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明菲菲正一步步朝著自己近,宋昭擰了眉梢。
“明菲菲,你冷靜一點,宋綰的目的就是我們為殺人犯,兩敗俱傷,你不要中的計。”
明菲菲恍若未聞,磚頭高高舉過頭頂,咬牙朝宋昭砸過去。
宋昭劈手握住手腕,用力一擰,磚頭應聲落地,明菲菲也發出一陣慘。
“啊!”
宋昭無比慶幸,自己這幾天跟周妄學了兩招,應對別人或許捉襟見肘,但對付明菲菲這種手無縛之力的大小姐還是綽綽有餘的。
明菲菲以為宋昭要對下手,臉上顯出極端的恐懼,拚命掙紮著,鋒利的指甲在宋昭白皙手臂上劃出幾道深深痕。
宋昭在臉上打了一掌,不算很重,隻是為了讓清醒。
“你給我冷靜點,我不會殺你,這世界上沒有人值得我放棄底線,同樣的,如果我今天真的為了活下去而對你下手,那我也本不值得周妄喜歡。”
“我們誰都不會死,你記清楚這一點,不要再給我添麻煩!”
明菲菲好像被說了,臉上出些許猶豫,手上也鬆了力道。
就在宋昭以為已經清醒了的時候,忽然出另一隻藏在後的手,握著一塊不知從哪裏撿來的碎玻璃,猛地刺向宋昭。
雪白的寒在眼前劃過,宋昭反應很快,立即側開,然而鋒利的玻璃碎片還是劃破了的腰部皮。
劇痛湧上的同時,鮮紅的也一同噴灑出來,浸了布料。
明菲菲臉上、上都是被濺到的,染在雪白的麵頰上,顯出幾分詭譎的危險,卻渾不在意,隻用力將宋昭往地上一推。
看著因為痛苦而擰眉頭,明菲菲終於從嚨裏出兩聲嘶啞怪異的冷笑:“你以為我這麽做隻是為了周妄嗎?”
“宋昭,你本就不知道,你有多克我,你注定要搶走我的一切,我喜歡的人,我本來完的婚姻,甚至是……我的家人。”
“家人?你到底在說什麽?”
劇痛模糊了宋昭的視線,也讓明菲菲的臉變得更加扭曲。
明菲菲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笑聲嚨,聽在耳朵裏,簡直讓人鼓發疼。
“瞧我,都忘了你還不知道這件事,你那個親生母親……江芙?是不是?”
宋昭竭力瞇起眼睛,想要看清臉上的神:“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知道?”
明菲菲咬著牙,神極其痛恨。
“說起來,這一切都多虧了宋綰,那裏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你母親,那個在上流社會裏被唾棄鄙夷的,所謂宋平章的婦。”
“可我看到照片的第一反應,卻是這張照片裏的人我見過,在我爺爺珍藏的那本相冊裏,一大半都是,那雙眼睛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分別。”
“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那麽巧合的事呢,我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你猜我查到了什麽?”
宋昭不說話。
明菲菲便自顧自咬牙切齒道:“你那位好媽媽,就是我爺爺從小被人拐走的小兒,而你……是我的堂妹。”
“這一切是不是很可笑?你是什麽份?我又是什麽份?憑什麽你搶走了我的一切,最後還要我把你當姐妹?!”
臉上的表憤恨又扭曲,看起來十分恐怖駭人。
宋昭臉慘白,好像連最後的都褪去了。
明明明菲菲說的每一個字都能聽懂,可組合在一起卻匪夷所思到讓人無法相信。
媽媽怎麽可能是明老爺子的兒?這怎麽可能是真的?
而此時過攝像頭觀察著這一切的宋綰猛地咬牙,抬手切斷了畫麵。
該死,這麽大的事,明菲菲居然瞞著,不告訴!
這下好了,直播畫麵實時同步給何韻和明家,這會兒他們都知道了宋昭的真實份,定會出手幹預。
明菲菲這個蠢貨,果然不長半點腦子,都這個時候了還要破壞的計劃。
而此時,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的明菲菲還在居高臨下看著宋昭。
從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一定要瞞下來,誰都不能告訴,無法眼睜睜看著宋昭進明家,搶走所擁有的一切。
更何況,若是周家知道了宋昭的份,他們肯定不會像從前那般堅決抗拒宋昭和周妄在一起。
所以,不僅要藏,還要在其他人察覺真相之前,徹底將宋昭解決掉。
明菲菲一步步近宋昭,眸中閃爍著瘮人的寒。
與其說今天是宋綰迫與宋昭自相殘殺,倒不如說是給了一個下定決心的機會計和一個無比正當的理由。
現在就可以殺了宋昭,然後將一切都推給宋綰,反正是被綁架過來的,這是事實,沒有人會懷疑,隻會以害者的份重新出現在大家麵前。
還有機會重新奪回一切,無論是家人,還是周妄。
被這樣的想法驅使著,明菲菲一步步靠近宋昭,後者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隻能任由下手。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高大的男人從後而來,將高舉兇的明菲菲一腳踹開。
那一腳踹得重,明菲菲覺自己的脊骨都被踹斷了,無力地仰躺在地上,看到傅知珩疾步而來,俯抱起陷昏迷的宋昭。
他臉上的神憂慮而驚慌,抱著宋昭的雙手不住抖,那瞬間,他脊背都可笑地佝僂起來。
明菲菲全劇痛,本無法思考傅知珩為什麽也在這裏。
難道他也參與了這次綁架嗎?
但沒有想很長時間,疼痛迫使雙眼一翻,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宋綰闖進去,憤怒地看向傅知珩:“你在幹什麽?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這次計劃由我來執行,你為什麽要出來壞我的事?”
傅知珩冷冷看著,神冷酷而厭惡:“我也早就說過了,你隻需要讓宋昭對周妄死心,不可以傷哪怕一分一毫。”
“毀約的人是你,不是我。”
宋綰無言以對,片刻後發出一冷笑:“真是令人唏噓啊,你這遲來的深,也不知道宋昭會不會到痛哭流涕。”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隻需要把你該做的事做好,其他的一概不用管。”
這是警告。
宋綰嫵一笑,雙手攀住他肩膀,語調:“你不就是不想在宋昭麵前充當這個壞人嗎,所以才讓我來做這一切。”
“你放心,我一定會辦得很好。”
傅知珩厭惡地推開。
“你最好是。”
說來真奇怪,從前他將宋綰當心尖月,旁人說一句不好他都要大發雷霆。
可如今兜兜轉轉,時淘沙,他意識到自己錯將魚目當了珍珠,對宋綰便隻剩下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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