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多年的慕容行,終於在這一刻,出了全部爪牙,向魏氏一黨開戰。
魏太后在先帝重病時毒害先帝一事出,朝野震驚,魏國公一黨以證據不足為由強力反駁。
就在魏黨集全力保魏太后,試圖平息京城風波時,汲州傳來八百里加急快報。
三年前失蹤的百萬兩賑災銀,終於浮出水面。
汲州上下沆瀣一氣,魏氏一黨貪贓枉法的真面目,全都宣之於眾。
一條條罪證,罄竹難書。
一時間,舉國震,百姓們一邊痛罵魏氏一黨,也一邊自發地前去哀悼冤死的宣平侯,
等了三年,魏氏一黨終於繩之以法,沈家的冤案也終於昭雪了。
“小姐,老侯爺和夫人終於可以安息了。”飛絮抱著雲寄歡喜極而泣。
雲寄歡也哭了一場,拍著的肩膀道,“除了這個,還有個好訊息,我一直沒告訴你。”
“哥哥他還活著。那日端午你看見的,煙雨樓的東家就是哥哥。”
“真的嗎?”飛絮剛下去的眼淚又湧了上來,“太好了,太好了,大公子還活著!蒼天有眼!!”
飛絮對著上天雙手合一,拜了又拜。
“那葉小姐知道嗎?”
“葉姐姐現在和大哥一起去汲州,這會子應該和父親一起,在回京的路上了。”
沈抒雖然犯有命案,但魏賢良死有餘辜,況沈抒此次在汲州,輔助雲驚鶴辦案,立下大功。
皇帝已經答應對沈抒網開一面,命他回京將功贖罪。
三年以來,雲寄歡終於再次會到了被命運眷顧的好,一下想起了在夜市上得到的那張轉運符。
那算命先生倒有些真本事,真的從那日起便開始轉運了。
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算命先生不僅說要轉運了,也算了和秦攜的姻緣。
【命中無緣,不得善終】
想到這,雲寄歡的心突突跳了兩下,但很快搖頭自言自語道:“不準,肯定是騙人的。”
那轉運符也只是個巧合罷了。
人定勝天,如今的轉機和局面,是秦攜,是很多人一起努力掙來的,跟一張小小符咒有什麼關係。
雲寄歡剛把自已說服,只聽外頭有人喊道:“不好了,將軍傷了。”
雲寄歡一聽,慌不迭快步奔到房門口,訓斥道:“吃飽撐的,你瞎喊什麼!”
院中是門房一個小廝,氣吁吁回道:“夫人,小的說的是真的。外頭出了好大的子,死了好多人。”
雲寄歡擰眉:“出什麼子?說仔細些。”
那小廝勻了一口氣:“今日將軍帶人去國公府拿人刑訊,途徑菜市口時,不知從哪冒出一夥刺客,又是放火又是放箭的,場面一片混,當場就有很多人被箭死了,將軍為保護無辜百姓,也中了一箭。”
“中箭?中了哪裡?”雲寄歡急急問道。
那小廝卻搖頭,說不出個所以然,“好多刺客圍著將軍,小的沒看清。”
“沒看清,你回來鬼鬼什麼!”
雲寄歡一顆心猛地直往下墜,惱火地訓了一聲,拔便往大門口跑去。
剛到門口,便見凌風凌肅從馬車上抬下來一個人,那人全上下都是。
怎麼會有那麼多?就連他腰間的香囊都變了紅。
端午給秦攜準備的香囊。
雲寄歡臉唰地沒了,說話的聲音都在抖:“秦攜?”
雲寄歡豎起了耳朵,眼睛直勾勾看著躺著的秦攜。
秦攜睜開了眼:“我沒事,就是破點皮。”
雲寄歡聽得他的聲音,手捂住心口,差點哭了出來。
秦攜被抬進了房中,很快楚楚和太醫都趕了過來。
“萬幸箭上無毒,也沒傷到筋骨,將軍好好休養幾月便能恢復。”太醫道。
楚楚看著雲寄歡至今仍無的臉,也道:“雲姐姐放心,只是皮傷,比上次的輕多了,沒命危險。”
街上出了這麼大子,凌肅和凌風馬不停蹄趕去理。
太醫為秦攜上藥包紮好,也退了出去。
秦攜靠在床頭上,看著一旁站著的雲寄歡——臉上一片灰敗,眼中也毫無彩。
秦攜歉意道:“對不起。”
“魏長榮跑了。”
今日這群刺客行事毫不顧忌,故意在人最多的菜市口製造出大混,然後趁劫走了魏長榮。
橫生枝節,沒能把魏家人一網打盡,秦攜覺得很抱歉。
他對不起雲寄歡的期待。
雲寄歡一愣,氣惱道:“是該跟我說對不起,你答應過我不能傷的。你知不知道我聽到你中箭,看到你從馬車上被抬下來的時候,我心裡有多害怕?”
方才還強忍著,現在知道他無事,雲寄歡忍不住蹲在地上捂著眼睛哭了起來。
“我以為你要死了,在大牢裡……那些人就是這樣被抬出來的……跟你一樣,滿都是……”
不怕死,可是很怕秦攜死,是想想,是那個念頭從腦海裡一閃而過,心臟就跟要窒息一樣。
秦攜心裡猛地一揪,撐著一隻手坐了起來,是這個作,便讓他冷汗直冒。
“雲寄歡,你能不能不要站這麼遠?”
帶著氣聲的聲音響起,雲寄歡抬起頭,只見秦攜不知何時坐了起來,甚至要扶著床頭站起來。
“不要,你能不能不要?”
雲寄歡快步走了過去,把他摁回去,秦攜卻用一隻手環住了。
“你站那麼遠,不到你的眼淚,我會自責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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