱?
沈天舒的手指又輕輕在桌面上彈了幾下,考慮自己該想個什麼法子接到病人。
宮立華都束手無策的病人,對來說可是個在永州府揚名的好機會。
就在沈天舒思考該如何給自己找機會的時候,從永州府回到瑞親王府的侍衛正跪在厲子安面前請罪。
「屬下有辱使命,將潼娘子跟丟了。」
厲子安眸中寒一閃,厲聲問:「一對毫無功夫在的普通眷,你都能跟丟?」
侍衛一臉愧道:「潼娘子在永州府投宿,屬下一夜未睡地守著,但是次日早晨,永州府衙卻突然來人接沈家大姑娘回府,當時引起了一陣,客棧里也鬧哄哄的,屬下一時大意,再回去找人的時候,才知道潼娘子已經離開了。」
「自己下去領罰!」
侍衛告罪而去,厲子安心裡卻並不覺得這是巧合。
這個潼娘子,絕非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太杯具了……辦案發生意外讓她掉到個莫名其妙的時代,還好死不死地遇上打鬥的精彩場面,莫名其妙地成為人質。 她……她何時成為階下囚過? 沒想到對方冷酷到不屑救她,沒關系,她有能力自救。 但……自救後衣食住行該怎麼解決? 既然人家看中了她手裡的“印血”,她當然要好好利用! 沒錯,纏著他! 對方可是堂堂的焱王爺,不僅金多多,武功高得更是沒話說,賴著他衣食無憂…… 跟著他闖南走北,當這場異時空的旅程漸漸明朗化時,原來……她只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這一切不是意外,竟是預謀……
她是二十一世紀地下秘密研究所的實驗品,編號0。能憑空取物,無共情。一朝重生,穿越到古代農家,剛出生就遇天災,剛滿月就全家流放。周圍都說她是災星。蘇家阿奶冷笑一聲,背起自家剛滿月的甜寶,吆喝一家老小帶齊家當,浩浩蕩蕩往流放之地出發。“什麼狗屁災星,咱甜寶要真是災星,所有災老婆子一人扛了!”蘇家老小,“一起扛!”流放之地秩序混亂,一棒子揮出去能砸到三個亡命之徒。蘇家阿奶抱緊小甜寶,咬牙,“再險再難,老婆子也要帶著甜寶撐下去!”蘇家老小,“一起撐!”只是沒撐多久,貧瘠無產出的流放之地,獨獨蘇家的破草...
誰人不知曉,小郡主沈如玥是元國宮中千嬌百寵的寶貝疙瘩。 她的父親是威震天下的攝政王,但最最重要的是元帝裴景軒,早將這軟糯的小姑娘藏在心中多年。 小郡主從小就爬龍椅、睡龍床,一聲聲的“皇上阿兄”。讓高高在上的裴景軒只想將人緊緊綁在身邊,可惜小郡主尚未開竅。 隨著年紀漸長,那從小和小郡主一起大的竹馬也來湊熱鬧了? 還有從哪里蹦跶出來的權臣竟然也敢求賜婚? 元帝的臉色越來越差。 “阿兄,你是身子不適麼?” “糯糯,聽話些,在我身邊好好呆著!” 當裴景軒將人緊緊抱在懷中時,小郡主這才后知后覺,從小將自己養大的皇上阿兄竟還有這一面?
文人間贈妾本是常事,玉漏身爲一個低微侍妾,像件禮物在官貴子弟間幾經流轉,她暗裏盼望能流去池家三爺池鏡身邊。 真到那天,池鏡只瞟了她一眼,便向對面坐的主人家疏淡倦怠地笑着:“你的美意我心領了。” 他瞧不上她。 她揪着衣角低着臉,假裝聽不見看不見。 直到主人家異地爲官,將她託付給池府照管,她才得以走進池鏡的生活。 他薰她沒嗅過的香料,吃她沒嘗過的茶,在他寬敞富麗的屋子裏,擡起手輕薄地撫過她的臉:“你對誰都是千依百順,沒有一點自己的性格?” 他的天生高貴,襯得她如此低賤。 玉漏還有一點自尊,轉頭便與一個男人定了親。她賭池鏡會找來,因爲沒人像她這樣溫柔聽話,令人棄之可惜。 臨嫁前夕,池鏡躁怒的身影果然出現在門前:“你知不知道逃奴是什麼罪?跟我回家。” 她沒應聲,看着他一臉沮喪的神色,她想終於可以跟他在經濟利益上談條件了。 * 池鏡出身侯門,瀟灑恣意慣了,一向無意於婚姻。最終擇了玉漏爲妻,一是看中她溫順持家,二是可憐她軟弱無依,三是成全她一片癡心。 何況他們已有了肌膚之親。 婚後不久有人提醒——玉漏此女,精明愛財,攻於算計。他從來不信,可笑,一個動不動就在他跟前臉紅害羞的姑娘,能有幾分心計? 直到偶然聽見她背地裏和丫頭說:“我犧牲尊嚴,犧牲情愛,就是爲了池家這份家財,要我白白拿錢賞人,做夢!” 池鏡怔了半晌才咬着牙進門,笑問:“夫人犧牲了和誰的情愛?” 玉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