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他也聽到了悉的悶哼聲。
“裴馭你這個混蛋,是我!”
裴馭再次抬起的手頓住,趁著不算亮的月,他睜開眼看著站在自己床邊的人。
不是南宮丞是誰?
不,不僅僅是南宮丞,還有陪著南宮丞一起來的白晚舟。
隻是屋子裏太昏暗,他看的不清楚,想著自己方才那一下用力,想喊人來,卻被南宮丞阻止。
“我沒事,不要驚擾其他人。”
裴馭點點頭,又發現這黑漆漆的,南宮丞跟班就看不到,隻能歎了口氣。
“你怎麽深夜過來了?可是來勸說我吃藥的?若是如此,我隻能說罷了,什麽時候你和那赫紮二皇子斷了聯係,我才會吃藥。”
這帶著賭氣的語氣,讓白晚舟和南宮丞有些無奈,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是如此小孩子脾氣的。
不過也可以理解,莫說是裴馭了,就算是他們兩個遇到這些,也會是這樣的反應。
可裴馭總這麽下去,不是個事兒,總要他先治療才行。
南宮丞無奈歎息著:“我來確實是為了要你接治療,不過我暫時不會跟赫紮二皇子斷了關係。”
“南宮丞!”
裴馭氣得咬牙切齒的,直接撐著坐了起來,黑夜中,他那雙眸子閃閃發。
他不敢相信,南宮丞竟然直接說出拒絕的話!
都這個時候了南宮丞難道真的要跟那赫紮二皇子同流合汙麽?這若是傳出去,隻怕以後不會好過的。
南宮丞知道裴馭此時心裏在想什麽,他歎息著,坐在床邊,出自己的手臂。
方才他的手臂被裴馭狠狠劃了一道,還在流。
雖說看不清楚,可裴馭能到,這一下很疼,不是他所能承的那種疼痛。
這麽一下,南宮丞都沒有出聲。
“幫我上點藥。”
白晚舟歎息著,從自己的懷裏拿出常備的止散,小心翼翼索著給南宮丞上好藥。
南宮丞倒一口涼氣,對裴馭語重心長道。
“裴馭,事已經開始了,就沒有了停下的機會,我需要你,所以你必須好起來才可以。”
“我知道你想要什麽,自小你就是有主見的人,所以我才願意跟在你邊,可這……這不是你跟那赫紮二皇子同流合汙的理由,那二皇子是什麽人,難道你南宮丞會不知道麽?”
裴馭極力克製著自己說話的語氣,生怕自己太大聲,會引來府上其他人。
可他還是氣不過。
為什麽南宮丞一定要選擇跟那赫紮二皇子一起,明明南宮丞有很多的選擇。
就算是大皇子南宮玨為儲君,那南宮玨那德行,他能在儲君的位置上坐多久?最後不還是他南宮丞的麽?
裴馭就是想不明白,明明是盡在掌握的事,為什麽會變現在這樣。
裴馭長歎一口氣,心裏別扭的難,
聽到他的話,南宮丞道:“我知道你心裏別扭,可現在……隻有赫紮二皇子才可以,大宛國與東秦國的況你不是不知道,可他一句話,就能將宋家改變,眼下若是有他的幫助,我們會更輕鬆些。”
“南宮丞,你不是這樣的人,我知道,你喜歡凡是都親力親為的,現在這樣,並不是你的格。”
聞言,南宮丞輕笑著。
他輕輕著手腕,那種刺痛已經消散不,腥味還在,但……已經讓人清醒了過來。
南宮丞出手,輕輕拍在裴馭的肩膀上。
“裴馭你可記得,當時我們所說的,無論以後發生什麽事,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
裴馭頓了頓,點點頭,很輕的應了一聲。
“你記得就好。”南宮丞歎息著:“所以,你要相信我,接下來我要說得,或許會讓你覺很難,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這是我們之間的承諾。”
南宮丞如此嚴肅認真,讓裴馭不由得也張了起來。
這……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麽難言之麽?
他倒是不知道了,這朝堂之中,還有什麽事是讓南宮丞覺得為難的。
且就算真的是麻煩,南宮丞也不會在意。
畢竟這是南宮丞,這些年來,他所經曆的事,哪一件不是驚心魄的,可他都撐了下來。
裴馭不信,還有什麽事,能讓南宮丞如此為難。
“裴馭你可知道,大宛國與東秦過之間,現在張不已,貢紮是個暴君,大宛國的宋家,幾乎掌握了整個大宛國的經濟命脈,若是宋家有事,大宛國會如何,你也清楚,可宋家也是錯綜複雜,可以說,若是沒有赫紮二皇子的話,隻怕大宛國的人還不會退兵。”
“你是說,大宛國現在已經退了?這都是那赫紮二皇子做的?”
南宮丞點點頭,將赫紮二皇子做的事告訴了裴馭。
聽到這些,裴馭眉心皺,手指也已經收。
“我隻知道,這赫紮二皇子不簡單,卻不想曾想到,這赫紮二皇子竟然如此厲害,人在這裏,還能左右大宛國的況,這是個危險的人,南宮丞,你更應該遠離才是、”
南宮丞搖著頭:“你錯了裴馭,至現在,我應該靠近他,從他這裏多得到一些,想來你已經知道,父皇已經屬意大皇子為儲君。”
“我知道!這肯定是皇上被蒙了心,不然怎麽會這樣做!況且一個南宮玨,你沒什麽好擔心的啊!”
裴馭就是不明白了,為什麽南宮丞一定要這樣。
南宮丞深吸一口氣,解釋道:“朝堂之中,很多人都已經變了,他們造價忘記了自己的初心,裴馭你不要忘記,大皇子雖說是無才無德,可他終究是大皇子,他母妃家族,還是有一定實力的。”
裴馭怎麽會不知道,丞相啊。
丞相的門生有多,這些本就數不清楚,更不要說,很早之前,丞相就在幫著大皇子籠絡朝臣了。
裴馭驀然安靜下來,南宮丞知道,裴馭心裏已經想到了。
他歎了口氣,握住裴馭的手,苦一笑:“釣魚……讓那些魚兒浮出水麵,我們才能更安全,東秦才能更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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