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茹嚇壞了。
調換這件事,只有和弟弟李盛全兩個人知道!
就連許茵,都從未說過。
霍老夫人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言辭切切,本不是懷疑,而是確定的語氣!
眼見許南歌和霍北宴走來,眼神更顯心虛!
剛剛那話,這兩人應該沒聽到吧?
霍老夫人則哼道:“我就是知道,你欺負孫媳婦,是個壞人!”
老太太說話前言不搭後語,腦子有問題……
李婉茹鬆了口氣,走到許南歌面前,將手中保溫桶遞給:“南歌啊,媽來給你送湯,你照顧老夫人辛苦了,多吃點補一補……”
保溫桶中的湯香味撲鼻,可許南歌只覺得譏諷。
這是李婉茹
淡淡問:“你想要什麼?”
李婉茹笑:“還是茵茵那百分之二的份……霍老夫人這麼重視你,又幫你給許夫人安排病房,又幫你找藥的,你開口肯定會同意,幫幫你姐姐,不然在霍子辰面前本就抬不起頭來。”
許南歌眼神很冷,說的話更沒有溫度:“不幫。”
李婉茹臉一僵,裝不下去了,惡狠狠的看向許南歌:“好啊,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結果你攀上高枝,就翻臉無了?!”
一屁坐在地上,哭訴道:“你今天要是不幫我,我就不起來!大家快來看看啊!我這個兒就是個白眼狼!嫌棄我這個媽出不好,所以在這裡盡心盡力伺候霍老夫人,想給人家做孫呢!”
周圍的醫護人員和住院的病人們,開始對們指指點點:
“許小姐看著好的,沒想到竟是這種人……”
“嫌貧富到連親媽都不認,還真是生平僅見!”
“……”
許南歌面無表的站在那裡。
真不想承認這個撒潑打滾的婦,是媽。
可偏偏這種關係無法斬斷!
一種無力襲上心頭。
許南歌譏笑一下,淡淡道:“鬧吧,吵到別人休息,保安會請你出去。”
說完這話,從李婉茹邊走過。
李婉茹見狀大怒:“白眼狼!小賤人!”
惱恨之下,猛地站起來,將手中湯對著許南歌狠狠潑過去!
“小心!”
許南歌只聽到這一道低沉嗓音,旋即整個後背被一個結實的懷抱摟住!
錯愕回頭,看到霍北宴正擋在後,寬大的後背,為將滾燙的湯全部遮擋……
那黑的西裝上,冒著滾滾熱氣。
許南歌瞳孔一,急忙詢問:“你怎麼樣?”
“沒事。”
男人眉頭微蹙,看向李婉茹。
李婉茹嚇壞了,驚慌的擺手:“霍,霍先生,我不是要潑你的,我,我……”
慌之下,嚇得轉就跑,很快消失在這一層!
沒有人去理會,大家擁簇著霍北宴進病房。
小老太太立刻衝到他面前,上手去拉他的服:“快下來,讓我看看燙什麼樣了!起水泡了沒?”
霍北宴淡定的掉西裝和白襯,出結實的膛。
許南歌下意識就要轉移視線,可卻忽然瞥見他後背被燙到的地方通紅,起了麻麻的小水泡……
這哪裡是“沒事”,分明很嚴重!
“哎呦,疼不疼啊?孫媳婦,快來給他上藥……”
小老太太從護士手裡奪過燙傷藥,塞進許南歌手裡,將推到霍北宴後,招呼其餘人出門:“我們別圍在這裡了,臭小子了會害臊!”
說著,還湊近許南歌,小聲道:“孫媳婦,給你了啊!”
許南歌:“……”
病房裡瞬間只剩下了兩人。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
霍北宴低聲道:“是胡鬧,我讓護士進來……”
“我來吧。”
許南歌打斷他的話,邁步走到他後。
已是黃昏時分,窗外金灑落,投進屋,將兩人的影拉長。
霍北宴立在窗前,暈過窗戶打在他寬闊的後背,西的腰勾勒著勁瘦的腰線。
只一眼,許南歌垂下了眼眸。
心湖像是被投下了一粒小石子,漾起層層漣漪。
指尖粘上藥膏,輕輕塗抹在他被燙傷的地方。
男人自始至終沒有發出聲音,在人指腹覆上的瞬間,下意識繃起。
孩若有似無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後背上,好似有一簇火苗在灼燒。
許南歌察覺出了他的繃,輕聲詢問:“疼嗎?”
霍北宴掀起眼簾,眼前的窗戶反著臉上的表,神認真,像是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
視線不自覺被吸引,角微微牽,“不疼。”
片刻後,藥膏上完,霍北宴換上一件新襯衫,修長乾淨的手指斯文的繫上紐扣:“許小姐,多謝。”
“不客氣。”
許南歌猶豫著,抬眸看向他,“其實,你可以不用替我擋的。你傷了,會很難過。”
“你傷了,會更難過。”
“我畢竟是外人。”
男人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緩緩道:“你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妻子。”
許南歌呼吸一,周圍的空氣,彷彿因為霍北宴的話變得稀薄。
心跳了節拍,扇般的睫微。
“那個……我出去一下。”
許南歌轉往外走。
霍北宴詢問:“去幹什麼?”
“報仇。”
李婉茹怎麼對都無所謂,可傷到了霍北宴,那就不能輕易放過!
許南歌來到許夫人病房,想要看看李婉茹是不是在這裡。
只是剛剛靠近,卻忽然瞥見許茵和一道男人影走進了前方的樓道里。
那道影猥瑣又鬼祟,看著怎麼像是舅舅李盛全?
疑的走過去。
樓道里。
李盛全正在手:“外甥,舅舅手頭有點……”
許茵著火氣:“我這個月的零錢給你了!”
李盛全就是的噩夢。
初一時忽然找上,說才是李婉茹的兒,讓給錢,否則就把這件事捅到許文宗和許夫人面前……
李盛全卻無於衷,笑道:“我這反正活不下去了,你如果不給我,我就去找許南歌,告訴真相,肯定會給我一大筆錢!”
話落,門被推開。
許南歌站在那兒,揹著,聲音很冷:“什麼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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