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桐和薑雲霆從車裏下來,周正連忙帶著妻子和兒子一起上前迎接,“雲霆,書桐,你們來了。”
“周叔叔,讓你等了一會,真的不好意思。”
周正想說的確是等的有些心急,不過等了那麽多年都這樣生生的熬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半會了,“沒事,沒事,我們先進屋裏說。”
一行人進屋,保姆上前為了薑雲霆他們夫妻兩人衝好茶水就先一步退了出去。
整個會客大廳也是立馬安靜了下來,就剩下他們5個人坐著。
“書桐,不知道你有按照你爸爸的吩咐,把玉佩帶過來了嗎?”周正按捺不住的率先開口。
“帶過來了周叔叔。”顧書桐聞言,從背著的挎包裏翻找出一枚灰褐的玉佩。
周正的視線一直跟著顧書桐的手上作移,當他看著那枚毫不起眼的玉佩被拿出來的時候,他的心髒就好像到了一錘重擊,這不就是他一直苦尋多年的那枚玉佩嗎?
他接過玉佩小心翼翼的翻看著,尤其是看到玉佩一麵刻著的那兩個字,臉上突然流出了一溫熱的暖流。
“文,文心,我苦苦尋找你那麽多年,終於找到你了,可是你也,你也走的太早了,難道我們兄妹兩人真的不能見上一麵嗎?”
周正的心好痛,這個結果對於他而言實在是太過於殘酷,這麽多年以來,他也是想過妹妹是不是早就逝世了,所以才找不到。
可是當這個真相出現的時候,周正的心裏還是難以接,哭的不能自已。
張蘭看到丈夫如此傷心,心裏也跟著不好,眼眶紅紅的,不斷拭著眼淚。
為了尋找小姑,可是親眼看著丈夫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時常還會半夜睡不著的站在臺裏想著小姑。
想著他要是這輩子在死之前沒有找到小姑,死後也沒有臉去麵見父母。
隻是當找到小姑後,卻是發生這種事,換做是誰都會難以接。
顧書桐心裏也不好,從小就沒有見過媽媽,對於媽媽的概念就好像蒙上了一層灰霾一樣模糊不清,也不知道真正的母是什麽樣的滋味。
但是今天看到周正在為媽媽哭泣,還是會到慶幸,慶幸媽媽在這個世上還有其他人著。
對了。
顧書桐想起了一件事,又從挎包裏拿出了一個相框遞了過去,“周叔叔,這是我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
周正拭著眼淚,迫不及待的接過相框,看著照片中那個洋溢著笑意的年輕子,心中又是一酸。
照片中的孩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那一天正是和顧建國結婚,也是在顧建國要求下才拍下了這張個人照片留念。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竟然是在這個世上唯一留下的麵孔。
哭了好一會,周正才慢慢止住了眼裏的淚花,這時候他才想起自己那枚玉佩,連忙拿了出來,把兩枚玉佩給在了一起,合了一個龍圖案。
顧書桐他們這才發現,原來這對玉佩是一對的。
兩枚玉佩合在一起,周正小心翼翼的著玉佩表麵,緬懷道:“玉佩是父親他們當年在五臺山求來的,本一對的,後來被拆分開來,分別各自刻上了我和文心的名字,那時候我6歲,文心還在繈褓之中。”
“後來在回程的途中,遭遇了攔路搶劫,母親抱著尚在繈褓中的文心不知所措,隻好匆忙的把孩子藏在了某個草叢中躲了起來。”
“後來我們回去尋找的時候發現文心已經不見了,這件事也了我們一家人的心病,我依然清楚的記得,母親去世之前拉著我的手,讓我一定要找回妹妹。”
“40年過去了,我也算是完了母親的願,隻是文心的逝去,我真的是難以接不了。”
在很多人看來,周正那麽有錢,肯定什麽事都能夠辦到,可是事實告訴他,這麽多年來了,他連妹妹都找不到,就算是找到了妹妹,那也是永遠的相隔。
周正歎了一口氣,把原本屬於文心的玉佩還給了顧書桐,“書桐,玉佩我就先還給你,隻是相框你能不能先留在這裏,我想複製一份用作留念。”
“當然可以了。”顧書桐點頭道。
“謝謝你了書桐。”周正很是激。
這一下他看著眼前的顧書桐怎樣都覺得親切,這可是妹妹唯一的孩子,想著自己應該要對做出一些補償。
可是都已經是薑家的大了,自然也就不會有短缺東西。
這樣一想,周正的確是什麽都做不了,也使得他心愈發愧疚。
不過他還是認真道:“書桐,當初創立周氏集團的時候,有一大部分資金都是父親給予我的,那麽集團上的份理應也是有一部分是屬於你的,這樣吧,我們空找個時間,我把原本準備給文心的份,轉讓到你的名下去。”
“這,周叔叔,這不好吧,這份也...”顧書桐麵為難,顯然不想接下這些原本就不屬於的東西,而且這份禮實在是太過於珍貴了。
張蘭看出了顧書桐的顧慮,主勸道:“書桐,你不用太過於擔心,很早之前我們就把份給劃分了出來,一直為小姑保留著,既然小姑不在了,那麽就理應由你來接手,而且這也是老周的一份心意,你要是不要了,反而會讓他更加愧疚。”
“這...”顧書桐咬著牙不知道該不該同意。
此時就連薑雲霆都難以表態,隻好跟著沉默不語,不過不管書桐做出什麽樣的決定,他都是站在的那邊。
“好了,表妹,該是給你的你就拿著,千萬不要生分,也不要擔心我們會生起嫉妒之心,我們都是一家人了,最重要是一家人能夠和諧的相下來。”平時沒個正形的周銳,也是難得說了一番能夠聽的下的話。
對於他而言,錢這個東西夠用就好了,太多了也沒用,費心,隻要他家老周開心,那麽他的好日子也能夠好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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