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遇眉眼溫,盈滿笑意。
吃過早茶,秦羽墨去了一趟連心,資金到位,新藥品的研發提上日程。
風波過去,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次日睜眼醒來,聽到臺傳來陸硯深窸窣的說話聲。
秦羽墨迷糊睜眼,陸硯深低嗓音,雖然聽不清陸硯深說了什麼,從語氣上聽,不像是什麼好事。
電話結束,陸硯深從臺走回來,看到甦醒,陸硯深怔了怔,臉上卸下怒意,換上溫和神,“醒了?”
“又出事了?”
“沒事,你多睡會,我出門去一趟公司。”
陸硯深俯在額頭吻了一下,拿上手機往外走。
秦羽墨古怪皺眉,躺了回去,一會又坐起了。
怎麼也睡不著了。
一邊起一邊開啟手機,進了浴室,了牙膏還沒來得及刷牙,就看到了頭條新聞,赫然是連心藥業的醜聞。
點開標題,裡面容大概是連心藥業是秦國文的班底,通篇批判秦國文製藥害死了幾百人,家屬求告無門,說秦國文害死了幾百個家庭,連心藥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秦羽墨手有點抖,連心藥業的新聞赫然被衝上了頭條。
許聽南給發來一個新聞直播連結,“小,你快看,記者把連心藥業圍得水洩不通。”
秦羽墨抖點開直播連結,現場都是記者,烏泱泱一群人,只能看到黑黢黢的一片人頭,陸硯深的車停下,周圍的群眾全都拿著臭蛋和爛菜葉,朝著車上砸去,裡破口大罵。
不堪耳,有些記者甚至掐了音,不宜播放。
秦羽墨靠在磨砂玻璃,用力深吸了一口氣,顧不上洗漱了,走出客廳。
許聽南請了假,趕過來的時候,秦羽墨剛要出門,許聽南攔住,“小,現在勢不容樂觀,你不能出門,萬一被有些的人推一把,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都有危險。”
“我難道要坐在家裡等別人汙衊連心嗎?”
“不會持續太久的,盛遇已經過去了。”
許聽南湊近秦羽墨,眨眨眼睛,“小,你放心,盛遇會保護好你老公的。”
秦羽墨無奈笑了下,“你說什麼呢。”
“陸總失勢了,盛遇背靠盛世呢,再怎麼也會給盛世三分薄面,安啦。”
許聽南開啟新聞,想看看電視轉移注意力,沒想到一開啟電視就是早間新聞頻道,正在報道連心藥業的醜聞。
許聽南眼疾手快,關閉了電視,“呵呵,這破電視,我砸了它,我們不看也罷,我們看看球賽吧。”
短短一夜之間,醜聞傳得沸沸揚揚。
很難讓人不得不想到,這是有人刻意為之。
-
“這是陸名為名下的新藥企,自從連心上市後,他們旗下的一款產品銷量下跌了百分之兩百,也難怪陸名為坐不住了,再不解決連心,陸名為的新公司恐怕岌岌可危。”
陸硯深嗤笑一聲,將檔案摔在桌子上,“秦國文的舊案被重提,甚至波及了陸家,陸名為好一個一箭雙鵰。”
盛遇眉眼淡然,姿態清閒,拿出一盤圍棋,“你會下圍棋?”
陸硯深著火氣,“下棋?”
“我以前煩躁的時候,都會自已跟自已下一場圍棋,想不通的事也就想通了。”
兩人各執一子,陸硯深黑子,盛遇白子,陸硯深的進攻跟他本人的行事作風一樣,快狠準,盛遇確實不不慢,卻每次在要關頭突出重圍,兩人這一場棋局下了兩個小時,全神貫注。
最後盛遇一顆白子落下,一子定音。
陸硯深才猛然醒過來,原來盛遇早就在一開始佈下了迷局,後來所下的棋子都是為了迷一開始棋子的局面,讓他步步淪陷,最後徹底被盛遇這一刻棋子打敗。
盛遇收起白子,淡笑道:“陸名為有一個白月,二十歲就去世了,胃癌,我回國後和小重逢,調查了當年秦家的冤案,偶然遇到了一個和陸名為白月長得很像的人。”
陸硯深眉峰隆起,“你讓那個人接近了陸名為?”
“不錯,大婚在即,只要將這個訊息告訴秦方茴,陸名為所做的一切便會不攻自破。”
陸硯深猛然意識到什麼,深深看了一眼盛遇。
還好他早娶了秦羽墨,否則現在他別說秦羽墨的一手指,哪怕是頭髮都不到。
-
夏威夷,明,海水碧綠。
一艘快艇行駛過海面,停在了碼頭,手機找到了訊號,秦方茴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皺眉接起,聽到電話那頭說的,秦方茴冷聲嗤笑,“開什麼玩笑?”
“不相信可以親眼去看看,在法國舉行婚禮,地址傳送給你了!”
電話被結束通話,秦方茴盯著手機片刻,咬了咬牙,“給我訂去法國的機票!”
“什麼時候。”
“就今天!”
秦方茴的飛機落地,已經是法國的第二天早晨,婚禮準備開始儀式。
秦方茴趕到匿名神人發來的地址,混現場賓客,看到新郎上場,秦方茴坐在後排,隔了一段距離,秦方茴還是一眼就認出了。
陸名為!
婚禮進行曲響起!
秦方茴渾上下就連頭髮都在抖。
十八歲就認識了陸名為,彼時陸名為還是陸家的私生子,跟著母親在外流浪,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學生,逃學打架收取保護費樣樣通,在秦家盡折磨,某個深夜跑了出來,在酒吧差點被人非禮。
是陸名為保護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跟在陸名為邊,這些年墮胎無數次,甚至搞垮了自已的,無法生育。
一直聽陸名為的安排。
後來陸名為的哥哥在一場車禍中意外喪命,陸名為的父親被歹徒捅傷了命子,陸名為是陸家唯一的孩子。
陸名為被接回了陸家,從惡劣的小混混為家族繼承人,秦方茴始終跟在他後。
陸名為讓嫁到林家做繼母,就嫁了。
每次跟林家那個男人做都無比噁心。
他說,那是為了他們的未來。
等事結束就娶回家,讓不用再委求全。
信了。
一次次一遍遍信了陸名為的鬼話。
這麼多年來,他邊人無數,忍了又忍,等了又等,卻始終沒有等到他的求婚,始終沒有為他的妻子。
伴隨著婚禮進行曲的旋律,新娘緩緩走出,幾十萬的高階定製婚紗,得如夢似幻。
這是多次夢中的景!
隔著頭紗,秦方茴也真真切切看清楚了新娘的面容!
秦方茴無數次看到陸名為跟陳副局的老婆茍合,那個人長得不算漂亮,只是眉眼間頗為悉。
今天看到這位新娘子,秦方茴猛然意識到了什麼,抓了椅背 ,手指甲破了皮質椅子。
原來,陸名為從沒有打算過娶。
他的心裡從始至終只有那個人!
苦苦等了二十多年!傾其所有!付出一切!竟然不如一張和他初相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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