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依偎在陳梔颺的懷裡,兩個人靠在床頭上。
陳梔颺在手心裡把玩著的纖纖玉指,吻了吻的額頭。
“寶寶,叔叔是上白班是嗎?等他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再跟叔叔見一面吧?”
依依心裡咯噔一跳,含糊其辭的回答,“不用啊,見一個就可以了。”
並不想把自己要結婚的事告訴爸爸,那怎麼能讓陳梔颺和爸爸見面呢?
陳梔颺頓了頓,猶豫著說,“可是,我來都來了,如果只見阿姨不見叔叔的話,那叔叔會不會生氣啊?”
依依搖著頭,“不會啦,他們倆現在一個上夜班一個上白班,那他下班了又上班了,下班了他又上班了,本來就不可能一次見兩個人啊。”
“那我就白天見阿姨,晚上見叔叔嘛?”
依依眉頭鎖,“不用了,都說了不用了嘛。”
的語氣有點著急,陳梔颺聽著不免有點疑,但他什麼都沒問,只是把往懷裡了,安道。
“好好好,不見不見,以後我什麼都聽我太太的,我太太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不好?”
陳梔颺雖然有疑,但他依然聽依依的,依依想告訴他的事,他就聽著,依依不想告訴他的,他也不會勉強。
依依心裡長舒了口氣,點點頭,“嗯。”
他們倆坐電梯回來的時候,依依收到了媽媽發來的一條很長的微信,大概有一千個字左右,說了幾個方面的容:
首先就是痛訴了爸爸這些年來的“惡行”:
媽媽和爸爸是外公一手包辦的婚姻,爸爸是上門婿,外公之前得了阿爾茲海默癥,就是常說的老年癡呆,爸爸還經常罵外公,甚至是手打外公……
張寒英在微信裡說,這些年沒有和爸爸離婚,就是在等著兩個兒都長大人找到一個好歸宿,現在依依已經找到了,妹妹的事以後就給和陳梔颺了。
所以,張寒英決定要和輝離婚!
忍了這麼多年,現在要和這個男人離婚,而且要讓他一點好都沾不到。
張寒英在微信裡代依依不要把彩禮的事告訴輝,因為如果讓他知道有彩禮的話,他肯定不會同意離婚,如果離婚的話也可以,他肯定會要走一半的錢。
張寒英最後還在微信裡問了依依一句話:他待你這麼多年了,你願意讓他平白無故分走你一半的彩禮錢嗎?
依依也說不清自己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但是站在媽媽這邊,就像以前小時候,媽媽和爸爸打架一樣,永遠站在媽媽這邊。
但是,覺得自己的家庭實在是太了,本來就不知道該怎麼跟陳梔颺說,現在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難道要跟陳梔颺說我們結婚了,我爸媽馬上要離婚了嗎?
天哪。
那不笑話了?
想到這,長長的嘆了口氣,彷彿心裡抑了太多的事,又無法訴說。
“怎麼了寶寶?”陳梔颺關心的問。
“沒什麼,”依依抿了抿,“梔颺哥哥,我們明天領結婚證穿什麼服去啊?”
陳梔颺思忖了一下,“領結婚證,好像是穿白的襯衫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上網查一下。”
畢竟他也是頭一次結婚,也不太清楚這些東西。
他兩條手臂把依依圈在自己的懷裡,然後兩個人一起看手機。
“可以穿裝、白襯衫、職業裝。”
職業裝?
陳梔颺低頭對著依依笑了笑,“要不我們倆穿白大褂去?”
依依噗呲笑了一下,用手肘搗了一下他的腹,嘟嘟道,“不要。”
白大褂是醫生救死扶傷的時候穿的,穿著白大褂去拍結婚證,覺有點怪怪的。
陳梔颺接著念,“還可以穿輕婚紗。”
“這個就不要了吧,我覺得還是把第一次穿婚紗留到結婚的時候吧?你說呢寶寶?”
依依點點頭,“嗯。”
“還可以穿旗袍、民國裝。”
陳梔颺指著手機上的一張穿著民國裝中山裝的結婚照說,“這個有點像我爺爺他們那時候拍的照片欸,覺有點復古的味道。”
“寶寶你想穿什麼服啊?我配合你呀,你要是想穿旗袍,我就穿西裝,你要是想穿民國的學生裝,那我就穿中山裝。”
在陳梔颺的心裡,拍照的時候,老婆是一朵花,老公就是綠葉,綠葉的作用就是要襯托花的豔。
反正他認為,男人就是要把老婆放在第一位,一切要以老婆為中心。
嗯……
依依想了想,“我覺得還是穿白襯衫吧,你不是帶了一件白襯衫嗎?我沒有白的襯衫欸,沒有這種淨面的,我的白襯衫上面有一個很大的圖案,那個行嗎?”
“那我們去買啊,走,現在就去。”
啊?
依依一怔,抬眸著陳梔颺,“現在嗎?”
陳梔颺把的服放到床上,溫的說,“對呀,明天上午就要領證了,現在不買就來不及了。”
“明天上午就要領證啊?這麼著急的嗎?”
陳梔颺手點了一下俏的鼻頭,寵溺的說,“我都想今天就把證領了呢!”
他都準備好明天拍完結婚證就立馬發朋友圈公佈天下,讓所有的親戚朋友同事全都知道,依依就是他的太太。
“快點穿服,陳太太,”陳梔颺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快七點了,我們去商場看一下。”
依依“哦”了一聲,也開始穿服。
總是懵懵懂懂的,什麼事好像都是陳梔颺在前面引導著,就乖乖跟著他走就好了,什麼都不用管,因為他會理好一切。
他們一起去了隔壁的商場,找了一家專門賣襯衫的店,先給依依選了一件白的襯衫。
“怎麼樣?”
陳梔颺上下打量一番,豎起大拇指,“漂亮,我老婆穿什麼都好看。”
依依害的笑了笑,對著鏡子轉了一個圈,得到陳梔颺的誇讚後,也覺得這件服特別的好看了,而且心也好了很多。
“那我們再給你買一件吧?買一件和這個看起來像裝的?”
和陳梔颺還從來沒有穿過裝呢。
“好啊。”
依依給陳梔颺選了一件,他沒有去換間裡換,因為他上穿的淺灰襯衫裡面有一個打底衫,就直接在外面了。
導購員站在他的左側,看著他完的線條,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手想一他的手臂,指間剛到他的面板,陳梔颺整個人就像電一樣彈開,劍眉鎖,“欸,你幹嘛?別我。”
導購員訕訕的笑了笑,走開了。
依依低頭抿憋笑。
陳梔颺輕輕拍了一下的屁,寵溺的抱怨,“你還笑,你老公剛剛差點讓人揩油了。”
噗。
依依看著他委屈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被別人怎麼著了呢。
忍著笑意說,“人家只是想要一下你的嘛。”
看著依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陳梔颺氣得俊眸睜大,在耳畔說道。
“什麼一下我的,除了我老婆,別人都不能我。”
依依既覺得他有一點點小氣,連別人一下手臂都不行,又覺得很開心,畢竟這種“別人都不能,只有我老婆能”的專屬,真的讓生很幸福。
“靳曜天,你說過不會碰我,不會喜歡我,不會跟我結婚!” “寶貝,你肯定記錯了。我分明很想睡你很喜歡你很想持證上崗!” “你……你不要臉,說話不算話!” “乖,老公還可以做點更不要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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