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謝蘊寧不敢置信地問。
張馳低嗓音道:“我剛在食堂裏看見顧了,你猜猜買了多東西?買了五個饅頭,五個包子,你說一個孩能吃這麽多?”
“有沒有可能是給顧場長一家買的?”
張馳搖頭道:“不可能!我親眼看著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走路的姿勢和平時不一樣,你看這樣,我們上午請個假,跟蹤一下顧,萬一真的窩藏了逃犯呢?”
“行。”
用過早飯後,陸九安就將燉豬蹄的辦法說給謝蘊寧聽。
但是……考慮到謝蘊寧要去上班,陸九安又需要臥床靜養,兩人便一致決定豬蹄留著晚上再燉。
否則,若是沒有人在燉前看火,萬一發生火災,就麻煩了。
“九安,我把菜刀給你,你留著保護自己,必要的時候震懾一下對方也是好的。”
謝蘊寧擔心萬一自己不在家時,陸九來找陸九安的麻煩,還特意將廚房裏的菜刀放到陸九安的枕邊要陸九安用來防。
“好。”
陸九安有些哭笑不得,卻還是聽話地將菜刀往枕頭下一放。
“要是別人找你出去,你可千萬不要出去,師父說了,你需要臥床靜養。”
“我知道。”
陸九安臥床靜養時,洗臉刷牙洗漱都是謝蘊寧伺候著的。
又發現了一個謝蘊寧的優點。
謝蘊寧叮囑道:“開水和吃的,我都擱在這裏,你了就吃,別舍不得,沒了我再給你買。”
“知道了,你快點去上班吧,別遲到了。”
謝蘊寧又認真想了想,確認沒有什麽沒有叮囑到的,才撐著一把雨傘去上班了。
顧就站在陸九安不遠的路口,看著謝蘊寧和張弛走遠了,才滿臉鬱地撐傘走進陸九安的小院。
“陸九安。”
顧見院裏沒有人,徑直走進陸九安和謝蘊寧的臥室。
正在看醫書的陸九安抬眸,看向不請自來的顧,譏誚反問道:“有事?”
顧打量著這間簡陋的臥室,又看見陸九安坐在床上看著醫書。
旁邊的桌上有開水有零,心裏不知為何,就妒忌地冒著陣陣酸水。
“每個人都會懷孕,你弄得這架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懷的是太子呢!”
陸九安合上醫書,冷淡啟道:“你如果隻是來說這些東西,你可以滾了!”
“陸九安,你難道不想知道你親生父母的消息?”
顧囂張至極地從桌上抓了一把花生,慢條斯理地剝開了一顆花生。
“顧,你該不會這麽愚蠢地想要和陸九聯手來對付我吧?”
陸九安一下就猜到了顧的想法,上下打量著顧,眸落到顧脖子上的那枚吻痕上。
“作為人,我可得好心提醒你,陸九可是強、、犯!他為了不想坐牢,才跑到林場來找我的,你但凡有點腦子,就應該行使一位公民的義務,配合派出所將陸九緝拿歸案。”
顧是完全沒有想到陸九安這麽聰明,佯裝鎮定道:“陸九安,我就問你,你想不想知道你親生父母的消息?”
“不想。”
陸九安幹脆的拒絕,超出了顧的預料之外。
“為什麽?”顧愣住了,以為陸九安在得知親生父母的消息後,會欣喜若狂,“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個搶了你人生的人過得怎麽樣嗎?”
“不想。”
陸九安的手,下意識地輕輕著小腹。
事有輕重緩急。
在的心中,寶寶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陸九讓我轉告你,你要是想知道親生父母的消息,今晚八點去小學找他。”
顧扔下這句話,就徑直離開了。
陸九安著顧離開的背影,不滿心疑地想著:顧的腦子裏裝的是什麽?
為了一個男人,三番五次地針對就算了?
現在竟然還和陸九那樣的人渣聯手對付?
圖什麽呢?
想不通!
……
……
謝蘊寧和張馳並沒有去上班,而是去了顧的宿舍。
顧的宿舍並沒有鎖門,張弛側耳傾聽,隻聽見了收音機裏的聲音。
“老謝,我們衝!”
謝蘊寧問,“萬一陸九沒在裏麵,怎麽辦?”
“老謝,相信我的直覺,他百分之七十在裏麵。”
張馳說完,一腳踹開宿舍的門,正在宿舍裏悠閑聽廣播啃著包子的陸九嚇得從一躍而起。
“你果然在這裏。”
陸九想逃,奈何宿舍隻有一扇門可以逃。
謝蘊寧把門攔住,張馳一把將陸九摁在地上。
“老謝,人!”
謝蘊寧站在臺上,扯著嗓子喊道:“抓逃犯啊!”
林場的宿舍,住的都是單男青年,這會聽見謝蘊寧喊抓逃犯,還沒有上班的人便紛紛上前,幫著謝蘊寧和張馳把陸九抓了起來。
“你們放開我!我告訴你們,我可是顧的未婚夫。”
林場所有人:“……”
陸九想著這裏是林場,顧又是場長的侄,他隻要把事鬧大,場長也不可能讓顧的名聲損,哪怕場長不願意,多半為了顧的名聲,也會著鼻子認下他這個未婚夫。
坐牢!肯定是不可能坐牢的!
“你是顧的未婚夫?”張弛上下打量著小混混模樣的陸九,譏誚道:“顧又沒有瞎,能看上你?”
陸九有恃無恐道:“我說哥們,你這就不懂了,男人長得好不如腰好……”
為了避免陸九說出更多混不吝的話,謝蘊寧拍了拍張馳的肩膀,道:“張馳,把他送到派出所。”
顧從陸九安家回來後,直接去上班。
聽見謝蘊寧的那一嗓子“抓逃犯”,瞬間就嚇得俏臉一白,整個人就如墜冰窖。
也顧不得班上的學生,而是疾步跑到顧建設的家裏,梨花帶雨地哭訴道:“叔叔,嬸嬸,你們救救我!”
顧建設沉著臉,問,“又怎麽了?”
“我……我被那個強、、犯給……”
顧的話,還沒有說完,場長夫人頓時氣急敗壞道:“那個小癟三他怎麽敢……”
“到底怎麽回事?”顧建設問。
顧也不敢瞞,隻得一五一十地將事的經過說了一遍。
當然,顧肯定不敢說和陸九的合謀,將所有的一切過錯,都推到陸九的上。
與此同時,陸九被抓到了派出所,也不反抗,而是竹筒倒豆子似的將自己怎麽跟蹤顧、怎麽和顧合謀的事全都抖了出來。
謝蘊寧等人聽見陸九的話,隻覺得這兩個真是一個毒一個賤,般配得很。
謝蘊寧問:“陸九,你是怎麽找到林場的車?”
戴著手銬的陸九裏氣道:“有個人打電話給我,讓我過來找陸九安的麻煩,說,我要是麻煩找得好,就在林場給我安排一份工作,我正好沒有地方可以去,當然就來找陸九安的麻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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